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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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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当时年少春衫薄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忠臣、名妓和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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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敢轻举妄动,问张原:“你是何人,为何纵容奴仆行凶?”围观民众极多,何班头就以为张原奴仆不少,这才打得黑八他们一败涂地。

    张原见这个何班头明显有包庇黑八之意,便懒得多费口舌,冷笑道:“打行青手为非作歹,我让仆人教训一下有何不可?”

    何班头见张原口气强硬,便又去向黑八询问张原是何来头,黑八既受雇要对付张原,想必是对张原比较了解的,黑八道:“是山yīn人,姓张,其父不过是个童生,在外省做九品小

    何班头一听就怒了,若张原是官宦子弟,那只能怪黑八有眼无珠但区区外省的九品小吏之子,竟敢在杭州城把他何班头的表弟打成这副模样,这让何班头如何气得过,不过他行事还是稳健的,对身边几个捕快道:“把这黄须堕民先拿下问话。”

    张原侧头对穆敬岩道:“穆叔,这些差人与打行青手狼狈为jiān,他们要是敢上来你就一一打倒,不有担心,尽管打。

    马阔齐握着断橹过来了,怒道:“你们这些差人不把打行的泼皮捆起来解送衙门,还在等什么?”

    何班头听张原说要连他们也一起打,大怒,对马阔齐道:“你们土人莫要在这里妨碍我等缉捕犯人。”喝命随行捕快速将穆敬岩擒下,他自己抽出腰间铁尺先逼上来张原怒喝一声:“打断他鼻粱骨。“穆敬岩手中的哨棒应声戳出,正中何班头的鼻粱,何班头大叫一声连退数步,捂着鼻子,鼻血自指缝渗出,穆敬岩这一棍戳得不狠,没把何班头的鼻粱戳平那何班头弃了手中铁尺,两手来捂鼻子,又昂起头,想要止住鼻血,不料马阔齐tǐng着断橹拦腰给了他一下“扑通”一声倒地了。

    围观民众见张原等人不但敢打青手连官差也敢打,实在令他们咋舌,一时间没人敢说话,十几个捕快和穆敬岩、马阔齐等人对峙一杭州府兵房典吏带着几个人赶到了还没开口问话,就听到有人叫着:“钟公公到了钟公公来了。”

    这兵房典吏自然知道钟公公是谁,杭州城只有一个钟公公,那就是杭州织造署的钟太监,这时哪顾得上倒在地上的何班头,赶紧去迎接,就见几十盏灯笼高挑,一个中年内官下了轿,朝这边走来,兵房典吏上前陪笑道:“钟公公,卑职有礼,不知~”

    钟太监睬也不睬,由秦民屏陪着、数十个织造署差役前呼后拥来到运河边,见张原走了过来,忙招呼道:“张公子无恙否?”

    张原趋步上前施礼道:“托钟公公之福,宵小jiān谋未能得逞。”

    钟太监自上次与张原一番密谈之后,已视张原为心腹至交,所以听说有人要害张原,很是愤怒,亲自赶来,问明事情始末,便指着那兵房典吏道:“就在这里审问,咱家要看看谁敢枉法循sī包庇那些泼皮。”

    那兵房典吏连声道:“是是。”命手下捕快把那二十七个打行青手都押到这边来,就在织造署众差役高举的灯笼下审问,那何班头先前还在怒骂叫嚷,这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他不吭声张原也不放过他,对那兵房典吏道:“方才那个姓何的班头,不去抓捕打行青手,却要抓我的家仆为打行青手撑腰,这等公门败类也一并抓来审问,杭州打行如此猖獗,与公门中有这种人不无关系。”

    那兵房典吏额角冒汗,他知道何班头与黑八是什么关系,而他平日也没少收受何班头的好处,但这时哪敢说个不字,便命人把何班头也押到这边与打行青手一起跪着受审一便有围观民众叫道:“这姓何的班头就是打行头子黑八的表哥。”

    张原道:“原来如此,打行果然是有靠山的。”

    钟太监冷笑道:“一个皂隶捕快也敢称靠山,给我打,先杖二十再问话。”

    也不用杭州府衙的捕快们动手,自有织造署的差役上前按住那何班头,抡起毛竹杖狠击何班头的屁股,打得那何班头哭爹喊娘,其他那些打行青手吓得身子发抖,连何班头都挨杖,那他们这次完蛋了,便有青手喊道:“1小人愿招,1小人愿招,黑八这次是收了山yīn一个姓姚的人三十两银子,要将一个名叫张原的少年两tuǐ打断,事成之后再付三十两。”

    钟太监便问张原:“哪个姓姚的要害你?”

    张原道:“便是上次与我赌八股文的姚复,姚复还关在县牢里,这应该是姚复的家人雇人行凶,主要是那案子迟迟不结案所致,所以我还要去求按察司张分守,尽快了结此案。”

    钟太监道:“咱家好人做到底,陪你一道去见张分守。”一面命令将这些打行青手着实打,各打二十杖之后再押到杭州府衙问罪。

    围观民众欢声一片,张原对钟太监道:“公公又为杭州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这些打行的恶棍平日为非作歹,专门欺负善良百姓,钟公公今日举手除去,杭州百姓感恩戴德,就算钟公公以后离开了杭州,公公的生祠也必香火旺盛。”

    钟太监虽知张原是在奉承他,但亲耳听到围观民众的欢呼,心下自是愉快。

    张原让武陵回船上和姐姐张若曦说一声,他带着穆敬岩随钟太监去清bō门内按察司拜见张其廉,张其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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