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志雄一再被李毅提及缺点,心甲有气,说起话来,也就格外的冲。
李毅道:“管志雄同志,你莫着急,开会之初,我就定下了调子,今天不是批判会,也不是批评会,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敞开来谈。我们开会的目的,是为了找出问题并解决它。”
管志雄道:“要解决问题?很简单啊,有钱就行了。问题是咱们有钱吗?我们拿什么去修路?拿什么去改善交通?只要有钱,咱想干什么,就能做什么。”
李毅道:“咱们不能这么想,做工作,没有一点难度,那还有什么挑战性?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我们也要想办法把工作做好,这才显出一个人的能力和才干。”
管志雄砸巴一下嘴唇,说道:“我是没有这个能力,就看李市长你有没有这个才能子。”
李毅道:“管志雄同志,我们的政府,要想永远保持先进性,要想不断的有所进步,就不能老是因循守旧,不思进取!对我们的领导干部,也应该像企业那样,实行有能者上,无能者下的方针!”
管志雄扬起眉头,气冲冲地说道:“李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赶我下台吗?”
李毅摆了摆手,说道:“管志雄同志,你莫这么激动嘛。你这么一说,岂不是承认自己是个无能者吗?男人,可不是说自己不行。我相信,你一定能分管好自己的工作,在自己分管的领域内做出应有的成绩来。”
管志雄脸色稍缓,心想自己的确过于激动了,不能被李毅牵着鼻子走啊,便说道:“我分管的工作那是当然会做到最好。现在就要看某些人的表现罗!光靠光嘴巴说,是说不出政绩来的。”
李毅知道他是在暗讽自己,并不以为意,说道:“谈到这个交通问题,我还有一点要求,想跟同志们商量。北羌县少数民族聚集地,多在高山盆地,很多地方交通十分不方便,两地之间,无路无桥,单靠一条钢筋索道通行,连小孩子上下学,都要走这样的索道,实在危险异常。大家可有解决的办法?”
宗德超笑道:“李市长,称才来绵州几天时间,却是半个绵州通了,对绵州上上下下,都甚为了解啊!”
李毅道:“我肩负重任,来到绵州当市长,心怀忐忑,怕不能胜任啊。因此,来到绵州之后,我就到处去看了看,尽快熟悉绵州的风土人情,了解绵州市的现状,为绵州的发展献计献策。可惜,我个人能力有限,虽然看到了诸多苦难和弊端,暂时却没有能力完全改观,在座诸君,都是绵州市的老领导老干部,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大家群策群力,团结一致,为建设美好绵州而尽力。
副市长吴定坤道:“李市长说到这个北羌县的索道,我倒是身有体会,我因为分管教育工作,有一回去北羌县的一所希望小学参加落成典礼,就亲自坐了一回高空索道,当时也是觉得好玩,但坐上去之后,就心惊胆颤,回来的时候,就敢再坐了。很多学生都是靠这个索道往返学校,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李毅问道:“管志雄同志,还有交通局的许强同志,你们是这方面的行家,请你们发表一下意见吧!”
管志雄道:“高山上修路,本就不容易,如果要在悬崖上架桥,那就更不容易。这个有难度。”
李毅看舟窗户下面坐着的交通局长许强。
许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长相普通,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刚才李毅和管志雄口水大战,他端坐未动,不曾插嘴。
此刻李毅点名点到了他,他便缓缓说道:“李市长,悬崖上建桥,这个难度相当大。顶多建条铁索桥,要是建石拱桥或是铁架桥粱,工程量是十分巨大的,从成本上考虑的话,很不划算。”
李毅皱起眉头,摸着下巴,心想许强和管志雄是管交通的领导,他们的回答应该算是专业的答复了,看来自己当初还是想得太过天真了。
当李毅经过那段惊魂之旅后,就在心里默默许愿,回来之后,要改变羌族人民行路难的问题,他虽然早有心里准备,知道在那种地方建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没有想到会这么难,连交通局长都建议不要去建桥。
许强道:“铁索桥,就是在悬崖两侧拉起铁索,上面铺上木板,虽然简单,但比起一根索道来,还是要安全许多,也方便许多。就是这样的工程,做起来也是很麻烦的。北光县那些架索道的地方,我大体上都知道,地势险峻,有的两侧高低不一,加大了架桥的困难系数。”
李毅听了,缓缓点头,心想许强说的都是大实话。要想彻底改变北羌县少数民族的落后状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迁居出来,推进新型城乡一体化的进程。
就绵州市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达到这一步,还有很长的路在走。在条件成熟之前,李毅不会轻易抛出城乡一体乡建设这个议题,以免以讹传讹,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吴定坤道:“如果只是想让学生们上下学安全一点的话,这个问题还是很容易解决的。乡村和寨子里,只有小学,我们只需要加以部署,合理的分配教学资源,在适当的地方,多建几所规模小一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