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正清道:“优劣之势,在乎一念之间!有柳钢和驻军,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柳林镇这么久来,很少出大干部,就是因为处理不好三者之间的关系。处理好了,如鱼得水,处理不好,处处受制。小娃娃,你到柳林后,第一要远交,交好驻军,这方面有李家的背景,一点不成问题。二是近攻,柳钢是块硬骨头,你得啃好了!”
顾衡皱眉道:“听你这么说来,这柳林是个大熔妒啊!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
上官正清道:“好钢不都是淬炼出来的吗?”
李毅笑道:“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两个说得有板有眼,仿佛我现在就是柳林的主官一般!”
上官谨道:“怎么,你不信我太爷爷说的话吗?我告诉你,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他说过一句空话大话!”
李毅淡淡地道:“姑且听听,走着瞧呗!”
上官正清道:“好!你到柳林上任之日,也就是小谨正式上岗之时!”
李毅明白他说的上岗,就是当他的警卫。心里觉得好笑,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几时沦落到要一个小女子来保护的地步了?当下并不多言,只是微微点头。
京城之行告一段落,第二天,因顾衡有事留京,李毅独自返航。
一路顺风,当天下午,李毅就回到了宿舍。
李毅洗完澡,美美的躺在床上,捧着一本书翻看着。
“咚咚!”敲门声响起。
李毅以为是哪个同事,也不在意,起身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居然是薛雪,吓了一跳,他刚洗完澡,只穿了个裤衩,围了条浴巾呢!嘿嘿笑道:“薛县长,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薛雪笑道。
“你等等,我换身衣服。”
李毅分的宿舍是单身宿舍,吃饭在食堂,洗澡间是公用的,他伸手要关门,薛雪掩嘴笑道:“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
几个同事从走廊外走过,都带着暧昧的眼神打量李毅和薛雪。
李毅怕引起更大的误会,快紧关上门,飞快的换了衣服,开门请薛雪进来,笑道:“薛大县长,你不会专程来看我吧?那会引起我误会的哦!”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李科长,我今天来,是来求你帮忙了!”
“求我帮忙?薛县长说错话了吧?我只是一个副科长,你可是正处实权的县长大人,你有什么事要求你帮忙的?”
薛雪叹了一声:“李科长,你也知道,我们西山水库工程,停工大半年了,现在案子也结了,必须早快开工,不然等明年汛期一到,这西山水库就是一个大水患啊!”
“是啊,怎么你们还没开工吗?”李毅讶然。
“没。”薛雪苦笑道:“我们涟水一大班子干部,把水利厅的门槛都给踏烂了,可是,人家就是不给拨款啊!这钱不到账,我们拿什么去开工?”
李毅道:“薛县长,你真是病急乱投医,我一个小小的副科,还不是水利厅的干部呢,我哪能管你这档子事啊!”
薛雪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李毅,好看的眸子一眨一眨的,乌黑的珠子似宝石般发出迷人的光彩。
“你看着我,我也变不出钱啊!”李毅嘿嘿一笑,眼睛也盯在她身上看。
薛雪认真地问:“你真不帮?”
“我帮不了啊。”李毅无奈地道。
“那就算了,当我没来过。”薛雪起身就走。
李毅没想到她如些直快,三言两语把话说完,抬起就走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起身想挽留时,薛雪已经走出门去。
或许,她觉得自己跟李毅之间,有了一层暧昧关系,好不容易拉下脸面来求情,却被李毅断然拒绝,感觉伤了脸面,不好意思了吧?
李毅这才发现,刚才的话,说得有些不近人情。
李毅倒是有心帮这个忙,这不是单纯帮薛雪,也是帮涟水县的百万百姓。
只是,他一时之间,也没想到好法子去帮这个忙。这是一个要钱的活,钱这东西,自古最是难人。尤其在官场,就算上面领导下了死命令,说要拨多少钱到某某县,但命令到了下面财政厅,经办人依旧是阴逢阳违,该拿的拿,该卡的卡,该拖的拖,让你没有半分脾气。
是人都知道,官场中人,最善于打太极,最拿手的就是“推、拖”两字诀!
涟水县的这笔款子,早在水库立项之初,省领导就做了指示,第二期款子必须在第一期工程完工后如数拨付。可是,水利厅的领导也有理啊,你们第一期工程不是还没完工吗?就想要第二期款子?没门!就算告到省委书民温玉溪那里去,水利厅也是占理的一方!
李毅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第二天上班,看到办公室里来了两个新面孔,大概就是王世钊说过的调来帮忙的人,也就是马海涛等人以为的是来摘桃子的人。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都很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
两人见到李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