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是没有甩下我。
终于,我们看到了一处不小的帐篷,在外有四个高大威猛的士兵把守着,看装饰,是个阶级挺高的军帐,虽然不是中军大帐,但在一路行来,就看到这个帐篷有人把守,看来里面的人级别不低。
单兰英在我耳边低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想办法走近些去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我本想拉住她,无奈小丫头的身手对我来说灵动有余,我还没表态,她已经溜了出去。
我张张嘴,无奈地趴在暗角里,紧张地看着黑夜里那抹细小的身影靠近,再靠近,向那处帐篷靠近。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我终于深切的体会到做贼的心虚和害怕,以及隐隐的几度不安,我总觉得这样做,实在冒险,无奈我没有功夫,阻止不了单兰英。
老天,求求你,千万别出什么事!
这世上,往往是你求的,不来,不求的,偏来!
就在我祈祷着,哀求着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大帐篷的门帘子一掀,前后走出两个人来。
当前一个,正是那个从头蒙到脚的黑衣人,而后面一个,借着他走出来的刹那,火把照到他的脸上,赫然是泗北府节制副使,项沛!
我吃惊地看着他,项沛此时穿着戎麓当地老百姓的粗布衣杉,没有着盔甲时的威猛,本就贼眉鼠眼的样子更是獐头鼠目。
他此时拱着手,对黑衣人道:“军师,我回去立刻照你说的办,您看什么时候动手好?”
“越快越好,卓骁一向以用兵神速著称,你上次就是慢了步,才让他有了可趁之机,这回,要越快越好。”
“是,可是他让翟少言盯着我,我不好动手。”
“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给你的药,是摆设么?他就一个人,你那么多人还玩不了他?”黑衣人森冷的声音在夜色里如同魑魅鬼魂,语气里透着无尽的杀意!
听着这如同磨刀般的冷言冰语,我机泠泠打了个冷颤。
“这回你再让卓骁大军挥进一步,我在太子面前也保不了你,记住,一定要把卓骁拖住,死了活的都不要紧,关键是决不能让他在这一个月内渡过咆坨河!”
黑衣人发出鬼枭般的磔磔笑声,如同寒夜里的山魈:“只要布成了鬼兽阵,再放他过来,管叫他有来无回!嘿嘿嘿!”
那深暗鬼怪的笑,如同钝刀磨砺,听得人汗毛倒立,身心颤抖。
我突然想起,我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不正是在汗爻的太子东宫看到过的“黑袍巫师”么!
就听见那声怪笑突然一顿,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