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巧儿哭得悲怆,吉庆一时有点蒙,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阵风隐隐的吹过来,有了些凉意,吉庆这才发觉自己还光着个身子。
裤子被巧姨扔在了炕上,吉庆小步挪着要去拿,就着堂屋里打进来的光,突然看见自己低垂的物件儿上,沾满了黑红的血,惊得一叫,忙用手去摸,却不疼不痒,一下子便有些困惑,抬起头来探寻地望着巧姨。
大巧儿还在那里哽咽着抽泣,巧姨轻轻地把她放下,找了件被单搭在大巧儿身上,这才下了炕。见吉庆哭丧着脸,捏着自己的东西正不知所措,心里一阵懊丧:还真是忙活,光顾着那边又把这边忘了,这一晚上,乱得人心慌。让吉庆别动,忙去外屋打了盆热水进来,拧了个手巾把,帮吉庆一下一下的擦。
「没事儿,不是你的。」
听巧姨这么说,吉庆这才安下心。看巧姨端着水又到了大巧儿身边,扳着大巧儿在下身擦拭,才看见,大巧儿的腿根儿同样星星点点的血迹,猛地明白,这应该是锁柱说的见红吧。
去年村里傻根娶媳妇,成亲没几天,傻根竟把个新婚的小媳妇打回了娘家。
当天那媳妇儿娘家浩浩荡荡的来了人,聚在了傻根家的院子,扯破了嗓子和傻根儿的娘对骂,骂着骂着又臊眉搭眼的回去了,围拢了一群人在看。那天吉庆不在,锁柱他们看了个真着,回来后对吉庆绘声绘色的描述。说傻根的媳妇儿不是闺女身子,没见红,让人弄过的。吉庆问锁住,啥叫没见红?锁柱也是知道个大概,估摸着说,女人第一次跟人睡应该流血的,就是见红。尽管解释的有些模糊,也让吉庆头一回佩服锁柱,这小子咋还知道这些?
「书上说的,俺家有一本计划生育宣传手册,我总看。」
锁柱神神秘秘的炫耀:「那里面还画着jī巴呢,那么大。」
后来那本书锁柱偷出来给吉庆看,还回去的时候,已被吉庆捻得卷了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