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指证黄建民,顿时把这个村夫给惹恼了。
黄建民指着李毅,大声喝道:“话可不能乱说!说出来的话,是要负责任的!”
李毅沉声应道:“我说出来的话,当然负责!这把柴刀已经告诉我们,你就是砍断余家茶树的嫌犯!”
黄建民放肆大笑道:“一把破柴刀,就能说明我是嫌犯?这里有这么多的柴刀,又不只有我黄建民的刀!你怎么断定,我就是那个真凶?”
李毅道:“柴刀不会说话,但柴刀上却留下了证据!”
众人听到这句话,都睁大了眼。
“这刀上光光滑滑的,哪有什么证据?”黄建民再次冷笑。
李毅道:“你们应该知道,用刀杀人,那刀子上面,就会留下人血的痕迹,就算你洗了刀子,那血腥味还在。”
黄建民道:“茶树又不是人,又不会流血!你这话,可见是放屁了!”
李毅道:“你以为,茶树就不会流血吗?它一样是生命!一样会流血!只不过,它流的血,不是红色的,而是汁液!”
黄建民怔住了:“汁液?”
李毅道:“不错,我刚才用舌头舔遍了这些柴刀,是在尝这些刀子上的味道。所有的刀子《一〈本读《小说 .里,只有你的刀子上,有一股特别的苦涩的味道,而且特别浓郁!这种味道,和茶树断裂处的味道,十分相像,不信,你去拿根茶树根闻闻看!”
观众们听了,都转身走到茶园边,攀技折根,有的放到鼻子下闻。有的放进嘴里嚼。
“是苦苦的味道!”有的村民尝过之后,大声喊道:“一嚼它,真的有汁液出来呢!”
李毅道:“茶树根,是一味很好的中药,可以强心利尿、活血调经、清热解毒。妇女同志痛经,或是口舌生疮。用这个茶树根泡水喝,再好不过。”
“这茶树根还有这种好处啊?”村民们还是头一回听说。
他们只知道种茶采茶叶,却不知道连一个茶树根,也这么大有用途。
李毅道:“这把柴刀,因为砍过这么多的茶树根,刀身上,就不可避免的沾上了许多茶树的汁液,这种汁液的味道,不会这么容易散去。所以,我一尝,就能尝出这上面的味道,与众不同。从而可以证明,这把柴刀的主人,就是砍树的真凶!”
“好!”众人拍掌叫好。
那三个警察,面面相觑,也不得不为李毅叫一声好。
凭柴刀。就能断案,这岂不是神了吗?
李毅道:“你们来个人。尝尝这几把柴刀的味道,看看是不是有些不同?”
矮个警察真的走过去,拿起李毅手里的那把柴刀,用舌头舔了两下,咂咂嘴,说道:“真的有股苦涩味儿。”
说罢。他又拿起其它的柴刀,尝了几把,有的没有异味,有的不是这种味道。
“真的只有黄建民家的这把柴刀,味道又苦又涩。”矮个警察惊诧的说道。
“黄建民!真是你搞的鬼!”村民们都愤怒的声讨:“大家乡里乡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害老余家?你也太没有良心了吧!”
“就是啊!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心太毒了,太黑了!”有人高声骂道。
黄建民顿时成了众矢之的,他脸显羞愧,无地自容。
李毅道:“事情的真相,现在已经水落石出了!砍毁余家茶树的人,就是黄建民!黄建民,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黄建民神色慌乱,眼神闪躲,似乎秘事被人捅破了,有一种无处可逃的紧张感。
趁着李毅在向大家说话的当口,黄建民恶向胆边生,恼火李毅破了这无头案,忽然抓起一把柴刀,趁李毅不备,劈头砍向李毅。
这一下变故突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茶树根上呢!谁能提防,这个黄建民会忽然狗急跳墙?
李毅反应过来时,那把柴刀,已经劈面砍了过来!
他心底一惊,待要躲闪,已是不及。
就在这个危急时刻,一声娇叱传来:“小心!”
李毅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推了一下,朝旁边一斜。
紧接着,妙可玲珑的身形,已经猱身而上,小手轻扬,切在黄建民的腕口处。
黄建民哎哟一声,情不自禁的便松开了手掌。
那把柴刀跌落下来。
妙可伸出左手,将柴刀抄在手里,同时弹出右腿,踢中黄建民的小腿骨。
黄建民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
三个警察已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起上前,将黄建民按住,令他动弹不得。
“别动!”矮个警察喝道:“这一下,你不打自招了吧?哼!果然是你作的案!”
黄建民被按倒在地上,嘴巴啃在地面,吃了一嘴巴的泥巴,唔唔的叫个不停。
余文军怒道:“我就知道是这个王八蛋!姓黄的,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砍掉我家的茶树!我踢死你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