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宣布李毅任命的是市委组织部部长皮bō。
李毅初来临沂,也是皮bō相送。那时,他还是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现在已经高升为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部长了。
李毅跟皮bō也算是老相识了,彼此寒暄过后,就进入了正题。
皮bō当众宣布了李毅的任命,并宣布了市委对陈凯明和孙正阳的处理意见。
陈凯明和孙正阳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但真正听到皮bō当众宣读任免命令时,他们还是无法淡定,情绪低落到了低谷。
虽然皮bō一再安慰他们说,另行任命,并不意味着贬职或者降职,可是陈凯明和孙正阳一听到贬职和降职这两个词汇时,脸sè更是大变,连酒宴也不参加了,喝了几杯酒后,借口身体不适,就离开了。
李毅成了这场酒宴的中心人物,所有的人都端起酒杯来,为李毅祝贺。
皮bō深有感触的对李毅说道:“李毅同志啊,你的成长,我看在眼里啊。当初你在柳林镇当党委那会,我就是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现在,短短两年多时间过去,你连升两三级了,而我还在组织部混啊。”
李毅笑道:“皮部长,我跟你没得比啊,你已经走到了金字塔的中上部,而我还在金字塔的底层挣扎。你现在是市委常委,组织部的部长大人,是我们全体西州干部的娘家家长啊,日后还请皮部长多多关照。”
皮bō道:“像你李毅同志这种有想法有干劲的同志,是我们组织部重点培养的干部啊,市委有几个领导很看好你呢。在这里,我给你透lù一点内幕消息,当时的市委常委会议上,罗提名的临沂县委人选,并不是你。”
李毅微笑道:“想必罗有更加合适的人选吧?”
皮bō道:“罗虽然没有提名你,但也没有否定你,后来有人提名你时,他只说李毅同志提拔副处级不久高配了正处级,升职的速度太快了,这是有违组织章程的,对其它同志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李毅淡淡一笑:“罗说得也对。组织上有规定,职务的升迁,有两年红线,我的确还不到点。”
皮bō眯着双眼,看着这个淡定的年轻人,心想这家伙,年纪轻轻,就这么的淡定啊!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刚提了一个副科,就jī动得好几宿没有睡觉。此子前途大有啊!
皮bō笑道:“但是常务副县长薛雪同志据理力争,历数你的成绩,跟罗针锋相对的进行了一轮jī辩。后来葛市长也帮着你说话,说李毅同志在临沂任上的政绩,有目共睹,这样的人不升官,情理难容啊。”
李毅道:“葛市长和薛市长太看得起我了,叫我深感惭愧啊。”
皮bō哈哈一笑,跟李毅对着碰了一杯酒,抿了一口,笑道:“这时,我也开口了,我这个人很实在,说的话也实在,我说临沂县里一把手和二把手都调整了,总不能都从外面调进来吧?那样的话,临沂县里的工作怎么开展啊?总得有一个本土货出来镇镇场子吧?
原来的干部当中,论级别,李毅同志最高,论能力,李毅同志最大,你们看看,省级经开区,是他搞起来的吧?东沟子乡的马路是他修起来的吧?煤矸石制砖厂,是他搞起来的吧?这么多实打实的政绩摆在眼前,他不升迁的话,谁还想着老老实实的做事情啊?我们这几个人都是西州的老干部,有我们力tǐng你,罗也莫奈何啊。”
皮bō的话,等于是在向李毅表明自己的态度,他是tǐng李毅的。
雷锋做好事不yù人知,那是人家高风亮节,对人无yù无求,不求回报。但是官场之中,官员举荐一个人,可不是在学雷锋,也不可能不求回报。
花花轿子人抬人,你抬我,我抬你,需要的就是这种抬举。皮bō抬举了李毅,就是要告诉他,日后你也要抬举我。
李毅满脸感jī的道:“皮部长,你对我的好处,我记在心里了。来,我敬你一杯。”
皮bō哈哈一笑:“我这个人,平生无所好,唯好贪杯也!”
李毅道:“那今天我一定要陪皮部长一醉方休啊!”
皮bō笑道:“来来来,李毅同志,上次我喝醉了,你都没醉,看来你也是深藏不lù的高人啊,今天不把你给灌醉了,我就不信这个邪!”
这一夜,李毅大醉。
送皮bō回到住处,李毅坐上车子,打了一个酒嗝。
钱多问道:“毅少,要不要找个地方去醒醒酒?临沂城里最近开了一家休闲娱乐常葫,松骨、踩背,很舒服。”
李毅瞪眼说道:“你怎么知道很舒服?你去过?”
钱多道:“没有啊!我听别的司机们说的。”
李毅道:“我倒不是不准你去,只是,那种地方吧,十之是非多,你就算去,也不要。你是我的人,你在外面,别人听会拿我做文章。”
钱多道:“我理会得,那个地方是正规的常葫。”
李毅轻笑道:“正规的常葫?你觉得天底下还有哪个常葫,比官场更正规?你觉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