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黄昏,街道上的行人也急着回家,故而步伐很快。人群中,一身白衣的天四却脸sè铁青,一步一迈慢悠悠的走着,看起来和周围急匆匆的人群很不协调。
而在天四身后不远处,西门庆也亦步亦趋的跟随着。
西门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粱山县城中发现天四的踪影。现在西门庆可以完全肯定,祝彪之死,祝龙之伤,都是天四所为。他这种傲慢的人,看到了天六的令牌,绝对会质问!而祝彪和祝龙又都是没脑子的人,被天四一jī,便会说出了一些狠话。狠话惹得天四愤怒,随即大开杀戒,直接对自己这所谓的徒弟下了毒手。
西门庆本以为,天四杀了祝彪后,便已经离开了。而且派出的探子来报,并没有发现任何白衣男子的踪影。不曾想他跑到了这里。
随后,西门庆发现天四的左臂似有伤势,而且不轻,估计应该是在和祝龙、栾延玉拼杀时受得伤。能杀了祝彪,斩了祝龙一臂,重伤栾延玉,而且还成功逃脱,可见这天四武艺不俗,有些不小的手段。
同时西门庆看到天四脸sè不好,有些铁青,似被恼怒之事所扰。故而西门庆心中大疑,不解是何妙事惹得他如此表情?心里有些好奇,西门庆这才悄悄跟了上来,想看看天四到底意yù何为。
跟着天四,来到了县城北面的一座道观。道观破旧,很显然荒废了很久,周围都是茂盛的树林,环境极其的隐蔽。
看着天四进了门,西门庆略微停了下来,随即也翻墙进了去。此时西门庆的心里越加的好奇了。天四无故来此了无人烟之地,定有什么大事,绝对不会是闲着无聊没蛋拽那么简单。西门庆心里暗想,自己这次难道能钓到什么大鱼?
翻墙进了道观,西门庆悄悄地跟着天四来了〖中〗央的主殿。天四进了去,而西门庆则是藏在了窗户下,靠着略微昏暗的光泽,隐藏着自己的行踪。
过了一会,西门庆这才抬起头,透过窗望向了主殿内。这一看不要紧,西门庆顿时一慌。
只见主殿的三清塑像下,李应、杨林、杜兴、时迁四人被绑着坐在地上,口中还塞着白布。此时天四就站在四人的身旁,正和另一白衣男子说话。
看到那白衣男子,西门庆顿时猜到了他的身份,天三!
一双眼睛极其的睿智,似乎藏着万般沟壑。举手投足之间智慧通达,似乎都在算计之中。一言一行,竟然让对面的天四言听计从,佩服不已。能有如此手段,岂不是清怜口中所说的天三?
西门庆微微眯了眼,1心中寻思:“李大哥乃是大武师上品,一手飞刀绝技端是厉害!再加上杨林、时迁、杜兴,就是大武师巅峰的人也能对抗!但现在却折在了天三手中,看来清怜所说非虚啊,这天三头脑厉害的很,竟然靠着算计,生生制服了李大哥他们!”
就在西门庆寻思的时候,殿内的天四说话了。
天四直接给了李应一脚,随即狠狠地吼叫道:“妈的,你是李应对吧,是你杀了我五弟?六弟?”
李应挣扎着,因为口中有白布不能言语,故只能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天四。而杨林三人则是挪着身体,挡在了李应身前,愤怒地盯着天四。
天四叫道:“看什么看?”说完,拔出了腰间的刀想杀李应等人。
这时,天三说话了:“1小四,住手吧,老五和老六不是他们杀的!”
天四身体一顿,随即一咬牙,道:“不是他们?果然是祝彪那厮!幸好我杀了他!”随即,再想到自己受伤的左臂,天四又恨恨地骂道:“妈的,下次一定要再去祝家庄,将他祝家庄内的所有喘气的东西全部屠了。敢让老子受伤,真是活腻了!”
这时,天三又轻笑了一声,道:“1小四啊,祝家庄的那群人也不是凶手!”
“啥?”天四一愣,随即忙道:“也不是凶手,那怎么可能!老六的令牌可是在祝彪的小妾那里!这还说明不了什么吗?三哥,难道你不知道老六的品行?而且我质问祝彪那厮时,他还给我吞吞吐吐,一看便知道心中有鬼!哼!”
天三呵呵笑着,道:“1小四,老五和老六的死,都是其他人所害!他为陷害祝家庄,所以才拿走了老六的令牌。这本是个非常简单的小计谋,一眼便看出了真假。你却是憨着脸一怒之下杀了祝彪,啧啧,你还是原来那样的脾气暴躁啊!”
“竟有这事!”天四恨得握紧了双拳,骂道:“妈的,是谁?到底谁是凶手?三哥,你最聪明了,你说说你是凶手?”
天三mō着下巴寻思着,想了想后随即才悠悠道:“凶手应该是那个所谓的义帝,西门庆!”
窗外,西门庆一惊。
这时,殿内的天四一脸疑huò,道:“义帝西门庆?就是那个大言不惭的混小子?他是凶手,屁!他才多大了,他能杀得了老五和老六?”
天三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相信,但从你的话中,却能推测出这个凶手就是他了。你不是说过了吗?西门庆替老七三人传消息给老五,而且他到祝家庄的那晚,老五两人就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