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这一天还是拜年。忙得脚不沾地,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才歇下来,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居然是温玉溪亲自打过来的。
“温〖书〗记,您好!”李毅恭敬的喊了一声。
“李毅啊,我想过去拜访李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间方便。”温玉溪呵呵笑着说。
李毅心想温玉溪要来拜访爷爷,这是不是温玉溪向李家示好的一个信号?当即说道:“温〖书〗记,我先问一下爷爷,待会回复您。”
挂了电话,李毅到爷爷房里,把温玉溪要过来拜访的事情说了。
李老爷子想了想说道:“如果他现在有空,就请他过来吧。”
李毅说了一声好,打电话给温玉溪,说了爷爷的意思。温玉溪回答说好,马上过来。令李毅没想到的是,十几分钟后,温玉溪就到了,看来他打电话时,车子已经到了山下面。
温玉溪跟爷爷在里面谈了什么话,李毅不得而知。李毅记了一下时间,半个小时左右,温玉溪才出来告辞离开。离开之前对李毅笑道:“小妮老是念叨你,你若是回去得早,到我家去坐坐。”李毅恭敬的答应了。
这天晚上,李毅本想去工人体育馆见证那场华丽的蜕变,他为柳若思的出道而精心准备的演出过程,他想看到她在台上光彩照人、倾倒众生的样子,想跟着数万观众一起为她喝彩。
可是,朱枫的一通电话把李毅给召了去。
朱枫在电话里显得很高兴,他说自己有十分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李毅,想请李毅前去嘬一顿。李毅笑着同意了。
李毅换了一套简朴的衣服,由钱少开车,载着他送到地方。李毅在离相约处几百米的地方就下了车,步行过去。
朱枫跟学校时的样子差不多,只是更加成熟稳重。
两人相见,呵呵笑着抱了一下。
朱枫笑道:“李毅,你变了,变得成熟多了!”
李毅笑道:“岁月如飞刀,你我又挨了几刀了啊!呵呵。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捡到宝了?”
朱枫脸上难掩〖兴〗奋之情,说道:“李毅,我的剧本被人家买下来了!价格还tǐng高。”
李毅笑着擂子他一拳,说道:“这么好的事情,那是应该请客才对。一个剧本卖下来,够我们这些工薪阶级干上好几年了吧?怎么着也要请我到大排挡去吃上一回烧烤了。”
朱枫腼腆的笑笑,说道:“大排挡有什么好吃的我请你上酒楼,咱也潇洒走一回。”
李毅无所谓的耸耸肩,两人边说边找了家酒楼,点了几个菜和一壶酒,对坐饮谈。
同学之间在一起,没有等级,没有地位的压迫也没有利益和金钱的交集,彼此之间,只有一颗坦诚的心,只一份关怀的爱。
“李毅你现在回西州了?在哪里上班?”
李毅淡淡地道:“在临沂县政府里谋了个差事,天天跑上跑下,累得贼死。”
朱枫笑道:“这政府部门的差事,就是难当,干好了,那是你份所应当,干得不好上级骂,下级怨,百姓恨。”
李毅问:“你在家乡好好的工作怎么就给辞了?有份稳定的收入,再加上不错的发展前途,总好过来到这陌生城市里溧流无靠吧?
朱枫苦笑一声说道:“我以前分在乡政府计生办。计生工作难做啊,我们主任就把全乡分成几等分,我们几个科员每人分管好几个村子的计生工作。计生办做什么的,你知道吧?成天就是罚钱,抓人,揿人屋子堕人胎!我是什么人,我是堂堂南方大学中文系毕业生,天天叫我去跟fù女婆子扯架我哪里做得来?说句不好听的,这种有损yīn德的事情做多了会折寿呢!”
李毅道:“官场有句俗话,村干部是打出来的,乡镇级干部是喝出来的,市县级干部是买过来的,省部级干部是生出来的。这话很尖刻啊!但也多多少少反映了如今官场之中的一些现实。其实,你只要再熬一熬,说不定时来运转,就能晋升一级,那就不用整天喊打喊杀了。”
朱枫道:“我现在活得蛮好,〖自〗由职业,有滋有味,无拘无束。
“对,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必要非得走当官这一条华山小路!”李毅说道:“我们学文学的,写写文章编编剧本,这才是本职工作嘛!校旱写好了,也是很有前途的。”
三杯酒下肚,朱枫摇头叹息道:“李毅,难呐!你瞧瞧我写了多久的书了,剧本也写了十几本,每天没日没夜的就是写字,两年下来,也就卖出去一部剧本!太伤人了!”
李毅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转业?码字这条路,的确很辛苦,难出头不说好不容易出了本书,指望着赚俩钱呢,读者都跑去买盗的看了。
正版书反而卖不掉几本,连养家糊口都很难。”
朱枫沉思道:“想是想过重新回去,可是,家里以前跟我同时上班的同事,现在都或多或少的升迁了,我现在要是回去吧,一事无成,肯定会被他们瞧不起,这面子也是伤不起啊。”李毅说道:,“官场也是一个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