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天空
的救主。”
“来。拉住我的手我共你飞。等我们飞到最高,你再往下看,看那些山峦、
河流、海洋、神庙、祭坛、众生,只不过都是渐行渐远的点阵。那些注定要发生
、壮大、相遇、荒废,或着死亡,都是逃不过命运的规程。本不由己,何必惘然?”
桫摩把姐姐的手握在掌心,她于是张开羽翼带他起飞。
“握紧我,再大力点。”
高天的风疾,他的手心竟全是汗。苍兰从后面抱紧弟弟的腰,她的胸部贴在
他宽厚背肌,他手心竟是汗。她鬓角飘扬起的发丝是那么艳。
她笑,他轻轻地叫唤她的名字。
他开始喜欢风眼的感觉,那是激烈的。一双翅膀的挥舞就能升到最接近天庭
的地方,得到一个审视凡间的高处。
是的,月色下的那些山峦、河流、海洋、神庙、祭坛、众生,只不过欠缺一
个高度的藐视。他们注定要发生、壮大、相遇、荒废,或着死亡,都在遵循在天
命的规程。
他开始眷恋一双翅膀的飞翔。那仿佛超脱宿命,凌驾长空。亦神亦魔,亦生
亦死。
“看见整只白鸟了吗?”
“——什么?”高空的风是呼啸的,他和她的距离只有一张白纸的空隙,但
却听不清她的说话。
“桫摩——我说,我们升到这么高,你可以看清楚托起城市的整只白鸟。”
“——看见了,它好大。是不是说——它——已盘旋了七千年吧?”
“——什么?桫摩?你说什么?”她和他的距离只有一张白纸的空隙,却听
不清晰他的说话。
她低下头,把唇贴近他的耳边:“对,它飞了七千年,载着我们的城。”她
的发一直撩动他面上的皮肤,带来静电一样的痒。
他有点紧张的,转过头却恰好形成一个短暂无意的亲吻。
她当做无事发生,他却尴尬。手心全是汗。
“你看——桫摩,白鸟的喙,在滴血。”
月光照在鲜血,虽然遥远,却凄楚清明。
“为什么?姐姐?”
“它快死了。它一生都在飞翔。它飞不动的时候,就堕进海里,城市就会崩
塌,桫摩!”
“那怎么办?姐姐?”
“在大陆上……”
“什么——”
“我说——在大陆上——有一个喀里斯拜亚斯皇朝……”
“什么皇朝——”
“喀里斯拜亚斯皇朝——”
“皇朝怎么样——”
“古籍说——”
“说什么——”
“古籍说——天空城的皇族和喀里斯拜亚斯皇朝——的皇族——通婚——会
——生出——灵童。用灵童的三滴血和……炼出金丹给白鸟服下——就——可以
——让它再翱翔万年。”
“谁去结婚——”
“你——桫摩……你去结婚——”
“为什么是我——”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我说——因为——喀里斯拜亚斯皇朝只有一名公主,哈哈。”
“姐姐——”
“什么——”
“风——太大了——我们降下去再谈可以吗?”
“降下去吗——”
“是啊——姐姐——”
“好啊,我们降下去,桫摩,抓紧,大力一点——”
“再大力一点。风很大——喜欢这样激烈的感觉——”
“喜欢什么——姐姐——”
“喜欢风声呼啸——喜欢这样激烈感觉——”
“什么——”
“桫摩——我说——你担心点,我会用最快的速度飞降——我说喜欢这样激
烈感觉——听见了吗?”
“听见了——我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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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喀里斯拜亚斯大陆。
金翅翎高处盘旋,鸣声刺耳。苍兰从天降下,冷锐崇高。
拜亚斯的兵卫列成仪阵,红毯上小女孩踩着赤脚捧起鲜花来迎,身姿灵跃。
“小女姬娜。”奥托大帝介绍说。
“恩,姬娜。你是漂亮的小人儿。”
“嘻嘻。”
姬娜牵扯女皇垂落的衣鬓,苍兰拍拍她脑袋,微微笑,示意放开。
奥托大帝笑道:“哈哈哈,小女不识礼数,甚是顽皮。”
……
内庭。
“为何……天空城……找鄙邦联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