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倒也常进宫,这样也不显得突兀。”胤禩转身看了眼老九,又道:“你上次派到南边的人可是有信儿了?”
胤禟闻言一愣,心道八哥可是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今儿这是?
不过他也没什么好瞒着的,道:“回来了,腾越那边还真是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小十二怎么知道的,不过想想要分他三成就肉疼。”
胤禟说到最后,想着那几人带回来的草药还有那些个美丽的玉石,脸上的笑怎么掩也掩不住了。
胤禩瞥眼看到,心中不知怎么就觉得很高兴,方才心头的沉甸甸仿佛也轻快了些。
胤俄在后头看着那边的俩人,心里嘀咕,九哥掉进钱眼儿了,难不成八哥也快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同胤禩书房的热闹相比,胤禛这里称得上是静谧了。
书房里灯影摇曳,桌子上的茶杯早就不再冒气,胤禛端坐在桌前,习惯的摸着那块镇纸,出神的望着虚空一处,心里却是在想着皇阿玛这话里话外怎么看怎么想顾念旧情呐,希望自己没领会错意思……
苏培盛接过食盒,把人打发下去,再次问道:“爷?主子?您用多少用点?从宫里头回来就没进点东西,这”
苏培盛说道这里突然一顿,把“十二爷”三个字儿给吞了回去,有些事即使知道也只能烂在肚子里,改口道:“这福晋知道了,还不扒了奴才这张皮?主子,您”
“好了,拿进来。”胤禛看着从门缝里小心翼翼的探身进来的有些好笑,自己也就是想事儿有些入神,也没发作了谁,一个个都这样子了,有些无趣的摆手让他退下。
胤禛看着那奴才小心的背影突然出声问道:“你十二爷府上没什么事儿?”
“回爷的话,今儿上午卢总管倒是来过,高总管知会了奴才一声说是没事儿,也就没打搅主子。”
胤禛听了这才放下心,也没追究什么,不管他进出给自己换了热茶,自顾自的开始用膳。
苏培盛关上门,擦擦脖子上的汗,暗呼侥幸,忘了福晋也不能把那位爷的事儿给忘了,哪怕是没事也得给主子报个平安不是?哎呦,瞧瞧自己这个蠢!
只是这俩人只记得那远在草原的十二爷,却是都把前几日顺手救下就扔在城外园子里的一个人给忘到后脑勺了,当然这堂堂大清国的一贝勒爷、一个王府的副总管,那样的一个“小人物”也真是当不得他们费心去记住。直到年后相见之时胤禛才有些后悔自己打了眼,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这两边在悠哉游哉的时候,那三贝勒胤祉却是跑死了几匹马,心急火燎的赶到了草原上,急匆匆的侯在康熙的书房外。
“儿臣胤祉恭请皇阿玛圣安!儿臣有罪!”
康熙看着风尘仆仆、跪在那里的胤祉半天,看着他脸都白了才道:“你有什么罪?”
“儿臣、儿臣……”胤祉嘴上吱吱唔唔的,那个心却是快要跳到嗓子眼了,莫不是自己在京里动的手脚被发现了?不行,回头就让人处理了,万一露出什么马脚就死定了。
胤祹在边上看着他这从小就高高再上,在礼部见了面也总想提溜着训他几句的三哥,这会儿那汗都滴到地上了,心里不由的一阵快意。
倒不是胤祹小肚鸡肠,只是实在看不得这种伪君子在他面前老装清高而已。
康熙这会儿看着他脸色变来变去倒是有些孤疑了,召他来不过是因为前些天胤褆总在自己边上说道胤礽的不是,话中无意提起他。这几日自己静下心来,也觉得事情蹊跷,才让他快马过来,不过就是心有疑惑,但家丑不可外扬,胤礽这事儿已经让自己彻夜难眠了,当着几个老臣的面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淡淡的道:“起来回话。朕知道你同胤礽甚相亲睦,所以才召你来问问,并非拘执你。你虽与胤礽相睦,但也未尝怂恿气为恶,且曾屡屡谏止,此等情节朕都知晓。”
本以为自己要倒大霉的胤祉看着康熙真没发作他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连日的疲惫涌了上来,一个趔趄却是差点跌倒,好在边上的十三扶了他一把。
康熙这会儿倒是有些心疼了,只粗粗的问了几句,就让他下去了。
只是下了个命令很奇怪,近日除了直郡王胤褆之外谁都不准去见太子的命令,竟是在胤祉身上给破了,这多少让胤祹有些吃味,他可是请了好几次都没见着胤礽。
只是隔日随行的都发现这万岁爷的口风竟是有些改变,竟是谕内大臣、大学士、翰林官员等:近观胤礽行事与常人大有不同。昼多沉睡、夜半方食,饮酒数十巨觥不醉。每每对月呆坐,遇阴雨雷电则畏沮不知所措。居处失常、语言颠倒。竟类狂易之疾,疑似有鬼物作怪。”
胤祹当时不再,回头听了十三、十六说道,一口热茶当场就喷了出来。
什么鬼怪作乱,这明明就是失恋了,受不了打击借酒消愁,外加有点夜猫子神经质而已,那这张嘴还真是……不过也亏得他,就让他们狗咬狗去。
“啧啧,厉害?头前儿十三我跟皇阿玛说的时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