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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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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我们国家的法律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放过一个坏人。”白三喜低垂着头,身体剧烈颤抖,良久,抬起头来,泪眼模糊看着刑天,回答说∶“我爹是让妈和来喜弄死的。”刑天意想不到案情进展这样顺利,心中甚喜,脸上却不露半丝痕迹。白三喜擦去泪水,忐忑不安看着刑天,似是担心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直至刑天向她示意点头,才松口气。刑小红给白三喜倒上一杯开水,白三喜说声“谢谢”,接过握着却没有喝。刑天严肃的说∶“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不同儿戏,更不容许参杂个人恩怨,趁机污蔑陷害。事实真相怎样,你要考虑清楚才回答,如果证实你所说是谎报,你将会受到法律的严厉惩处。”白三喜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身体不住发抖,猛的站起来,象疯了似大声嘶叫∶“我没有冤枉他们,爹是他们弄死的,是他们弄死的呀!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啊,呜呜……”站在身后的女警冲上前,将白三喜摁回原位。刑天没有说话,只是平静注视着她。白三喜虚脱般瘫痪椅上,表情虽然痛苦,但泪水却已停止往下掉,就象河水忽变干涸。社会心理学家说过,人在极度悲伤的时侯是无声无泪的……,白三喜看似悲泣无泪,其实内心却在滴血。刑天等她安静下来才说∶“从个人感情上讲,我相信你的话,但作为一个执法人员,我更清楚,法律是公正无私的,法律讲求真凭实据,你既然知道是谁杀害你的父亲,就应该把实情说出来,你要相信我们国家、相信法律一定会给你作出,公平、公正的裁决。”白三喜情绪逐渐恢复平静。刑小红提起钢笔,开始记录她所说的每一句供词:“去年12月29号,来喜把一百块钱交给妈,说是农机站发的半年奖,妈很高兴,说一定要用这笔钱,过一个丰盛的新年。吃晚饭的时候,爹满身酒气,提着酒瓶,摇摇晃晃撞进屋来。妈看到爹这副模样,很生气,掷下碗筷大骂∶“你这老不死,不在那骚狐狸家呆着,死回来干什么?”爹摔破酒瓶,大声骂道∶“操你娘的臭Bī,老子喜欢住哪就住哪,用不着你老骚货管,滚!别惹老子生气。”爹平常不会招惹妈,更不敢这样凶狠的骂。璞坏袈钜欢伲椴幌旅孀樱?br>抓起饭碗向爹砸去∶“你这没卵旦的老狗,竟敢骂老娘,想造反吗?”爹被碗砸中,额上冒出鲜血,顿时大怒,冲上前扇了妈一个耳光∶“老子就是要造反,你能怎样?狗日的,老虎不发火当病猫。”妈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当即掀翻桌上饭莱,滚爬地上,又哭又闹的撒野。来喜从凳上跳起来,一把揪住爹衣领,恶狠狠的说∶“你这老猪狗,一定是吃饱撑闷没事干,竟敢打我妈?你那几斤老骨头一定很久没动,生锈了,好!老子今天就给你松松筋骨,免得时间久了走不动。”爹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杀猪尖刀,插在桌上,哈哈大笑∶“好畜生!来吧,给你老子松骨吧!如果老子皱一下眉头就不姓白。”来喜看到锋利的尖刀,面露怯意,嘴巴却硬∶“老猪狗,别以为你拿着刀子老子就怕你,你敢再撒野,我白来喜一样能杀你。”爹拉开衣襟∶“好,不愧是我白金龙的儿子,来吧!如果有种,就朝这里捅,老子如果后退一步就是龟孙子。”来喜被爹撩得兴起,双眼冒火∶“好!老子今天就剐了你。”说着拔起尖刀就要向爹刺去。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摁住来喜的手∶“来喜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只老狗喝醉了,在发酒疯,别理他。”爹哈哈大笑∶“想杀我?嫌我阻碍你们,想除掉我这块绊脚石?好啊!我就在这里,有种就把老子杀了,不然你们别想有好日子过,老子今天回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在大喜家担惊,在这里受气,活得这样累,做人还有什么意思,老子早就不想活了,来吧,杀吧!你们不杀我,到时可不要后悔!终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大家一起同归于尽!”爹说着哭了起来,随后又哈哈大笑,又哭又笑象疯了一样。来喜好几次要冲上前去揍爹都被妈摁住,但我发现,妈眼里射出一道恐怖的凶光。爹这时大叫∶“三喜,爹的好闺女,快拿酒来,爹要喝酒,快!爹要喝酒。”我早被吓破了胆,躲在墙角哆嗦,哪还敢答应。爹见我不答应,又催促几次。我还是不敢答应。妈忽然瞪着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把酒给爹,我不敢不听,从柜子里拿出一坛酒,递给爹,爹掀开盖子,牛饮一口,大赞好酒。一坛酒子下肚,爹醉得不醒人事。妈对我说∶“地下的饭莱不用收拾了,你先扶这只老狗上炕睡,记住别把他吵醒了。”说着把来喜拉过一边商议起来。来喜问∶“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揍那老狗?”妈说∶“你老子疯了,你怎跟他一起疯,你看不到那只老狗的凶样吗?一副拚老命的架势,刀子没眼,打起来误伤了你怎办?”来喜说∶“我倒不怕他,只是觉得奇怪,这只老狗,今天怎地这般神勇了,象不怕死的。”妈说∶“神勇个鬼,只不过是借酒壮胆罢了,酒气一过,还不是那副死熊样。我听人说,供销社好象出了大事,一定是建明要回来,那只老狗不能再呆在大喜家,所以才会喝酒搞成这个鬼样。”来喜晦气的说∶“有他在,这个新年又要白过,真他妈的扫兴!”妈恶狠狠的说∶“不能再让这只老狗疯下去,有他没我,有我就不能有他。”来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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