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一生,刀血风雨,突然澈悟,起身飞奔,哈哈一笑离开了大厅。
几名王大人的刀手此时才拔刀,毒辣狠招攻向阿浪,几名失去师兄弟、好友的侠士也分别一涌而上,欲结束掉已深受重伤的阿浪。
阿浪头一甩,因痛苦而流的冷汗与血,随长发散乱洒出点点的水珠,顶地的剑一弯,“叮”的一声闪出眩目火花,剑弹起,剑指天,阿浪狂叫道∶「浪奔!
浪流!狂浪涛涛不罢休!」喊罢,突然口中喷出一凶猛血箭,众人见此情景不禁一呆,而此时,阿浪的剑闪电般划出,一道剑影冲上天击散正落下的血水。
剑影由阿浪头上一尺处,化成十多道剑影环身落下,靠近的人闪躲不及,分别死伤倒地。
阿浪顺势将剑插入“王家剑”掌门王霸先的心口,王霸先一双豹眼不相信的看着自己心口,搞不懂练了一辈子剑,一个三、四十岁的、受重伤的江湖新手,在一招内就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阿浪缓缓拔出剑,再一次将剑撑地,支持着身体不倒,目光深情的直视艳丽无双的黄蓉,忍不住又吐了一大口血,忽然吟唱道∶「你从春天走来,你在春天说要分开,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会无恙,为何总是这样,在心中深藏着你。」
一名武师发掌,重击阿浪,阿浪不闪不避,继续唱道∶「天南地北双飞燕,老翅几回寒暑」,中掌的身躯摇晃的更厉害,但在受掌同时,冰冷的剑尖也穿透武师咽喉。
黄蓉急使眼色,叫阿浪快离开,阿浪却柔情的看着黄蓉焦急清丽的大眼道∶「欢乐聚,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朱子柳一阳指发出,另一名剑客也发出一剑,阿浪不理一阳指的急点,一剑杀出,那名剑客倒地身亡,阿浪身中一阳指再次摔倒在地,但剑客却也中剑死亡,阿浪冷笑∶「在我面前用剑,打扰我唱歌,该死!」
阿浪续唱∶「燕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只影向谁去?」
梦一般的刀如蝴蝶般飞舞,光影蝴蝶围绕着阿浪飞舞,阿浪唱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死生相许」,同时轻轻的出剑划向蝴蝶。
刀剑相击,蝴蝶碎裂,阿浪中刀,惨然说道∶「佐佐木小次郎“冷流”的“碎裂蝴蝶刀法”?┅┅好┅┅刀┅┅法┅┅」说罢倒地,气贯背脊以最後力量由下而上劈出“金顶佛灯”剑招。
十二丸藏不及反应,单手长刀晃出三道刀影,腰间自杀用小刀也出鞘。
刺中阿浪的是腰间小刀,阿浪笑了,「好久没看到这麽好的刀法,“武神流”宫本武藏的双刀技法,好,很好。」阿浪软倒,十二丸藏背起阿浪不知是死是活的身体,走出大厅。
黄蓉、朱子柳突然急速冲向布帘旁,攻击一名毫不起眼的奴仆,而大厅中剩下轻伤和功力较深厚的中原侠士们,突然大叫一声「不好!」因为每一人都发觉急速运功後,功力正急速的消失!
黄蓉、朱子柳各以“兰花拂穴手”和“一阳指”按住那名浑身脏臭奴仆的重穴,沉声道∶「交出解药!」
神雕外传(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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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三梦还》
寒冷的风扫过襄阳城郊,风中带着刺骨的萧索,一个瘦削苍白的男子坐在一个土黄石头上,身旁摆着一大桶的水,及肩的柔细长发随风拍打着脸,但男子似乎对这些杂扰毫不在乎,拨也不拨那些飞散的长发,他重复着一遍一遍固定的动作,淋水、磨刀、再淋水、再磨刀,金属的尖锐摩擦声惊走郊外野兔、飞鸟,他专心轮替磨着三把长短不同的刀,「刀」是他唯一的世界。
有磨刀声在的地方,没有动物。
有杀手在的地方,没有人。
磨完一把,将污水擦乾,再换一把刀继续磨着,像是刀锋永远不够锐利似的。
偶尔,抬头看看东方,凝身出神,冷漠的眼光,散出一丝热烈的盼望,「何时归去?」,低下头,目光回复冰冷,磨刀,将精神全放回刀锋。
唇红齿白细致的轮廓,比女人还晶莹的肌肤,深邃的眼睛透露复杂心事。
男子起出身内的一块油布,仔细地擦拭刀身,虽日已渐渐西沈,轻薄锋利的刀还是闪出耀眼的白光,突然,他停下了枯燥重复的动作,用力擦乾了第三把刀最後的水滴,缓缓说道∶「你来了,你不该来,但你还是来了。」
几步之遥,一名後背剑、腿边挂着厚重黑刀的中年男子笑道∶「当然是我来了,难道是鬼来了?」
苍白脸色的男子道∶「现在不是鬼,待会就不一定了。」
中年男子吐出嘴中含的乾草,莫名的笑道∶「功力不逊於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绝的铁掌裘千仞,都败在我的手下,凭你,杀得了我?!」
来人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