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早晨,淡黄色阳光从薄纱的窗帘里晒进来,整个房间变得暖洋洋的。
“嗯。”被铺里的青年在光线中微微动了一下,但一翻身,他白皙的胸脯继续均匀的起伏着,依然酣睡。
一头碎金般的短发,柔软而凌乱地散落在细致的枕头上,象牙白的肌肤,在阳光照射下显得光泽细腻,而隐藏在眼帘里的是一对比大海更深沉清澈的水蓝色瞳孔。他安静地躺卧在这厚实温暖的床铺上,伸展的四肢散发出文雅而优美的气息。
感觉到有东西划过自己的脸颊,青年在睡梦中反射性地转了个身,但那种轻柔的触感还是追着他不放。不耐烦地伸手想挥开拂过脸颊的东西,手腕却突然被压在头顶,随后一个柔软的温度下降到自己的嘴唇上,然后渐渐加深在双唇上的压力,挑逗似的侵入,让他原本混沌的意识慢慢地清明起来。
紧接着一只温暖的大手,突如其来地撩开和服式的睡衣并开始上下抚摸时,惊吓感就如同高压电一般流窜他全身,让他瞬间苏醒过来。
“唔……”
张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景象让他几欲大叫出声,但被对方深吻封住的嘴巴压根儿发不出像样的声音,只能从喉头里勉强地挤出细微的不满。
“你……你在干什么?”
他死命地瞪着那个脸几乎和自己贴在一起的男人,然而对方却只是闭着双眼,陶醉似地吮吻着他的唇舌。那个男人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散发着现下难得一见的阳刚之气;睫毛下的茶色眼瞳,好像有着震慑人心的威力,让人无法抗拒。
光源裕这一刻正深深地沉沦在佑希的唇瓣所传来的温暖中,他紧紧地拥抱这个在不久之前才突然闯入自己生活的尤物,霸道的不允许颤抖的身躯有一丝反抗。
对裕而言,今天的这种情形是自己精准的预言能力唯一的一次失误。
当出使李家的薰花使带回佑希这份“回礼”时,面对厅堂下那仿佛天神眷顾一般的精致脸庞,脱口而出的竟然是一句:“怎么是个女人?”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当时佑希的反应也着实让裕吓了一跳,那碧蓝的眸子瞬间迸发出光芒,原本温暖如水的神态也变得坚硬,虽然他没有解释一句,但裕还是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种坚不可摧的力量,绝对是男人才能爆发出来的……
当初他的确是只将佑希当做一件东西,就像雕刻细腻的水晶工艺品,唯一的用途只是供人观赏。但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种感觉改变了,那天,他趁着酒意,硬是把那修长的身体压倒在床上,不顾那低声的哀求,只是一味狂乱宣泄久积的欲望,直到那对水蓝色的眸子开始涣散,痛苦的眼泪缓缓流淌过惨白的脸颊,他才猛然惊觉。但这时,一切都已经晚了。身下的可人儿早已疼得晕厥过去,那汉白玉似的背脊不住的颤抖,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汗水濡湿了柔软的金发,湿嗒嗒的粘在额头上,纤细的手指扯破了被单,掌中留下深深的指甲印。再往下看,暗红的鲜血殷透了一大片床单,斑驳的血迹触目惊心。
裕的心顿时缩成一团,后悔的潮水席遍全身,真想一头撞死这个禽兽不如的自己。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刻骨的痛楚和屈辱已经留在佑希的心里,此后的几天,即使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对于来看望自己的裕,佑希都会紧闭双眼,无论裕怎样低声下气的道歉,他连一个表情都不给,精致的脸庞好像真的变成石雕一样,每次都让裕低垂着肩膀离开。
裕不知道该如何补救,坐在宽敞的庭院里,每每想到佑希那对宛若苍穹的水蓝色眼眸,裕只能懊恼的蹂躏着一头黑色的发丝,曾经对每个人高高昂起的头颅已经低下,尖锐的眼神早已软化,就连习惯性的火爆脾气也消失得无因无踪。在他面前,裕连声音都不敢拔高,为什么自己要作贱到如此程度呢?裕真是搞不懂自己奇怪的变化,但在旁人的一句话下,所有谜团的答案顿时水落石出。
主人,您只是爱上他而已。
在薰花使温柔的提点下,裕顿时领悟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不合理举动的意义,而当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已不可自拔的喜欢上这个相貌柔弱,内心坚强的青年。对于旁人对他的非难,裕也充耳不闻。不过,佑希是否接受,这就另当别论了……
裕轻轻地舔吮佑希唇齿的同时,也脱去他的衣物,由上至下的抚摸他细腻的肌肤……
佑希在心底死命一遍遍的要求,要他住手,无奈他的想法怎么也没办法达到裕的脑海里。想要抵抗的双手被裕单手抓住,压制在头顶。前阵子被裕侵犯成重伤的身体,在整整一个星期的调养下才渐渐恢复,还以为那只是裕醉酒后失去理智,但今天看来,自己真是太天真了,竟然如此疏于防范……
“住手!”深吻后的喘息,佑希出声低斥,但也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话。裕在佑希想继续开口时,又再次深深地吻住了他正好张开的唇瓣,裕的欲火无可阻拦的燃烧起来……
……
疼痛煎熬着佑希的意识,他被裕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