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比方说——疼痛。妖红的血滴滴答答的拍打在雪地上,没有了意识的控制,疼痛让他的颤抖加剧,但这也丝毫没有减弱少年眼中的残虐。
你要干什么?
眼底滑过一丝慌乱,却让少年暴虐的因子更加狂躁,三两下撕扯开他的领口,光洁的肌肤有如羊脂一样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一朵蔷薇……
两朵蔷薇……三朵蔷薇……
随着目光的下移,永介眼里的怒就越浓烈,那雪白的肌肤上,竟到处留着欢爱的痕迹,那是天生小孩子脾气的裕,执意在他每一寸柔嫩细腻的皮肤上留下的记号。暗夜里,这些淡红色的吻痕就像一朵朵绽放的蔷薇,在月光下无比的娇艳诱人。
这就是……主人的爱吗?
永介轻轻抚摸着那些细小的花瓣,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因疼痛而不断抽动的背脊,好像也在回应他的手指。忍不住,忍不住用自己的唇深深的吮吸那芬芳的蔷薇,急不可待的想要找到主人残存的气息,扩散在口中的甜美,永介沉沦在这份畸形的爱慕中,那一片白嫩在他的游走下泛起一片潮红,轻轻的撕咬,在每一片花瓣上留下细小但深凹的齿痕,他要带走在这个身体上主人所有的味道。
主人,您那份满溢的爱恋,如果这个娇弱的躯体承载不了全部的话,那漫出来的部分,是不是可以分给我一点呢?真的,我只要一点点……
tobecontinued
(笔者按:关于永介……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别扭的小孩子,成天被人捧着爱着,突然受到冷落大概会不平衡吧!稍微有点恋兄情节,别的都还好,也不是什么坏孩子啦,不过事先提示,他的下场真的不怎么样噢~~)
“让我来看看真正的你吧!”永介的手滑到了金色的臂环上,低声念动咒语:“阳神左旋,阴神右旋。分巡国柱,同会一面……”
尖尖的指甲在光点的指引下,在臂环周围的肌肤上慢慢探索,终于在一处停下,少年满意地笑了:“是这儿吧!”
“不………要……”颤抖的嘴唇吐出艰涩的字眼。
“哦?你是第二次破了我的法术了。妖怪的体制的关系吗?”少年细长妖媚的眸子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看来,不除掉你真是不行呢!”
指尖稍一用力,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就裂开了一道血口,少年微笑着,更加深入的撕裂开血肉,本已破败的身躯又是一阵哆嗦,却硬咬银牙不再吭声。
“你知道吗?御缚这种东西,直到死才能解开啊……”
说罢少年一抽手,撕扯出点点血肉,好像拔出了什么。
“啊!!!”再也压制不住,凄厉的惨叫在风中碎裂,疼得恨不得立即死去。
御缚开始发出光芒,一根根尖锐的倒刺从深及白骨的地方剥离开来。意识渐渐远去,手臂、胸口,所有的伤口都在灼烧!远去的感觉又回到身体,不要,我再也不要了!!神啊!!!
“唔唔……啊,唔呜……”身体因疼痛而痉挛,把头深深埋在雪中,十指却在坚硬的冻土上划出道道血痕。
“很痛吗?你可以叫出声来啊,结界很完美,没人会听见,没人会看见……也没有人会来救你……”少年慢慢抚过那一头急速变长的金发,以及他肩膀浮现的那块疤痕——“Dumpiel”。
“……快走!”佑希低哑的嘶喊,“……趁我还…能控制的住…………快…走……”
“死到临头了还那么狂妄!”少年掐着他尖细的下巴,眼里全是不肖的笑。
水蓝色的瞳孔开始消散,血色沁透了眼底,眼前少年的影像开始模糊,只剩下轮廓依稀的扩张。
呵。
真像,真像过去的我啊……
对什么事都感到厌恶,以为自己什么都了解,一心只想要就赎别人,却不知道其实自己才是那在地狱最底层哭嚎的——魔鬼。
啊啊,为什么会想起来呢?那些过去……
最先是无忧无虑的童年,美丽的母亲有一头金色长发和温柔的蓝色眼珠,早出晚归的父亲虽然不苟言笑,但从黑色眼孔中流露的温柔,足以证明他是如此深爱着母亲。
农舍,村庄,田地,北欧的风抚过脸颊,就像妈妈的手一样柔软。那时的地平线是深远无垠的,天空是高阔碧蓝的,日子就像调和了枫糖一般,是那么甜蜜而美满。
如果,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因为好奇而独自跑到市镇,如果没有因为一时兴起给了那个老乞丐一枚银币,如果没有让他看见自己那对尖尖的虎牙……如果,如果,千万个如果都化作悲痛的呜咽,啃食着心脏。
……很多人带着火枪冲过来,毁了田地,烧了房子,到处是摇曳的火光和浓烈的烟味,父亲抱着母亲——仿佛睡着了的母亲,对自己笑了。第一次看见父亲的笑,那么慈祥,那么坚强,让人感觉好安心,好温暖……
“再见了,我最亲爱的儿子。”印在额头的吻,轻柔而温暖。
爸爸!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