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少妇!
此时我们无法从闭目养神的神情上看出言归正在想些什么,但我们可以凭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情来揣测此时的他应该是在这样思绪万千吧——
十年了,不知家乡那个小山乡有改变了没有?那条贯穿全乡、流经自家门前的屏沉江是否依然绿水悠悠?父母双亲的鬓角又染了几层白霜?自己寄予厚望的小弟毕业找到工作了没有?自己曾经刻骨铭心如今又杳无音信的那个人在哪呢?……
也许是舟车劳累,也许是到家的归属放松,不到几分钟,言归正脖子靠在椅背上,就酣然入梦了,不会儿,嘴里还喃喃有声的“娇——娇——”叫着了。
“娇娇”是谁?从言归正曾经珍藏地夹在钱包上的相片来看,身材与班车上卖票的少妇般模样,都是体态,皮肤,如果说有差别,娇娇较高挑些,是个曾让言归正曾经魂牵梦绕、几乎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精尽人亡的女人。
让我们将时间再次倒退,回到十年前那个两人告别的晚上,个既神伤又旖旎的秋夜!
让我们像电影画面样将镜头慢慢拉近吧——
月色融融,秋风送爽,田野空旷。
这情景是不是很熟悉?这可是典型的农村男女幽会的情景啊!
镜头再拉近——
堆稻草垛下,两条人影缠绵在起。
对白响起——
个女的柔声道:“正哥,你真的决定了?”
男的轻声应道:“娇娇,我明天就去广东打工,如果赚不够八万块,我绝不会回来!”
女的哀怨地叹道:“正哥,我爸说要八万彩礼,那不过是要让你知难而退,说到底还是不答应我们的事的。唉,谁叫我们都同个姓呢……”
那男的扬起了头来,语气坚定地道:“同姓又怎样?只要我们幸福,能够永远在起就行了,管它什么鸟世俗!”
女的似还在犹豫不绝:“可是,毕竟我们辈子都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啊,就算我们不在乎,将来我们的子女怎么办?他们毕竟还得在这个世俗的山乡里生活啊!”
男的神情瞬间呆滞,但又转而不屑地道:“这个世界,什么世俗,说白了还不是钱。只要我们有了足够的钱,谁还会在乎什么世俗?”
镜头慢慢接近,男女面庞渐渐清晰,男的脸稚气,胡子才刚突破脸皮,年纪不过二十,女的脸蛋圆圆,睫毛长长,双眸灵动扑闪。自然,这对男女就是言归正和言娇娇。
镜头之下,两人忽然沉默了下来,空气似乎也暧昧地凝滞住了,月亮知趣地钻进了云层里。
这情形是不是有很熟悉?呵呵,正是春情泛滥好时机,《天下无贼》里范伟突然闪出来结结巴巴地嚷了:“打、打劫!劫个色!”
于是——
最后是阵阵颠簸,颠簸,剧烈又舒爽的颠簸……颠簸得言归正“啊”地轻叫,醒转了过来。原来是班车进入了山乡公路,班车阵颠簸,车上的乘客都身不由己地被抛起来而后又被弃落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