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jī起千层浪,所有工人都指着牛得洪声讨:“你们这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这哪里是改制,分明是你们这些当官的借机捞钱!”
李毅分开众人,tǐng身而出,说道:“牛得洪同志,你能为你所说的话负责任吗?”
牛得洪抹了一把满面油光的红脸膛,盯着李毅问道:“你是哪个厂的职工?”
“我不是哪个厂的,我只是一个过路人!但我实在看不过眼,想管一管这事情。”李毅淡淡地说道。
“不关你的事,你走开些!”牛得洪道:“我们青山县政府办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李毅厉声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我为何管不得?今天这事情,我还就管定了!走遍天下,也抬不过一个理字,你们青山县这种做法,是要不得的!你们这是借着国企改革的东风,行变相敛财之实!”
牛得洪道:“你懂什么?国务院早就下了文件,省里和市里也一再下文,要对国有企业进行改革,尤其是中小型企业,要大胆改革,甩掉包袱!这可是国务院的文件,我们只是照办!你以为你是古代的侠客,路见不见,拔刀相助呢?识相的,就走开些,否则,把你抓起来,治你一个妨碍公务罪!”
李毅道:“荒谬!国务院的确有国企改革的相关文件,国务院江副〖总〗理曾对国企改革进行进深入讲话,各地实际情况不同,国企改革的步伐和方法也略有不同,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青山县这么大胆而放肆的公开敛财行为!”
牛得洪听李毅说话,条理清楚而且很有气势,对体制内的事情也比较清楚,不由得一怵,眨眼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毅道:“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柳若思怕李毅吃亏,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李毅,他们都是当官的,跟他们拗不过的,你是外人,不用掺合进来。”
李毅拍拍她的手,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不解决好这事,我就不会离开青山县!”
牛得洪看到柳若思,眼前一亮笑道:“这位小姐是?你也是罐头厂的人?”
柳若思被牛得洪那满含别样意味的目光扫视,浑身不舒服,往李毅身后蹭了蹭,没有回答。
柳青道:“她是我姐,她不是我们厂的人。”
牛得洪笑道:“哦,那你是罐头厂的人?”
柳青道:“是又怎么样?媾头厂做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叫我们停工改制?我们哪有那么多钱交给你们!”
牛得洪sè眯眯怕看着柳若思说道:“你有这么漂亮的姐姐,还怕没有钱?呵呵,明天,你和你姐姐到我办公室里来找我我跟你们单独谈谈。”
柳青虽然年轻,但不傻,一见牛得洪这德性,怒道:“你想做什么?一见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这样的人,也敢打我姐的主意,你也不撤泡照照!哼!”
牛得洪道:“你这个同忐忑么这么说话呢?我只是叫你们过来说说话,谈谈你的工作问题嘛!我又没有说要上你姐……”
“上你的妈妈的黑逼!”柳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拳就往牛得洪的面门砸去。
牛得洪哪里料到,这个年轻人居然敢打他这个副县长?还是在公安局里?眼见躲闪不及要被打了个正着。
李毅暗叫糟糕,这要是打实了,原本有理的也会变成没理了。这里又是公安局,他这个牛副县长的面子可比自己的面子大得多,自己就算亮出身份来,也只是一个中纪委的官员在抓不到这些人的把柄前,他们未必会怕自己。
李毅心念电井,一把拉住柳青同时伸出tuǐ,搁在牛得洪的tuǐ后面。
柳青被李毅拉住就打不到牛得洪,而牛得洪趁比机会,反应过来,情不自禁就要后退,正好倒退在李毅的tuǐ上,只见坪的一声响,他肥胖的身子像bō浪般dàng了dàng,往后栽倒在地,哎哟一声,半晌爬不起来,捂着头,叫道:“打人啦!打人啦!”
李毅连忙将柳青拉到身后,说道:“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嘛!我们大伙都看见了,你可别血口喷人!”跟牛得洪同来的几个人站在车子边,并没有过来,此刻围上来,扶起牛得洪,一迭声问他:“怎么回事?牛县长,是不是有人打了你。”
柳青刚才那一下,发动得急,收得也快,又被李毅拉住了,旁边的人都看见了,还有几个〖警〗察同志也看见了,但他们都只看到李毅拉开柳青,却没有看到李毅下绊子。
工人们自然站在柳青这一边,都跟里毅说道:“明明是他摔了一跤嘛!我们都看见了!”
几个〖警〗察虽然不说话,但那表情显然也是同意这些人的观点。
柳青看了一眼淡定如常的李毅,暗叫一下好险,若不是李毅拉住自己,今天就闯祸了。
柳若思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啊!给我老实点!”
柳青嘿嘿笑道:“多亏姐夫了!”
柳若思道:“他不是你姐夫#蝴是我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