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搭讪。
不过我们始终聊不热烈,看着她的眼神,我就说不出话。
我曾经勉强问她,喜欢怎样的男子。
她认真想了很久,回答:‘我不知道’
说完她把头低下去,默不作声。
良久,夜也很深了。
我问她怎么不回家,她说摇摇头,我不自禁去握她的手说,不如你今晚来我家。
她默不作声地轻轻一挣,抽回手,一个人走了。
我追出去,远看她的背影,错觉她变得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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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的女子走出酒吧。
她又变得腐朽。
牙齿颗颗掉了出来,眼窝深深凹陷下去。
冷风吹来,她惊觉自己逃得再远,也逃不出这城市的冬天。
空空地胸口突然满得难受。
她好想哭啊;她无助地慢慢倒在路边,像花草一样地枯萎。
眼球融化之前,她听到铮铮吉他声响。
她依稀认得这是首‘向日葵’。
一曲毕,她的肌肤又变得吹弹可破。
她站起来,看到远远街角拿吉他的人。
她拼命追上去,用力把他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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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们相拥睡在巷子。
她多么幸福;风再狂再冷也吹不散他的体温。
翌晨她给了男子一个吻,牵着他手去碰她下边。
两人的唇只浅浅沾上,却有分不开的缠绵。
她果敢地撩起裙子,羞怯地等他的手指。
一个火烫的东西点在她浓密的阴毛上,她仰天轻轻叫了一声。
他的指尖自上而下拨开她的阴毛,听到她羞不可抑又喜悦。
他拉开拉炼,刚开始浅浅在入口滑动,她低低声叫唤,巷子口静得听到大腿滴下去的水声。
他一吋吋地进入她的身体,她喜极而泣。
他缓缓地抽送着,她轻轻合拢睫毛。
男子弯腰亲她的颈窝,一边深入,她好舒服。
他越来越狠,拔出,插入,起先都搔不着痒,后来越顶越深。
她扭动细腰,叫声越来越高。
她在对全宇宙说:‘爱你。’
她好幸福,好快乐,只是脚有点无力,她慢慢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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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来又到了几个地方**。
最后一次他开玩笑说,他**时也可以弹吉他。
接着他把她按倒,狠狠地进出,空出一手拨弦。
她搂着他,双腿夹紧,他缴械时杂乱的拨弦是她听过最美的声音。
她就这样跟着他,走过一整个冬天。
他每天总会不见几小时,她后来才知道,这些时候他都在弹吉他。
每次一回来,她们总是**。
她要他别再练了,他摇摇头,说吉他是他的一生。
一整天,有几个小时,他绝不介意一个人。
有一天,他回来得特别晚。
她等得眼眶都红了,看到他的人,她急不可待地爬上他的胸膛。
她用力地亲吻,半咬啮的,责怪他让她憔悴。
她用力吸吮他的**,直到他shè精。
接着,她缓缓坐在他身上,用力地动。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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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之三、红衣女子
其实隆冬的大雪不冷。
春雪化时才最是寒冷,因为雪化时,借走了周遭的温度。
其实隆冬的大雪不冷。
春天来时才最是寒冷,因为他要走。
他说,他要到别的地方,专心弹吉他,不回来了。
我没说话。
他点了根烟,慢慢弹起‘向日葵’。
我看着他,他专注盯着左手。
一曲毕,天也发白。
他背起吉他,背对我。
那瞬间我双手抓住他的衣角,求他不要走,要走,也带我去。
他说,他太喜欢孤独,他需要孤独。孤独应该要像列子乘风,每个人都艳羡他的自在。
他要一个人去找他的路。
他懂什么是孤独,我只懂什么叫寂寞。
我问他一个人不冷吗,他说,天空是他的被子。
看他的背影,脸颊被寂寞侵蚀、凹陷。
每到天亮,身上都闻得到寂寞的尸臭。
逐渐灰白的视线拼命地追,也赶不上他的背影。
我把脖子伸到最远,冀求靠近太阳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