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然的安静让他不自觉得往十二那边看去,只是这一看便看到十二额头的青筋绷起,眼睛也似乎有些发红,心中一跳,迅速的冲着苏培盛摆摆手,让他在外头看着。
论察言观色,苏培盛那是老手,早就发现十二爷的不妥,这当儿得令,轻手轻脚的退下,离着门口十步远站定。
“十二?你”
胤祹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是要松一口气还是庆幸历史没有大的改变?是欢喜大阿哥终于倒台,胤礽会从幽禁中走出来?还是欢喜动手的不是胤禛?抑或他只是单纯的欢喜知道了害死春燕的凶手?
“啊?四哥?”胤祹看着那人眼中的问询,想了想,一咬牙,道:“四哥,三哥他好狠的心,好高明的手段!”
胤禛看着十二那恨恨的模样,不知怎么心中一疼,十二若是那天四哥的心也变的这样狠了呢?
“春燕这些年苦心留在宫中到底为了什么?他利用完了还一定要灭口?找个由头弄进他府中很难吗?”
看着十二渐红的眼眶,还有接下来的话,胤禛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一松,轻轻问道:“十二,可是知道了什么?”
胤祹怔了怔,道:“虽是没有证据,可是今儿早上便见三哥急匆匆的出门,想是去了畅春园,才有了后边侧这些个事儿。”
说道这里,胤祹有些懊恼的顿了下,又道:“毓庆宫死的人不少,可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埋下那种东西的人却是不多,春燕时间上死的又蹊跷,还有她早些年坚持不出宫,后来又通过卢冰暗示给十二,送她进了毓庆宫,另外十二依稀记得卢冰曾说过她心中有个人,离宫后便见不到了,这前后想想,十二不得不赞声三哥的计策高啊,把大哥二哥八哥几个都陷进去了呐。”
胤禛看着侃侃而谈却也慢慢平复下来的十二,心中欣慰,也许自己以前保护过了呐,都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十二亦不是那只知道玩乐的纨绔,只是性子绵软了些。也许日后
想到这里胤禛突然道:“十二,他是你三哥,春燕她,你……要把这个事跟皇阿玛说?”
胤禛看着听了自己的话神色越发阴沉的十二,低低的叹了口气,喃喃道:“天家无情,十二倒不似这宫里长大了呢……难得难得!幸甚幸甚!”
胤祹听了胤禛的话,心中一紧,接着脸色便有些烧,但想到春燕的死,看着听着外头又起的风,心中叹道:便是从小在这里长大,自己比起这些土生土长的阿哥们,心思还是嫩了。幸好是重生在这里,相对春秋战国,三国之乱,自己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更何况遇到了他?若不是胤禛从小给自己挡风遮雨,自己能平安的活到现在吗?也许前世的那些烙印一定要靠这血的教训才能洗去?
不说这房间的沉闷,得了消息的禁足在家的胤禩立在窗前,看着窗外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一丛丛菊花,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三哥,好手段,倒是错怪大哥了呐……”
一声长长的叹息在幽静的室内响起,紧接着几声低哑的咳嗽声接连响起,不停的回荡……
京郊一处庄子上,温暖如春的内室正上演着令人血脉膨胀的画面:一个赤身**的壮硕身体不知疲倦的做着单一的运动,两具白皙的身体交叠在一处,刚强和柔韧、力与美充分的糅合在一起,只是身下那稍显单薄的身体透出一声声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声。
“嗯~啊~爷,啊哈!饶了奴才,唔嗯~”
“哈哈,你这处可不是这样想的啊!哈哈!”
只是一个黑影半跪在地上把京城的波澜平静的讲完,仿佛对面前榻上的一切不存在一般。
“唔,哈!”
“嗯,啊!~”
室中噼啪噼啪的冲击声不再,在长长的尾音后之余慢慢平息下来的喘息声。
好半响,只听那健壮些的男子低声道:“唔,倒是小看他了!唔,你回去继续潜伏便是,没大事便不要过来了。”
“嗻!”
黑影一闪而逝,室内那旖旎的声音又慢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