大清早,王世贵正搂着几个侍女丫头赖在热被窝里嬉笑言欢说古论今呢!翠儿丫头说:“老爷的那个真大。”红儿丫头说:“你没见过大的,让老爷给你讲个大大的故事吧!”老爷说:“快上朝了,晚间来了再讲吧。”翡儿丫头说:“去也五八,不去也四十,您晚去半个时辰,他们能翻天?那个傻皇上还能怎么样你?”艳儿丫头说:“老爷偏心,给她们讲,不给我们讲,就要听那个大大的故事。”
老爷无奈,开口讲道:
有一人那话儿极是雄伟庞大。一天河边去洗澡,刚脱了裤子坐到岸边一不小心那话儿就伸出来了。因是奇长无比,一头竟到了河对岸。此时过来一个新媳妇,到了河边叹道:“早晨回娘家时尚要乘船摆渡,眨眼间竖起一道桥,好神速!”新媳妇想罢,袅袅婷婷从“桥”上走过去了。这时又过来一个老头,有点纳闷,平空里咋会长出这么座怪桥呢?老人家端详了片刻,心想新媳妇能过他也能过。于是老头晃晃悠悠走到“桥”的中央,见有茅草丛林,遮住太阳,阴阴凉凉,很是惬意。遂掏出烟袋烟锅,席地而坐,点火抽烟。吸完烟后把烟锅往桥墩上轻轻一磕,这时“大桥”猛然间忽地高高举了起来,将老头“扑嗵”一声扔进河里。老头会水,好不容易从河里爬出,埋怨道:“搞了半天是座吊桥,关城门也不给人事先招呼一声,只可惜了我那祖传的烟袋锅儿……”
这时忽听家丁急急来报说:
“老爷,不好了,军队造反了!围定四面城门,午朝门外也聚满了数千士兵,手执刀斧剑戟,大声呼喊口号:太后不出,死不瞑目!云云。”
王丞相急忙让丫环侍候着提上裤子,一感觉不对,怎么没穿内裤?找了半天裤叉子,又把长裤脱了,重新穿了一遍。慌慌乱乱,紧紧张张,好一阵才算整理清楚。
老王这人一辈子就喜欢舞文弄墨,撰写文章。自小就遵循“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古训,从不和人打架斗殴、使横撒泼、争勇斗狠的,动辙以拳腿相加、大打出手更是为君子所嗤之以鼻不屑置辩的。他靠自己的真本事考取进士,由七品县令做起,步步高升,直到位极人臣,权倾天下,也算是没有白来人间一回。人就怕不知足,按说王老这一生也算可以了,如若早死几年,没准还落个大大的忠臣结局。事就出到先皇死了之后,遴选皇子的大权落入他手,这回老家伙突然萌发了私心,百里挑一,紫玉龙冠扣到傻子头上。傻子当政,等于是他说了算。朝中上下,惟他独尊,文武百官有事先找他商量请示汇报,小皇上倒成了小傀儡。这时他忽然才悟出一个道理:坐天下竟原来这么容易!
王丞相的野心日益膨胀,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朝野上下就统统换成了他的人手,唯独剩下佟氏一家。正当他外借番兵,推波助滥就要事成之际,没料想半道上杀出个没把儿的小人物。小太监别看人小,可是个鬼精灵。凭他那点本事竟能平定番寇之乱?还在边关置下八万雄兵,而且班师后一直牢牢抓住兵权不放。好在,这个太监原来是个假的,既然他和女儿已经玉成了那事,还生了个小太子。一婿半子嘛,将来外孙儿坐了天下,还不等于是他老王家的一半,所以他才算勉强忍下这口气。
他老王已经不找事了,怎么还敢有人找事?说什么“太后不出,死不瞑目”?太后不像她的傻儿子,是个人精。她一旦临朝称制,岂还有他王世贵说话的地方?如果再查出五年前那事,那还了得?
王丞相边想边嘀咕,说话间轿子已到了午朝门外。兵士们见了他也不打也不骂,只是自顾自地呼喊口号:“请皇太后垂帘听政!”真是反了天了,王丞相心想,一个女人在家不好好做女红,太后太后,后宫享受,出来做什么官呀!男人都死光了吗?
小皇上一看王丞相上朝,老远里急忙就喊道:“亚父相父,你说这事该咋办才好?”
王书贵拿眼往小太监这边瞅了瞅,没好气地说:“你问我干啥?你问你的皇弟呀!”
傻皇上从老丞相这里讨不来主意,只好又把目光转向小太监,说:“皇弟呀,你老半天不吭声,你倒是帮朕出出主意啊!”
小太监往前一站,道了声万岁,奏曰:“老太太临朝称制万万不可!”
“什么什么?朕的老娘才四十三岁,你竟把她呼为老太太,有那么老吗?朕妈也是你妈,有你这么不尊重老人的吗?”傻皇上不悦,驳斥道。
“潘尚书既然说是不可,臣也以为不可。”王书贵眼前一亮,以为小太监向着他说话了。
“你俩倒说得好听,哪外面的兵士谁去说?”小皇上眼皮子上的事要紧,不由问道。
“谁的兵谁去说。”王丞相斜眼瞟了瞟小太监。
“皇弟还是你去。”小皇上又转向小太监。
“他们提的条件能答应吗?”小太监不怀好意的注视着小皇上,眼睛的余光却落在王丞相的身上。
“坚决不能答应,母鸡打鸣,公鸡下蛋,这不是翻了天吗?”王书贵气急败坏的说。
“哪咱们就在这儿干耗着,午饭也别吃,晚饭也别吃,睡觉也在朝堂上。”小太监不冷不热的揶揄道。
“你刚才不是说老什么不能临朝吗?”王丞相反问道。
“我是说不能临朝称制,没有说不能垂帘听政?有什么了不起,无非就是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