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女子林婉晴,说道。
“格格是一个大才女,家学颇深,对于油画和钢琴都有很深的造诣。这个是三年前,我来这里做客时格格帮我画的。”
林婉晴的眉目间盈出淡淡的温馨和甜蜜,微微一笑。
林俊逸并没有太在意林婉晴对齐格格的称赞,依然专注的看着画中美丽的女子。
“那时候的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多么美好啊!可惜”
林婉晴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笑意却依然还在。
虽然父母的离世永远是林婉晴心中的一份痛,但是这样也使得她更加珍惜如今的时光,使她下定决心接受弟弟的爱,她知道弟弟是如此的执着,自己迟早会是他的人,何苦浪费两个人多年的幸福?
“姐姐,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会让你每一天都快快乐乐的,做一只世界上最幸福的白天鹅!”
林俊逸的脸颊磨蹭着她的发丝,丝丝光滑的感觉让脸颊上犹如香风抚过,看到杨轻眉的画像挂在这里,他当然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房间是古堡最好的房间了,因为有姐姐,因为这是姐姐的房间。
“吃着天鹅的,都是癞蛤蟆。”
林婉晴言语间有些俏皮的味道,天鹅纵然是一种优雅而美丽的生物,可是这样的林婉晴,难道连自比天鹅的自信都没有?揶揄林俊逸是癞蛤蟆,倒是让林婉晴感觉有些揶揄人的舒爽。
“还没吃着呢,还得继续努力。”
林俊逸握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姿势,突然把林婉晴横抱起来,瞅着应该是主卧室的房门冲了过去。
林婉晴柔柔地靠着他,眉眼间涌上一层羞意。
林俊逸原本只是想和林婉晴玩闹一阵子,逗得她脸红心跳,走进房间,脚步却突然间止住了。
没有走错卧室,卧室里有着一种和林婉晴身上相同的气息,一进房门,就可以远远地眺望整个特韦德山谷的风景。
河谷,山峦,起伏的高大红杉,铺天盖地的各种颜色的鲜花。
古罗马温克尔曼式的纱幔垂在窗前飘荡,随风摇曳出宫廷式的浪漫风姿,临窗两架厚重雕金珐琅摇椅背靠着背放在一起,澳洲高地羊毛地毯舒缓地摊开,覆盖在灰棕透着淡淡金光的地板上。
卧室的精致瑰丽无容置疑,一如林婉晴的美丽,然而吸引住林俊逸的注意力的,却是那大片大片的花儿。
五颜六色的花,碎碎落落的花瓣,各种各样的种类,从房门口铺开,从林俊逸的脚下延伸开来,地板上,柜子上,衣架上,地台上,摇椅上,窗台上,到处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颜色各异的花瓣。
一朵花,沾着露珠,在风中轻轻颤栗着花瓣,细碎的各色花瓣围绕着花朵儿,一圈圈地绕开,那是最美丽的百合,淡雅纯净。
这样的情景,往往只应该出现在许多男人精心准备像女人求婚示爱的场合,林俊逸一眼看去,却是明白了,原来这种很费劲,并不稀奇,但是对于女人杀伤力十足的场景,给男人的惊喜,感动,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最漂亮的是那描金银丝锦被上用纯红色花瓣铺成的心形,不是玫瑰,一种不知名的小花,有着湿湿润润的色泽,透着晶莹的光,恍如少女的心。
“我怎么舍得走进去?”
站在门口,林俊逸踌躇间难以迈开步子,小心翼翼地提起脚,又放了下来,生怕破坏了眼前的场景。
对于一些人来说,美丽的事物唯有摧残才能获得快感,然而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美丽的事物是需要小心翼翼呵护的,林俊逸不是那小部分人。
“那你一直在门口抱着亲我吗?”
林婉晴脸颊儿上的羞红,一如那瑰丽美艳的小红花,她今天暗示了林俊逸许多次了,这个平耻无赖地缠人的家伙,却是傻乎乎地,笨笨地,反应慢了半拍。
林俊逸这才从那种带着喜悦的惊诧中回过神来,抱着在这样的场景中,最美丽的女子,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花没有刺吧?”
林俊逸细心地问道,绝大多数美丽的东西,都很刺人,就像玫瑰,就像荆棘花。
林婉晴嘴角儿微微撅起,有些撒娇的味道,伸出手给林俊逸看,几个娇嫩的指肚上有着淡淡的刺痕。
“这些花,都是我一个人采,一个人布置的,我可不想让人笑话我在为一个小男孩做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我都没脸见人了。”
林婉晴羞不可抑,要让一个女子为男人准备这样有着各种暗示,邀请,浪漫意味的情景,那份女孩子与生俱来的矜持,只能先让位给她的爱情了。
这是林婉晴的爱情,要坚持,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