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继续问,笑意不减。
昨晚,其实也没什么事,除了卓骁前所未有的温柔,他让我睡他的帐床,自己却睡着地上,我们两个,也并没有讲什么,可是,为什么我就是忍不住想到就笑呢?
“你看你看,又傻了,来来来,师兄给你搭个脉,看是不是魔怔了!”谢悠然揶揄之声把我从沉思中闹醒,我避开他伸来的手,瞪了下他,对他闹腾人的喜好已经有些习惯了,并不去搭理他。
谢悠然要再开口,突然前头热闹起来,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过来,惹的我也抬起了头。
“咦,好象泗北府的伤兵那块在吵,我去看看!”谢悠然抬脚便走,我也匆匆跟上。
这时候,不能让泗北府的人闹大事出来是我昨晚听到过的,所以谢悠然此时的表情没有了嬉笑,脚步匆匆,走到医营靠近安置泗北府伤兵的地方。
“妈的,老子在战场辛苦拼命,还比不上泗北府一群娃娃兵,你们医官怎么办事的,为什么给泗北府的伤药要比俺们的好,他他妈的不过是些皮肉伤罢了。”
我和谢悠然挤过人群,就看到有个士兵一手拄着拐杖,另一手正揪着医帐的一人质问。从这些人的扮相我知道他们是镇辅使林易手下的那五千两洲府的兵丁。
后面的另一个和他打扮相同的士兵道:“大哥,我说的没错吧。京里来的就是金贵,有着好药尽着京畿显贵的先用,哪想到我们这些长年在外的没爹没娘的,现在林大人不在了,更没人理了,大哥今天可得让这些没眼力劲的一点教训。出出兄弟们的恶气!”
那个大哥横眉对着手中的医丁,怒气满面,指着躺在床上的泗北府的兵道:“说,老子兄弟几个受伤那么重为何只给包扎了事,这却有一帮子人伺候这些个奶娃娃兵,是何道理啊?”
那躺在板床上的一个年青兵立刻坐起来,很不屑地哼道:“被人打的落花流水的残兵败将也来呈什么英雄?咱们可是泗北的精兵,主力,你们这些个打了败仗的熊兵还是靠边看你爷爷怎么打仗吧,啊,兄弟们,你说是不是!”
另外躺着的几个泗北府的士兵和着一块哄笑起来。
拄着拐杖的那个大哥脸紫涨的通红,甩开医官朝躺着的那个士兵扑了过去,纠上了对方的衣襟轮起拳头就打,这下好,都是士兵的地方立刻开始起哄,闹腾。
因为两个其实都是伤兵,而且都在脚,没法站起来,就滚在了一起,使了蛮力,互相没个形象的撕扯。
就在这时,有人走了过来,大喝道:“住手!”啪的一声,双手拍下,架住两个人的胳膊,一边一个扯开来,左手一探,就住一个人后背的衣领往边上一摔,又扯住另一个的左襟往另一边甩。
俩个伤兵顿时倒在地上,摔个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