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般冰冷。
直到红烛燃尽,成怀恩才从睡梦中醒来。丽妃半披着锦被一角跪在榻旁,一
边握着如意在下体机械地插送,一边俯在他胯间吸吮。成怀恩推开精疲力尽的丽
妃,呵开冻墨,在粉墙上写了个“二”,甩笔离去。
殿外积了厚厚一层白雪,走在上面,就像踩在齐宫诸妃雪嫩的肌肤上一般。
脚下“吱吱”的轻响,仿佛就是她们的痛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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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怀恩半个月不曾踏足滴红院,每日公事已毕,便在华阳宫歇息。宫中换了
太监宫女,丽妃更无丝毫主意,只有逆来顺受,任其尽情折磨。粉墙上的数字越
来越密,成怀恩胯下的残根也渐渐增长。
大雪新晴那日,成怀恩忍不住回家看望阮滢,心里告诉自己:只看一眼,马
上就走,绝不能过夜。
积雪下的滴红院仿佛沉睡般悄无声息,成怀恩推开院门便不由皱起眉头。红
杏正在阶前闲坐,看到他连忙站起身来,脚步一动,像是拿不定主意要出来迎
接,还是先回房内,犹豫着立在当地,脸露尴尬。
成怀恩阴着脸走入厅中,一把推开阮滢的房门。正在榻上寻欢的两个人顿时
僵住了。
齐成玉洒然一笑,徐徐起身披衣。成怀恩心头怒火万丈,反而静了下来,坐
在椅中冷冷盯着阮滢。
半月不见,阮滢身上的伤痕已经完全消失,香肌玉肤,眉枝如画,娇艳尤胜
往昔。她拉起被子裹住娇躯,愣了会儿,微微一笑,说:“我想嫁人了。”
成怀恩手肘暗暗夹紧腰侧形影不离的利刃,咬牙恨声问道:“他吗?”
阮滢轻笑着摇了摇头,“齐先生,请你回避一下。”
齐成玉拱了拱手,扬长出门。
阮滢俏脸上的春意渐渐褪去,她坐在被中抱着双膝沉默多时。
“谁?”成怀恩的声音又干又涩。
“小安,姐姐长得美吗?”
成怀恩从牙缝里挤着说:“美!姓齐的没说过吗?”
阮滢轻叹一声,“你不要错怪齐先生,是我请他来教姐姐房中术。”
成怀恩气恨交加,“你要嫁的是什么人?还要挑剔你的、你的、你的……”
阮滢清亮的眸子一闪,深情地看着弟弟,“姐姐想嫁给大齐皇帝。”
成怀恩自负冷静过人,但阮滢却总能很轻易的撕碎他的冷静。他虽然已经明
白姐姐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霍然离座,高声叫道:“有我一个人伺候那个王八
蛋就够了!你不用再进宫!不能再进宫!不许再进宫!”
阮滢等他叫完,才说:“姐姐心意已决。报仇事大,你虽然在宫里,但难寻
报仇机会;况且你一个人在宫里,我不放心。”
成怀恩一脚踢开椅子,甩门而出。
齐成玉候在檐下,张口刚想说话,成怀恩理都不理,匆匆而过。刚刚走到院
门,厅内传来一声惊呼,“小姐,小姐,你不要啊!”
成怀恩拔腿就往回跑。
阮滢躺在红杏怀中,不断咳嗽,颈中挂着一条打了结的白绫。成怀恩快步上
前,抢过去扯掉白绫一看,姐姐脖子中已经勒出了一道深深红印。他不由厉声叫
道:“为什么?!”
阮滢咳了片刻,低声说:“姐姐在这里不能帮你,又不能入宫助你,只不过
是你的累赘,既然毫无用处,何必再活着?”
成怀恩颓然坐在地上,喃喃问:“你真要自杀?”
阮滢点了点头,“不能入宫,姐姐就不准备活了。”
成怀恩眼角沁出泪花,“我只想让你过得好……”
阮滢伸手把他搂在怀里,“只有能帮上你,让我们阮家世代传递下去,姐姐
才能过得好。”
成怀恩终于让步,请齐成玉来精心调理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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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一月,阮滢的身体已完全恢复,犹胜于昔。显得越发美艳动人,一言一
行一举一动无不风情流露。连齐成玉对她的资质也赞叹不绝,更将房中术倾囊相
授。
过完新年,成怀恩看准机会,由王镇出面,把阮滢送入宫中。说服王镇并不
比说服成怀恩容易,但说到为部落报仇,王镇也无话可说。
阮滢与中土女子迥异的动人相貌,使齐帝一见倾心。她又尽得齐成玉房中秘
术,更是后宫诸妃难望项背,此刻加倍卖力,满殿生春,令齐帝流连床榻,欲仙
欲死。在紫氤殿一宿三日后,心花怒放的齐帝封这个王镇从西域献来的美女为柔
妃,王镇也晋升为尚方院正卿。
阮滢入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