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进退。
聂政委连忙挥舞双手,大声叫道:“快退出去快”
两个卫兵这才退了出去。
聂政委走过来,高举双手,证明自己没有威胁,大声说道:“这位同志,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请放下武器小心走火误伤了自己人”
他看出来了,钱多不仅也是军人出身,而且是属于某种特种作战部队
两把枪拿在手中,钱多的手却稳重的没有一丝颤动他对聂政委的话听而不闻。在这里,他只听命于一个人,那就是李毅。
李毅有意延长这种震撼人心的场面对人心的作用力,一时没有张口。
聂政委继续说服钱多。
这时,丁大炮也吓出一身冷汗,但心中的怒火却是更甚
***,他是堂堂军分区司令员,在军队体系,也算是一方诸侯啊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十个常委表情各异,但脸上都带着惊骇看着黑黑的钱多,和他手中那两把黑黑的枪
会议室里没有谁敢乱动,谁知道那两把枪会不会走火啊?谁知道那子弹往哪边飞啊?
聂政委似乎明白过来,只对钱多磨嘴皮子是不管用了,便对李毅说道:“李毅同志,我们此次过来,是想解决问题的。这样下去,旧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新的问题又产生了这枪要是走了火,那这性质可就严重了李毅同志,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出一个处理方法出来,行不行?”
李毅道:“如果真如聂政委所言,你们是带着诚意前来,商量解决事情的办法的,那我可以坐下来,跟你们好好商谈。但是,如果这个叮壕令还是这般的火爆脾气,拿我们县级党委常委会当成你们军营,想胡来就胡来的话,那你们的诚意又在哪里?”
聂政委连忙道:“刚才是我们不对我代表叮壕令向你认错我们绝对是有诚意的”
李毅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坐下来谈谈吧钱多,先把枪收起来”
钱多应了一声,收回了两把枪。
他听明白了李毅的意思。
李毅叫他先把枪收起来,意思有两层,一是“先”收起来,不排除以后谈不拢或情况有变时,可以再次掏出来二是把枪收起来,却没有叫他把枪还回去,那就是说,梁海军的微冲,暂时还归他保管至于什么时候还回去,就要看谈判的结果如何了
钱多利索的一收手,站到了李毅的身后,两把枪关了保险,垂直放在大腿两侧,随时可以再次抬起来对准任何人
丁大炮刚才保持了一个特别的姿势,不敢乱动,此刻活动了一子,揉着有些痛的太阳,骂道:“***我头都被你顶痛了”
钱多并不回嘴,只是静静的站在李毅身后。
梁海军看看钱多手中的微冲,欲言又止,根本不敢开口讨要。
一个军人,被人缴了枪,真是奇耻大辱啊
李毅冷笑道:“大校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你是一个军人,穿上这身军装,代表的就不只是你个人的脸面”
丁大炮怒道:“我用得着你来教训?我打你……”
他扬了扬手,又快的缩了回来,因为他看到钱多的眼神正冰冷的盯着自己。
陈凯明等常委们都缓过劲来,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身子。
陈凯明说道:“大家都请坐下来,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们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如何处理吧”
李毅和丁大炮等人听了,各自归位。
陈凯明道:“李毅同志,刚才我们都听了叮壕令的述说。兼听则明,我们也不能只听叮壕令的一面之词。现在你是不是也跟我们说说,昨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在座的常委,总要先把事情原委弄清楚了,才能判断谁对谁错吧?才好做出处理意见吧?”
李毅淡淡一笑,说道:“我想先听听叮壕令是怎么说的?”
陈凯明想了想,说道:“适才叮壕令跟我们反应的情况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叮壕令的儿子和军分区几个朋友一起到咱们县城来游玩,因为一点误会,跟李毅同志起了冲突。结果,李毅同志开着车子,追着玉升同志撞,直到把玉升同志连人带车逼下了国道边的池塘。玉升同志被捞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全身僵硬得跟一根冰棍差不多,至今昏迷未醒,现在还躺在军分区医院里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