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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比较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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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血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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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从天宫洗浴城回来以后,我总是感觉龙哥怪怪的,莫名的急躁,动不动就发脾气,听虎子说,好像河西的老疤要动手了。

    老疤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手下有几百号人呢,听说还从黑市买了不少的枪支。当年,城南的鹦鹉多么不可一世,兵强马壮,嚣张得不得了,号称江宁一霸,可结果呢,好日子没过两年,最后不明不白的死于车祸中,听说死得那个惨啊,手下都不敢去收尸。

    那一日,鹦鹉带着一家老小到商场购物,购得大包小包的物品回到车中,车子发动后,对面不知道谁大声的喊了一声:鹦鹉!鹦鹉以为哪个熟人喊自己,于是按下车窗把头伸出来四处看一看,不想这时候,后面急速驶过来一辆车,贴着鹦鹉的宝马开了出去,可怜的鹦鹉,脑袋直接夹在两辆车子中间被搓成了一堆肉泥!

    等警察来的时候,人肉模糊的脑袋挂在窗子上,身子还端坐在座位上!连续上来两个警察,结果都因为场面太血腥,都躲到一边狂呕不止,最后还是法医过来,拍了照,搬到车子上!

    事情过了几年了,但大家都说这件事是老疤干的,最好的佐证就是,鹦鹉死的第二天,她那漂亮得跟个模特似地老婆就出现在老疤家的阳台上,而且老疤随后就带着手下接管了鹦鹉的势力和地盘。至今道上还流传着,老疤跟那娘们早就有一腿,那次行动就是里应外合的结果,要不然,鹦鹉不会就那样不明不白的那样挂了。

    原来是这个狠角色成心要不给饭我们吃,难怪龙哥心急如焚。我们这一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是最正常不过的,之前老疤之所以给我们留了一片地,那是因为龙哥有个远房的亲戚在公安局任职。前些天,那位亲戚听说到了离退年龄,已经退居二线了。

    草,什么世道,人还没死呢,就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晚上开会,龙哥把情况跟大家说了,老疤派人捎来了口信,要我们给他们挪挪地方。多么嚣张,挪地方,这不就是威胁要抢地盘吗?

    龙哥看看大家,问我们几十个兄弟到底该怎么办?

    大家唧唧喳喳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跟老疤求求情,我们让出一些地盘,但不全让。我草,真是猪脑子,如果让了,不就明摆着示弱了吗,既然你示弱,你还有什么狗屁实力去谈条件?!

    还有的说干脆请龙哥出面,跟老疤商量商量,两家并做一家。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就老大不爽,平日里这帮小子牛逼哄哄的,在小商小贩面前吹胡子瞪眼好不威风,草,真遇到硬角了,就成了缩头乌龟,要舔着脸皮去抱人家大腿。

    且不说人家愿意不愿意接受咱的投诚,就算他老疤接收了,咱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这行当里,怎么都讲究个至亲,就像往日军阀里一样,中央军怎么会信任地方武装?他老疤会重用咱?到时候,有的气受的。

    更可气的是郑瑶那小子,他唉声叹气的说:哎,我看我们这回是玩完了,我是想好了,回我们家工厂当保安去。

    我冲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他没想到我会出手打他,也许我出手太重了,他直接从椅子上被打到了地上,我冲上去踩住他的脖子:草你妈个弱智,回去,你小子这几年干的这些事人家还不恨透你了,人家知道你不干了,人家不把你往死里整才怪,到时候死了都没人给你收拾,猪脑子!

    说完,我狠狠朝他屁股踢了一脚,放了他,没想到这小子二话不说从地上爬起来,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就朝着我的脑袋砸了过来,我一愣,没想到他会反抗,椅子到头顶了,躲已来不及,我双手抱头护住脑袋。

    砰的一声,脑袋一阵剧痛,旁边的人赶紧一把将我扶住,我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们,走路都走不稳,摇摇晃晃的走到郑瑶面前。

    额头和鼻子里殷红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来,滴到地板上,我一阵眩晕,许多人影在前面晃啊晃的……

    行,郑瑶,你有种。

    行了,龙哥站起来,吩咐他们将我扶出去,我没让,于是他们把我扶到沙发上,给我弄了毛巾,我使劲摁住脑袋,鲜血还是汩汩的往外流,流到嘴里,甜甜的,咸咸的。

    我将毛巾扔到郑瑶脸上,告诉你,只有你对每个人,就像刚才对我那样,老子才认你是个男人。

    龙哥大声的斥责我,二狗你是吃了枪子还是怎么着,都什么时候了,自家人竟然斗起来了,这下看你熊,我看郑瑶打破你的脑袋一点也不冤枉。依你这么说,别人说的都不对,就你二狗最有理,那你给我们大伙说说,我们该怎么办?跟他们火拼?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把嘴里的血吐喷了出来,大声的说:我二狗虽然不济,但绝不是软蛋,反正自己一无所有,那何不拼个你死我活?混的这些年算是看透了,什么人没见过,哭爹喊娘的有,拿到拿枪的有,耍嘴皮子功夫的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有,这个世界,只要你够狠,敢拼,通通给老子踩在脚下,没什么越不了的坎。

    脑袋撕心裂肺的痛,我也顾不得他们商量还是不商量,拉开门,踉踉跄跄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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