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沿着既定的轨道走下来,是铁定的痛苦,那为什么还要傻傻地沿着那该死的轨道走下去?
璐璐擦了一把眼泪,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她从沙发上站了下来,弯腰拣起地上的DV,放进了自己的小包里。她带上自己所有的东西,径直出了大厅的门,来到了宾馆外面。
璐璐此时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什么也不管了,都统统去死吧,今天晚上只去做一件事情,到大街上去,把自己的*体随便交给一个男人,任由着他来撕扯自己,蹂躏自己,践踏自己。
在璐璐此刻的意念里执拗地认为,唯有如此,才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得到安宁,得到平衡。也唯有如此对待自己,才可以报复背叛自己的军子,以此来刺痛他的已经远去的心。
最好是录下自己和别的男人在随便一个什么地方疯狂的镜头,让军子亲眼看到她的身体和灵魂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赤身果体地相拥,折腾,而她的眼神,还有她的动作,以及她的*吟,都是那么充满激情地迎合着那个男人,并且,间隙里还会故意抬起眼睛来看看镜头,挑逗一下军子,之后再继续投入到疯狂的运动中,迎合那来自陌生男人的折腾,践踏,或者蹂躏。
操!去他妈的忠诚,去他妈的贞操。现在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带着这样的念头,璐璐走在了红都宾馆前面的甬道上。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小姐,你还没有付我车钱呢。我知道你有急事,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是刚才那个出租车司机。
他居然还没有走。
璐璐认真地看了看那个一脸忠厚的出租车司机,望着他短短而浓密的胡茬,心里暗暗思忖:你的浓厚的胡茬,还有脸上的无辜,也无法掩饰得住你内心的男人本性,狼心色胆,道貌岸然!
璐璐很想将面前这个出租车司机当做那个该死的军子来痛骂一顿。
可是,那又能怎样?毕竟那是一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无辜的出租车司机,与军子无关,与自己的不幸无关。
璐璐径直钻进了车里,说:带我离开这里。
出租车开动了。
走了一会儿,璐璐忽然说:你跟别的女人上过床吗?
师傅扭过头来看了看璐璐,嘿嘿笑了两声,说:没有。
璐璐说:想吗?你想和一个陌生女人上床吗?
师傅的喉头动了一动,没有说话。
璐璐说:今晚你可以把我随意扔在一张床上。你可以任意处置我。我不用你负责,我也不纠缠你。我不是妓女,我是一个好女人。你放心。去吧,你随意把我拉到哪里都可以……
嘎的一声,出租车在环城路边上停了下来。
环城路的下面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那波涛一浪高过一浪拍打着坚挺的岩石和平滑的海滩,海风带着体液般腥咸的味道也肆无忌惮地左冲右突。
出租车在路旁停靠下来之后,大胡子司机双手扶在方向盘上,他的写满善良和无辜的脸庞,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异常沉静。
在璐璐看来,大胡子的脸庞,棱角分明,那份沉静让她着实吃了一惊。
璐璐大着胆子仔细观察起这个中年男人。璐璐忽然觉得,这个中年男人的短而浓密的胡茬,还有那眼角的皱纹,竟然是有着一种令人灵魂安静不敢轻易造次的魅力。
璐璐的心里又开始矛盾了起来。
璐璐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在这个躁动不安的夜晚,将自己受伤的灵魂,还有受伤的*体,随意抛给这个看似忠厚的中年男人,任由他随意折腾,哪怕是蹂躏、践踏。
可是,当璐璐在朦胧的月光里,看到这个短胡茬,深皱纹的中年男人的一脸沉静时,她犹豫了,彷徨了。
璐璐刚才坚定的意念,开始动摇了。
她忽然发觉,原来让自己出一次轨,是那么不容易。
自己是那样的一个女人吗?是一个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随意抛给一个陌生男人的女人吗?
不!
璐璐觉得自己的灵魂是干净的,身体也是干净的。
她清楚,只要让自己这么放纵一次,她的灵魂和*体就再也不干净,就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一种心底的声音在告诉她:不要!
可是,此刻,在混沌的思维里,军子一下又冒了出来。
那个自己曾经深深爱着和信任着的男人,曾经对自己山盟海誓,曾经对自己信誓旦旦,可最终怎样?他居然背叛了自己,他居然以玩弄别的女人让自己的女人痛苦,而以此为乐!
视频中的镜头再一次在璐璐的眼前癞皮狗一样浮现出来,以至于怎么赶也赶不去。
璐璐的脑海里重新强制性地播放了一遍那段龌龊的视频:
军子一把将那个女人围在腰际的浴巾扯掉,女人的胴体便一览无余展露在镜头面前。军子上下欣赏了一番她魔鬼般妖艳的胴体,又从脖颈亲吻到胸部,再亲吻到小腹,又亲吻到大腿,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