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手上自己的长发,张思梦半闭了眼睛,享受着温柔的热风吹拂着自己的脖子,脑海里出现了丈夫那冷冷的面孔:“小望,妈是不是老了?”
周望想起了佳佳刚才的温柔,强压制下自己胡思乱想的神经:“妈,谁说你老了,告诉我,我跟他急。”
啪!张思梦轻轻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膝盖上,从自己被儿子拉着吹的长发丝里望过去,正好儿子的眼睛也望进来,她没有回避:“你雪姨刚才帮妈拉掉一根白头发……”
屋子里的气氛立刻沉重起来,周望关了点吹风,不可遏止地一把将母亲搂住,鼻子酸酸的,眼角流出泪来。他感觉得到母亲的颤抖,他将泪水都流进了母亲肩头的衣服里面,嗅着她成熟丰韵的体香,周望又将母亲紧了紧:“妈,我再帮你找找……”
说望松了母亲,抽着鼻子,捧了一大把青丝翻找。
“你希望妈还有很多白头发论是吗?”张思梦将表情躲在自己如瀑的头发里,一只手轻轻地放到了周望的腿上。
“妈,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要让你永远年轻美丽,不要让一丝白发生在你头上,不要让它破坏了你年轻的心情,你知道的……”周望又将母亲搂住,泪雨滂沱。
“别哭鼻子,你奶奶听见了。”
周望立刻跳起来,跑过去将门关了,才缓缓地走过来。
张思梦低着头,脸全被头发遮住了,一双手不自在地互绞着,放在两条并的紧紧的大.腿上:“你跟雪姨做了什么?”
她的话里充满了愤怒,不解,责备。
“她告诉你的?”周望发现自己的语气居然是这样的平静,将母亲的脸捧到自己的胸口上,双腿紧紧地夹着她的腿,那里在颤抖,“妈,还记得我们娘儿俩的秘密吗?”
“忘了——”张思梦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她将头在儿子胸口蹭了蹭,“我不是江雪,我也不要做江雪……呜……”
母亲哭了,周望知道这是一个人心理防线崩溃的表现。她的一双手揽住了他的屁股,并不是她故意的,而是以她的姿势,正好放在这个部位。
于是周望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横跨在母亲的双腿之上,欲倒不倒:“妈当然不是雪姨了,妈是儿子的亲妈,是儿子永远无法改变的母亲,是生养我这一百几十斤的伟大母亲。”
他说不下去了,低头用嘴唇紧紧地印在张思梦的头顶上,那里很温暖,散发着母爱的气息。
“可妈是个丈夫不疼丈夫不爱的女人呀……”张思梦的哭泣全渗进了儿子的心房,声声压抑的呜咽,都如刀一样割着周望的心尖。
“……好吗?”周望挣脱……,蹲在她的膝盖前,抬手分开她的如瀑的头发,仔细地望着母亲的泪眼。
张思梦双手捂在脸上不答,却是更加伤心的哭泣,泪水都从手指缝里渗出来了。
“小望,把风扇对着妈吹,妈好热。”张思梦突然收拾了悲伤的心情,双手揩着脸上的泪水,伤心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落地扇强大的风,将她的一头青丝吹飘拂起来,明净无暇的脸也浮上了红润,就连长长的粘在一起的睫毛也开始忽闪了。眼睛里浮现了淡淡的羞涩,毫不避讳地跟儿子对视。微笑的脸,轻轻牵扯的嘴角,小巧的下巴,长长粉白的脖子……
周望愣在落地扇旁边,傻呆呆地望着床边坐着的母亲女神。吹紧贴在她前胸上的睡衣,完美地展现了她的伟大,她的,突兀挺拔的绝对可以和红姐的媲美,而她已经是三十五岁的村妇了啊。
浑圆的尖端,微微顶着两小颗花生米,挣扎在那柔软的棉睡衣底下,似乎在召唤着周望再次和他初生时那样的亲密相聚……
“傻孩子,还要看多久?”张思梦不再回避周望的眼神,更多了些万种的风.情。甚至还缓缓地抬起手来,轻撩了一下吹散到脸上的青丝,更添了无穷的魅力。
“周显培是个瞎了眼的混蛋!”周望咬牙切齿,拳头握的紧紧的。
张思梦的儿子骂她的丈夫,她一点也不生气,淡淡一笑,用手拍在身边的床沿:“他怎么都是你老子,到妈妈身边来。”
“不,妈,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母亲,我怕我亵.渎了你的圣洁。”
“妈突然想起了我们娘儿俩的秘密,只属于我们娘儿俩的。”张思梦执拗地拍在床沿,“来跟妈说说你的本事,你雪姨很高兴,她比勇敢……”
周望很想说:妈,其实你现在比她更勇敢。
但他不用说,因为他看见了母亲突然又红了的眼圈。他走过去了,乖乖地坐到母亲身边:“妈,有没有怪我,跟雪姨。”
“我怪你没有把张巧华的事告诉我,她和你老子的事。”张思梦偏了脸望着儿子,但脸上一点也看不到怪儿子的表情。
“你们后来不是好了吗?”周望伸手替母亲把因为她偏脸过来而吹拂到脸上的头发撩开。
“你爸爸已经不行了,你知道吗?”张思梦像是在说别人丈夫的事一样。
周望的手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