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歪倒在地就捂住脸打起了滚,鲜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嘴里开始求饶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这一次,求你们了……”
“周望,过来。”周萍像男人一样抱着膀子。
周望也是看的心惊胆战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出手这样强猛,一点也不知道轻重,自己刚才还那样出手去占小便宜呢。
他连忙小心翼翼地走到周萍身边,垂手而立,倒看的那个叫三子的露出了笑,又背转了身,似乎怕周萍生气一般。
周萍也有些忍不住想笑了,答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刚才不是很得瑟吗,现在倒这副窝囊相了?”
周望连忙一挺腰,指指地上还是惨呼求饶的陆风,又指指自己的脸,意思是说:这家伙还在这里,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周萍没好气,对三子交代了句:“这里留给你了。”
便上了车,驶离了广场。
接下来的事情,一如九十年代风靡的《古惑仔》里演绎的一样,三子警告陆风最好离开本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一次更比一次重。还严重告诫他别想玩什么花招,因为陆风的家还在城关镇,家里除了管教不了他的父母,还有个寡居的姐姐(陆风就算不在乎他的父母,但他似乎对他那可怜的姐姐十分尊重),否则他们就是他的替罪羊,然后让他自己站起来滚。
望着一路撅着慢慢走,一路鼻子嘴巴里流了不少血的陆风远去了,周望简直如熬了漫长的一年一样。
三子对周望说:“兄弟,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也晓得是上面特别关照的人,没办法,萍姐吩咐了的,你还是就跑圈吧,不然我们不好交代。”
周望看他说话这样尊重,但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而另外两个冷面神更是只对他一点头就双双走了。这比陈浩南他们都还酷的家伙,自然让周望对师父的组织更生出了极大兴趣,于是他谗着脸问三子:“三子哥,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们究竟是啥帮还是啥会啊?”
三子的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也不说话,指了指广场。
周望猜想那只母夜叉周萍可能在某个角落里观察自己,也不想输了气势,弱了师父的名头,便一咬牙绕着广场跑起圈来。现在的周望对于跑十圈也不是什么问题了,问题是他的手还肿着,虽然经过了那二伯和另一个似乎跌打郎中的处理,但哪里立刻就能妙手回春的,等跑完十圈,三子也就走了,而周望的伤手就如和自己拜拜了一样,几乎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捡起放在地上的书包和衣服,也不见可能躲在暗处的周萍出来,他想了想,便朝二叔家走去。
二婶王枚忙的亲自提了茶壶在给客人添茶,昨日二叔在酒宴上也喝的过了头,还是小叔开车送他们父女俩人回来的,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他凑在二婶子屁股后面,问有没有午饭吃。
王枚横他一样,说看她现在忙的屁股就不挨凳子了,哪里有时间做饭,让他拿点钱去买点回来大家吃,等婷婷洗好澡两兄妹一起去。
他一听婷婷在洗澡,就浑身开始燥热起来,虽然知道这并不意味着自己能得到啥“实惠”,却给了他太多遐想的空间了。他一边朝婷婷的小房间走去,一边自责:自己现在是不是把太多心思都放这上面了,对自己的学习可别影响太大啊。
路过简陋的卫生间时,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声,婷婷居然还在哼着歌。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倒退回来两步,踮了脚,那门上边有一条缝隙,他的眼睛就凑上去了。
不看还好,这一眼倒急的他心样猫儿在挠一般难受了。因为只在水雾中看的见婷婷湿漉漉的头发,最多也就半截颈脖子。可明知道她现在是一丝.不挂,却无缘得见,如何能罢休?
他扭头四下寻找,终于看到一张折叠小矮凳和笤帚簸箕放在一起的,便飞快地提了过来,可恨的是,这折叠凳估计是太久没有打开过了,他一只手就硬是没有打开,卫生间里婷婷的歌声又似乎在急促地催着他一般,他几乎绝望地就要撞门而入了……
“婷婷啊,你快点洗,哥哥来了……小望,你……在这里干吗?臭小子,你是不是想偷看妹妹呀?”自然是王枚进来了,手里还提着只空茶壶,她是来加开水滴。
婷婷的歌声嘎然而止。
周望稍一愣神,大声反驳:“婶子,你这都是什么话啊,可别让我妈听见了,她可跟你没完的。我这不是在拿凳子去婷婷房间,等她出来好说话吗?不信你问婷婷,还是她让我拿的呢。”
“是啊,妈,你都想些什么呢,你还要不要我以后见人呀?真是的,还长辈呢,就知道坏我们的名声……”
两小一唱一和,倒弄的王枚大不是了,可她毕竟吃的饭比他两个加起来还多的,从周望脸上的还没有褪尽的红晕里,始终给了她不少怀疑。她突然一笑,从周望身前挤过去的时候,一把捏到……以只有侄子能听的见的声音说:“看你还狡辩?”
可喜可贺的是,周望被她刚才一惊,早已经垂头丧气了,哪里还会留着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