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道:“这个,那个,首长,您好,我刚才没认出您来。您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李毅道:“首长问你,科级干部随多少份子钱?”
男账房不傻,知道今天这事实在是邪门得紧,也知道刚才自己多半说错话了,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还不知道呢!但他已经说开了头,明知道有些不对劲,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了。
“回首长的话,这个科级干部,有随三百的,有随四百的,也有五百六百的。”男账房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说错一句话。
江兆南点点头,说道:“制碱厂的老师傅,一个月也就拿到五百六百块钱?”
这话自然不是问那个男账房的,李毅也回答不来。
杨文天捏着一手心的汗,说道:“这个,差不多。”
江兆南根本就没有想有人回答他的那个问题,继续问那个男账房道:“那我再问问你,普通科员随多少礼?”
男账房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只得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条道走到黑,管它有什么后果呢!先保住自己再说。自己可是面对国家首长的拷问呢!这要是行差答错,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啊!
“回首长的话,普通科员一般都是一百。也有个别人随两百的。”男账房老老实实的说了数字。
江兆南忽然轻轻一笑,转过头来,风趣的说道:“若是只看到这个婚礼,广陵的经济水平不低啊!这婚礼的份子钱,随便一出手,最低也是一百块钱呢!”
众人都想笑,但却没有笑出声。
只有李毅附和着嘿嘿干笑了两声,问道:“你们广陵普通人家办喜事,一般随多少份子钱?”
男账房道:“这个,一般五十块钱!农村里有随十块二十块的,每个地方的习俗都不相同。”
江兆南道:“今天的账房都归你在管?”
男账房道:“是我们两个在管。”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女账房。
女账房不敢胡乱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江兆南问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今天一共收了多少钱了?”
杨文天右眼皮剧烈的一跳,像是有什么凶兆要降临似的,心里一阵慌乱,心跳骤然加速。
男账户嗯了一口口水,说道:“这个,总有十几万。”
江兆南沉声问道:“多少?”
男账户被江兆南这种不怒自威的喝问吓住了,翻开账本看了看,说道:“回首长的话,有,有十七万三千五百。”
江兆南缓缓转身,面向一众大小官员。
李毅注意到,江兆南的脸在转身的瞬间就猛的垮了一下来!
“很好啊!”江兆南指着杨文天说道:“很好啊!”
众人都知道江兆南说的是反话,一个个都低头默不做声。
江兆南yīn沉着脸,厉声喝道:“zhōng yāng三令五申,严禁领导干部以权谋私,严禁借婚宴寿宴和各种名目的宴会敛财!杨文天同志,你贯彻落实了没有?”
杨文天有如热锅的蚂蚁,紧张得说不出一句话来,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嗒嗒直往下掉。
杨文天在心里恨死了何家父子。午在公路堵车之时,自己就一再叮嘱何坤,婚礼暂缓!婚礼暂缓!这小子全当成耳边风了!
结果,真的撞枪口了!
“首长,这全是何家人所为啊!我真的完全不知情。”杨文天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虽然不知道能不能为自己脱罪,但现在死马也要当成活马医了,硬着头皮说道:“我可一直陪首长在视察工作呢#蝴们怎么收的礼,我真的不知道。我这就叫他们把礼金全给退了!全部退了!我一定批评他们#蝴们胆敢借我的名义敛财!”
江兆南沉声道:“杨文天同志,你这番解释,还是去向纪检委的同志说明!”
杨文天身子一软,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在地。
这时,酒店大堂里传来何坤的大笑声:“哈哈,又来了这么多客人啊!我们老丈人的面子就是管用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