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站着聊了二十三分半钟,当我在网上通宵达旦玩泥巴的时候,这
不过是弹指霎间,那一刻,我却彷彿等了漫漫长长的整个世纪。
没看到他们接吻,但黑暗中的我已肯定琳的初恋不见了。
五、颓废
男人的颓废对某些女人有巨大的杀伤力。
半年里我夜夜笙歌,与酒为伴,迷倒了一打女孩和女人,没什么本事,只靠
颓废,真正的彻底的颓废。
与琳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的贴身丫头如如几次约我不成,就通过家成找
我出去玩。
我拒绝不了家成,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我们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甚至
互写色文玩看,用的是纸和笔,那时还不知道有网上有个元元,还没有无极,更
没有风月、海岸线和羔羊。
那时也只有摩托车,常常是我载如如,家成载琳,爬山游岛卡拉OK,似乎
其乐融融,但我和琳越来越客气,越来越陌生。
琳渐渐知道了我的荒唐,某次忍不住说:“真奇怪,你怎么老是去惹那些已
经有男友的女人呢?”皱着眉儿,神情似乎有点不屑。
我只青着脸喝酒,心里下流而痛快:“我还上了有夫之妇呢,关你屁事!”
六、约会
系统内有个小才女叫景瑾,眉清目秀的,因追求者颇众且在晚报上开了个小
专栏而心高气傲,平时不怎么理睬我,近来却老是嘘寒问暖:“这么憔悴,失恋
了?”
我知她有个定了婚的科长男友,邪笑说:“真乃绣心慧眼矣,你是要给我做
心理辅导呢?还是要舍身成仁?”
景瑾不烟不火:“都没兴趣,二十九晚的团拜会,你来不来?”
我说:“不来,领导太多了,见一个就得点头哈腰一次。”自从踏进这个单
位起,每年的春节团拜会我都不参加。
景瑾说:“今年有抽奖呢,头等是双人泰国游。”那时泰国游还是非常新鲜
的事物,几个大头目曾以经济考察为名兜了一圈回来,口沫横飞大侃人妖多娇多
艳,把我们这些小卒子给馋得垂涎三尺。
但我还是提不起兴致,起码有三个可以上床的女人约了那晚:“偶运气从来
不行,买彩连个末等奖都没中过,再说少一个来,你就多一份中奖机会,这还不
好?”
景瑾忽然说:“我有个节目,你不想看吗?平时不是老听你们嚷嚷的。”
我盯着瑾,奇怪她到底有什么企图,秽笑说:“艳舞吗?是我就来。”
景瑾似乎有点脸红,居然说:“光膀子的,来不来随你便!”丢下这句转身
就走。
我裆里热乎乎的,这种平日端庄的女人浪起来倒真别有风情。
七、跳舞女孩
果然是光膀子的,景瑾与几个同舞的女孩子在绚丽的灯光下个个显得娇艳欲
滴。
她们身上像是只包着一条大红布,裸着一边雪肩一条皓臂,另一边拖着长长
的水袖,腰肢婀娜,摇曳生姿,舞名记不清是《霞满天》还是《彩霞飞》。
对于舞蹈,我可谓一窍不通,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她们究竟在表现什么,只快
活地欣赏着一条条养眼的玉臂晃动舞动,它们的主子都是系统内的淑女名花,平
时绝难一露的。
这支舞后,再没什么能令我提起兴致的节目,我坐在角落里无聊地等着最后
的一次抽奖。
几个跳舞女孩卸了装背着大包小包从台边的小门出来,系统内的一干好色男
自然引目相随,她们脸上的粉彩还没完全洗掉,眉眸如画,艳若桃花。
景瑾和一个女孩朝这边走过来,居然在我跟前站住,美目游顾周围,说:
“没椅子了?”
我忙去搬了两张椅子过来,景瑾指了身边女孩一下:“李佳,XXX财务科
的。”却没跟她介绍我。
我点点头,李佳小声说了句:“你好。”虽然脸上还有残妆遮掩,可我总觉
得她在脸红,不觉多看了两眼,这女孩居然不怯,嘴角挂着微笑,目不稍瞬地望
着我。
景瑾忽用普通话电影腔说:“怎么着,一见钟情?”
我的脸皮虽然在单位里有名的厚,也被这句突如其来的疯话惹得有点发烧,
当即胡乱反击:“小瑾瑾,别吃醋,等会陪你宵夜。”
景瑾想都不想就应:“嗯,去海晶,订好位子了。”
我猝不及防,第一次发觉这女孩原来如此厉害。
李佳嫣然坐下,静静地看节目。
八、中奖
Call机震荡,我去办公室回电话,是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