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傅冰岚都沉默寡言,脸上更是毫无笑容,马强看她这副样子,心中不禁忐忑不安,也不知她是因为上次水晶饼的事情还在怀疑自己,又或是还在为胡展云的到来而不高兴。
冯惜玉这几天却忙得团团转,今天一大早就紧锁眉头,似有什么难事,马强一问,她说道:“自从那赛西门不见了人影,他家的丝绸店铺也关门了,以前这商河县农家生产的蚕茧和丝绸,有十之七八是赛西门收购了,现在他一走,那些蚕农便只能卖与我们家了,突然要接收这许多丝绸货物,不但资金吃紧,我们的销路也成问题。”
马强随口道:“那便不要收蚕农的货了。”冯惜玉道:“那也不成,不说蚕农家等着用钱,便是我们自己也不能砸了招牌。”
这时冯记丝绸店的掌柜跑了进来,这掌柜姓曹,冯惜玉父亲在世时,便在冯家的丝绸店做掌柜,是个忠心耿耿的老伙计,此时曹掌柜给两人问过好,便向冯惜玉道:“夫人,今天又来了许多蚕农,这赛西门一走,便只有我们有能力接货了,要不我们趁机把价格压下来。”
冯惜玉道:“不可,仍照以前的价格收货,一定要讲诚信。”曹管家道:“只是此时店中现银已不多了。”
冯惜玉道:“你且先回店中空,我去兑换些银票。”曹管家点头退下。马强对这些生意的事情本无兴趣,又怕被冯惜玉抓住当差,便想溜出家门去街上喝酒。才到院中,却见迎头进来一个虬须汉子,竟是那商河五仙的大哥赵老大。马强吃惊不小,忙喝道:“你来我家干什么?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吗?”
赵老大满脸堆笑道:“马老爷,别误会,今天却是你家夫人要我来的。”正说着,冯惜玉到了大厅外,招呼道:“赵老大,快进来坐。”
赵老大忙走进前厅,冯惜玉客气地请坐看茶。家里来了个黑道人物,马强哪还有心思出门,也进厅中在一旁坐下,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冯惜玉恭维道:“赵老大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肯大驾光临,实在是看得起我。”
赵老大规规矩矩道:“夫人说笑了,实不相瞒,就算夫人不托人来找我,恐怕我也要厚着脸皮登门求见了,赛西门走的轻巧,我们五兄妹却还要吃饭呢。”
冯惜玉笑道:“不管怎样,你赵老大能来,我总算是松一口气了,要知道如今整个商河县的丝绸蚕茧,可都积压在了我们的库房之中,可把我愁死了,此事除了你赵老大,真是再也无人能帮得了忙。”
赵老大笑道:“既然夫人看的起我,我们又都是生意人,如此就不需多说废话。”他喝了口茶,接着道:“这商河县历来盛产丝绸,近十年以来,全县产出的丝绸,十有八九是经过赛西门和我们商河五仙卖出去的,赛西门负责收购经营,商河五仙负责送货和打通路上关节,倒也合作无间。”
冯惜玉道:“我请你来便正是要商量此事,我们一家突然要接收全县的丝绸,实在困难重重,这最大的问题便是找不到买家,还要请赵老大指点。”
赵老大问道:“却不知冯记丝绸的货都是卖给了谁?”冯惜玉道:“大部分卖给了太原的王家,但现在我手里多了太多货物,王家也买不了这么多。”
赵老大道:“赛西门以前却是将货卖到长安,这长安有丝绸商队通往西域,任你有多少货物也不怕无人接手。”
冯惜玉道:“只是我们没有和长安丝绸商打过交道,再说从商河去到长安有百里之遥,路上又不太平,听说还要经过雄虎帮的地盘。”
赵老大笑道:“若不是这样,赛西门如何还用得着我们商河五仙,商河县到长安这条路,我们商河五仙走了上千次,要打通这一路的关节,包括那雄虎帮,非我们商河五仙不能。”
冯惜玉笑道:“如此甚好,你们与赛西门是怎么样合作,我们照着办就行了。”
赵老大道:“好说,好说,只是眼下有一件事要夫人办妥。长安德福丝绸行,乃是天下最大的丝绸商,垄断了发往西域丝绸的一半以上。赛西门的丝绸便是卖给了这家,还请夫人派一信得过之人,递张帖子给德福行掌柜,与他谈好丝绸的价格,今后便可直接送货过去了。”
冯惜玉道:“此事倒不难,只是怕这德福行掌柜不相信我们。”
赵老大笑道:“不妨,只要报上我的名号,保证德福行再无二话。”又起身告辞道:“夫人这几天一定很忙,事情既已谈妥,我便不打扰了。”
马强突然道:“且慢,你们商河五仙与魔道有勾结,我们怎能合作?”冯惜玉愕然,赵老大忙解释道:“此事说来还要谢谢马老爷,那天魔道要我们交一个投名状,幸好马老爷阻止,既然这投名状没交成,所以我们还算不得魔道。”他顿一顿,又说道:“老爷夫人请放心,我们商河五仙也是生意人,不想参与江湖是非,以后我必定会与魔道和雄虎帮尽力周旋,不会听命于他们,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马强冷笑道:“以前你们和赛西门勾结之时,怕没少干下伤天害理之事,单说我便差点栽倒在你们五妹手下。”
赵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