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好一阵,王澜的长发垂下来,好像身体里面的血都倒流到了头部,她的头晕晕的难受,想吐。男人和老太太绕过一块大石垃子,走进一个小院子。一阵羊叫鸡飞,那个男人扛着她一直进了正屋,把她仰面摔在一铺炕上。
山里面黑的早,外面麻麻黑,屋子里面已经很暗了。没有电灯,点着两盏油灯。从她的角度,王澜用力抬起头可以看到屋子的正墙处挂着一张戎装照片,照片的边上左右各挂着一把马刀和一副马镫。照片下面有两块小木板好象牌位的样子。屋子不算大,没有什么象样的家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木灰混合羊肉的膻味。
那个男人走了出去,在外间好象是和老太婆生火做饭。王澜思量还是先从情理或者法理上劝说这户人家,如果失败,那就动武。虽然那个男人和老太婆很强壮,应该还是可以应付。
王澜正躺在那里胡思乱想,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呼喊声,
“娘!媳妇儿!娘!媳妇儿!”
一个精壮的汉子比声音还快地冲进里间。他一眼就看见被放在炕上的王澜,哈哈狂笑着扑了上来!
二、买来的媳妇
王澜只看到一张男人的丑脸,好像有一只眼睛是瞎的,四十多岁,样子有些呆傻,还留着口水。他一下子就扑在王澜的身上,用嘴巴在王澜的脸上乱啃。王澜挣扎的余地很小,只能拼命地摇头。那个男人的两只手象钳子一样卡住了她的头,她动弹不得,只能拼命地喊叫。
马鸿英进来,一把大儿子从王澜身上扯开,“福子,去劈柴!吃了饭媳妇就是你的!”
马全福很怕母亲,又舍不得王澜,嘴里嘟嘟囔囔地出去了。
“大妈——”,王澜感激地叫马鸿英,但是马鸿英根本没有理她,一扭屁股就出去做饭去了。
王澜满脸都是马全福的口水,味道直让她作呕。看起来这个老太婆象是能讲些道理,不知道能不能说服。她完全没有概念自己在什么地方,不知道那些人贩子把自己贩到了哪里。唯一可以确定的这里是山区。她知道对于大部分这些买女人来做媳妇的地方,整个村子都是站在买主这一边,几乎没有人会同情那些被贩卖来的可怜的女孩子,也包括村干部在内。在接受这个任务前,她曾经和很多打拐的同行甚至是受害人谈过。她自己认为已经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如果劝说不成,那就动武制服他们,然后跑到最近的县城或者乡里面联络甘肃的警方,如果确认自己在还甘肃境内的话。她开始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地恢复自己的体力,做最后武力解决的准备。她确认了屋子的大小、出口、窗子还有一些可以趁手的,临时作为武器的家什。
外屋传来饭菜的香味,王澜更加感觉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即使对于受过特训的她来说,两天两夜不进食也是很难受的。
外面屋子的谈笑声音高了起来,三个人,王澜已经清楚了对手的情况。两个壮汉一个老妇,其中一个好象有些痴傻。如果身体状况良好,应该没有问题。现在很久没有吃饭,体力下降,不过也应该可以应付吧。专案组的同事们联系不上她,也不知道现在是怎样地着急。
碗筷的响动,然后是桌椅一阵乱响。他们进来了,王澜心里一紧,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果然油灯的火苗被风刮得晃动起来,墙上的照片看起来犹如鬼魅。一前两后,马鸿英带着两个儿子走了进来。
老大马全福冲上来就要撕王澜的衣服,马鸿英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王澜抬起头恳求地看着她,马鸿英没有理她,径直坐在照片下面的一把椅子上面。
“大妈,我……”
“你个尕妹不要央及我”,马鸿英打断了她的话,她的西北口音很浓,但是王澜还是可以理解她的意思。
“你现在就是我们马家的媳妇!这两个就是你的男人!这是缘法!”
这个事情已经很荒谬了,现在自己一下子被卖给了兄弟俩个,王澜更加觉得生气。
“你就是要伺候好他们两个,每天一早……”她开始给王澜布置她每天要做的事情,从早晨起床烧饭到晚上给她打洗脚水,俨然她已经是王澜的婆婆了。她花了很多祖传的首饰把这个妹子买来,她就是她儿子们的了,她就要听她这个婆婆的!王澜知道这个老太婆也无法说通了,现在就要做动手的准备。
“……当人的是,”老太婆突然提高了嗓音,“你要给我们马家传宗接代!养大我们马家的娃!”
王澜怒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你的男人想什么时候日你你就得让他们日!”
王澜觉得血已经涌上了自己的脸!她想如果动手的话,就先打倒这个无耻的老太婆!
“福子、喜子,这个媳妇现在是你们的啦!喜子,你先去!”
马全喜高兴地应了一声,就走了上来。马全福不服气地要去拉他的弟弟,被马鸿英喝止住了。心底里,她还是希望自己健全的小儿子能先在这个女子的肚子里种下种。老大,她心底里暗自叹了口气,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