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没条件,你将就些,我弄了些野草铺在你身下,可以睡得舒服些,您忍忍。”
说着,将他轻轻侧了身,将“草垫”铺入他身下,又将他翻回,然后又去火堆下掏出几块石头,用布包了,揣进他怀里和脚底,“这样会暖和些,你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殷楚雷一直任我摆弄没有出声,此时道:“想不到浣静久居深闺,这样野地的生活却如此熟悉?”这回,他倒没有气势凛人的问,只是淡淡的口吻仿佛叙问家常。
我咧嘴一笑:“其实殿下应该知道,浣静不是什么真正的公主,”我始终不太喜欢直呼他的字,也许是叫习惯了:“隆清地处西陲,穷山恶水的,小时浣静顽劣,满山遍野跑,迷在山里几天乃是常事,久了,便能多少自己照顾自己,不然大概早死在荒山里了,你放心,这里物产比浣静家乡丰富,我一定能让殿下你早日康复出去的。”
殷楚雷悠悠闭上眼,以一种飘渺的声音道:“浣静还真是幸运,如果没有这份幸运,也许,我今日便要死在这野地里了,当真要感激你高超的医术啊!”
“其实,这点医术不算什么,若想在荒野里生存,没这点恐怕活不下去,人的生命其实很脆弱,如果不能学会点保护自己的手段,可能,活不长久。”
我有些怅然,虽然我说的话有些是假的,可是后面的感触却很真实,小的时候爸爸还在的时候常常会告诫顽劣的我生命如花,脆弱易逝,要懂得珍惜。而且他也用实际行动证实了这句话。为此,不管多难,我也选择活下去。这也是我多年来在恶劣环境里学会的一个人生准则。
死,很容易,活,却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