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一口回绝道:“吃饭就不必了,我很忙,抽不出时间来。你们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毛广礼道:“李主任,我们此来,就是向您汇报一下楚北省国企改革工作的进展情况。”
李毅道:“嗯,楚北省最近有什么大的举措?”
毛广礼便向李毅做起了汇报:“——手抓国资监管,一手抓资本运营。在资齤本运作方面,要实施资源、资本、资金、资产四资联动,探索资源转化为资产、资产转化为资本、资本转化为资金的再投入的有效途径,实现资源有偿、资产盘活、资本升值、沉淀资金流动,为国有经济布局调整和改革发展提供保障……”。
李毅看看时间,听着毛广礼没有营养的工作汇报,微微皱眉道:“毛广礼同志,拣重点说吧。”
毛广礼脸色微微一红,这才说到具体的国企改革上来,向李毅汇报了楚北省正在进行的几项重要企改工作,最后还是来跑资金的。
李毅问道:“你刚才说镀焊厂改革,要花多少资金?”
毛广礼道:“我们的预算是两千万,省里解决了一千万,还有一千万的缺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具能来请求中央的支持。李主任,镀焊厂的改革工作,已经[百度贴吧首发]全面铺开,中央的资金再不到位,这改革就难以为继了啊,这个事情十万火急,请李主任务必重视。”
李毅道:“报告留下吧,我抽空看一下。”
说出这句话,李毅忽然想到了刚才魏景升对自己的态度。自己现在对待毛广升的态度,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算不算一种居上位者的优势在作怪呢?面对下面来的人,不知不觉的就会端起领导者的架子,对下面的吆五喝六,或是不拿他们当回事情。
李毅自有自己的难处,一千万的资金,岂是那么容易批复下去的?而他又实在还有十分紧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不得不对毛广有唬行拖延政策。
将心比心,自己向别的领导汇报工作时,他们又何尝不是自己这种心态和情况呢?
“李主任,这事情不能再拖了啊,不然,我们也不会非见您不可啊。我们楚南省主管工业经济工作的罗副省长这次亲自到了京城,他正在计委办事,稍晚他还会亲自前来拜会您。今天晚上宴请您,也是他的意思。”毛广礼一脸焦急的神色,很显然,他跟李毅一样,都很清楚,李毅这是在拖延呢!稍后再看?谁知道他还会不会看呢?
看见毛广礼这副表情,李毅就想到了自己刚才在魏景升办公室里,听到魏景升那句稍后再看时的表情,简直是一模一样。
李毅不由得又把楚南省的报告拿了起来,放进公文包里,说道:“毛广礼同志,我现在要去面见江省长,时间不能再拖了,你的报告我随身带着,我会在尽快抽出时间进行批阅,不管能不能批下资金,我都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毛广礼再也不缠了,李毅要去面见江首长呢!这可不是小青情,比自己楚南省的工作来,李主任的事情自然更大,更不能耽搁,便说道:“李主任,那我等您的好消息。今天晚上的宴请?”
李毅笑道:“宴请就真的不必了。你们回去静候消息吧。”
说完,李毅简单收拾一下,就起身赶往中南海。
江兆南首长的办公室在中,南海西北一隅的西花厅,这里原为清末最后一个皇帝爱新觉罗博仪的父亲,同时也是最后一个摄政王爱新觉罗载沣的官邸。
自首都广场往西经过新华门继续向前直到府右街南口(六部口),由此向北转弯沿中南海红墙一直到达近府右街北口处,见到那个有国徽的西北门、往里向左一拐便是西花厅。
自从敬爱的开国总理住进西花厅,这里始终保持着庄严、幽静、美丽与朴素的风格。
西花厅由前后两个院落组成。
前院进门不远处可见一座小假山屏挡住人的视线,茂密而细长的修竹环绕着它。
院内自南向北的一条弯曲长庇隔在汽车道西侧,长庇中段设一凉亭,它的南端往西拐到尽头处筑一小巧的水柑,池子里没有放水,也就没有鱼虫水草和莲藕,常年干涸着。
如今西花厅院内的房屋、亭子、长廊、水柑等建筑物看来已相当陈旧,但整个院子绿化得很好,树木花草繁茂,修剪整齐,院内环境幽静,空气清新,略有一点花草芳香,树上的知了鸣叫不停。
李毅通过层层守卫的盘查,这才得以进入。
这个办公室约有为平方米。靠窗面南放了一张办公桌,靠西墙放了三四个书拒,房中间摆了个六七人的会议桌,日常摆放报纸,杂志,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任何装饰、摆设。
红色的廊柱绿色的窗框,下面的窗户镶着大块玻璃,上面是纱窗再加玻璃窗。打开面向院子的玻璃窗,拉开白色的窗幔使阳光直射进来,室内光线充足,满室亮堂。
李毅先在秘书室里找到顾知武。
秘书室在前后院通道旁,只是不足十平方米的一个斗室。
秘书们都是两人一间,十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