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我也想明白了,我们很快就将完蛋,没有一个领头人,这个队伍很快就会七零八落。但是我不甘心哪,好歹我们也是街头一霸,草,人家还没动手,你就举白旗投降了,也太T怂了吧?
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出租屋的门被敲得震天响,我破口大骂:“大清早哪个***不睡觉,跑这儿撒野?”
“是我,春子。”
我打开门,什么事啊,大清早的像死了娘一样慌里慌张的。我十分不高兴,昨天的事还耿耿于怀呢,脑袋还疼得厉害,郑瑶这杂种出手够狠。
“二狗哥,大清早,几个小混混在西街的夜总会闹事,他们让我们帮忙。”
“关我鸟事?我又不是大哥,你请示龙哥不就得了吗,老子头还疼呢,没看见还缠着绷带吗?”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转身钻进被窝,“我告诉你啊小子,找错人,小心龙哥抽你。”
我们这一行,不得越界,做自己分内的事,安分守己这是铁律,越权就意味着挑战老大的权威,那后果可严重了。
“二狗哥,是龙哥让我来叫你的。”
“龙哥叫的?那他自己呢?”
“龙哥他,他……”这小子扭扭捏捏我最受不了,有什么事你不能说利索点吗。“龙哥病了,躺在病床上。”
“什么,龙哥也病了?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吗?到底怎么回事?”我匆忙起身穿衣服,大哥有事,做小弟的理应去问候一下。虽然跟龙哥有时候观点不同,但他一直对我不薄。出来混,就应该把情义二字看得比天还重。谁对我好,我二狗一辈子都不会忘。
“龙哥说了,他没事,让你赶紧去处理一下夜总会的事。”
是啊,毕竟我们还没有真正退出这片领地,以前收了人家保护费,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人家遇到事了,就该轮到我们出手了。我叫春子回去叫上两个弟兄然后到夜总会门口等我。
我从衣柜里找出最昂贵的那套西装,然后自己动手把绷带给解了,幸好伤口已经结了痂,没有再留血。跑到楼下的理发店打理了一下头发,理发店的小妹诧异的看着我,“二狗哥,你真帅。”
我喜欢每次在这样的时刻把自己弄得漂亮一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到了夜总会,吩咐他们三个守住前后门,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都要死命堵住前后门,别让这帮人跑了。老板很有书生气,戴了一副金边眼镜,问了一下老板,到底怎么回事。
“这三个客人是昨天凌晨过来消费的,点了三个服务员,要的全是这里的头牌,还消费了5瓶路易十三,原以为碰上大主顾了,结果今天早上他们说小姐服务态度不好,我猜想,恐怕他们是想吃霸王餐,所以赶紧请二狗哥来替我做主。”
有点眉目了,这年头干什么事的都有,人家姑娘出来混也不容易,陪酒陪笑陪你睡,到头来,你小子竟然耍赖,这种人我最痛恨。无耻下流。我问老板最近有没有招惹什么大佬,老板一脸的茫然,“干我们这行的,进来都是客人,我们尊敬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招惹他们。”
我敢断定,无非就是几个小流氓来尝尝荤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二狗哥,”老板扶了扶眼镜,还很夸张的擦了擦脸上的汗,“只要他们付钱就够了,别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我做事从来不要人教。”
胆小鬼,怕出事就不要叫我二狗来。
服务生把我带到包厢的门口,告诉我这几个人就在这里。我接过服务生手里的果盘:让我来。
我左手将果盘高高托起,微笑着推开门,“各位早上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这是您点的果盘。”
包厢里一共有三个男人三个女人,女人一个个都妖妖艳艳的,肯定是小姐。另外三个男人嘛,有两个比较年轻,穿着比较垃圾,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垃圾,另外一个中年人,头发锃亮锃亮,特别是搂着小姐的那双手,青筋暴现,应该有点货。
桌子上横七竖八的全是酒瓶,整个房间不是精子的味道,就是酒精的味道,还掺和着小姐那浓妆艳抹的胭脂香味。
一个年轻人从小姐的胸脯里抬起头,用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我,“哟,进来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生,这地方好,还有少爷可以玩,可惜大爷不好这口。”说着伸手从果盘里抓过一颗葡萄,顺着小姐的脖子一直滑到她的胸部,“夹住,夹住,我要在你的两个咪咪之间衔住这颗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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