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些人真讨厌,简直像猫或狗一样。」女儿由美子一面乍舌,一面从浴室走出来。
这是夏天,十六岁的由美子穿着浴衣。
「下一次来偷看,就用洗澡水泼他。」久子听了由美子的话,开始说做母亲的话。
「说真的,最近也分不出是高中生还是国中生,早熟的孩子好像很多。由美子,你要特别小心,如果在黑暗处有人偷袭,就耍大声喊叫,就是说话很亲切的样子,也不能坐陌生人的车。」
然后,看女儿的胸部和腰身,原来已经到了能吸引男孩的年龄了。今年十六岁,高中一年级,有均衡的身材,最近胸部特别显着地隆起。肌肤和母亲一样地雪白光滑,嘴角有一点向外翘,也成为她的特徵。
把她带大,久子也付出相当大地劳力。久子是三十八岁的寡妇,八年前丈夫去世以后,一直保持单身,在农会工作,现在是财务股长。
在乡下的生活也走上轨道,已经不再想结婚。
结婚第九年丈夫去世,丈夫是高中教师,是家中第三子,婆冢是农家,不是没有财产,但没有得到帮助,曾经有过艰苦的生活。
久子婚后也继续在农会工作,虽然也有人提到再婚,可是想到孩子和死去的丈夫,就不再想找新的对象。
当然,也常会感到寂寞。
就这样,真的一个人生活下去,一生都不会后悔吗?
时常想到,就是不结婚,谈谈恋爱也许能给自己带来许多偷偷的回忆,但又怕这样带来后遗症。
这种事情发生在乡下,消息会被加油添醋的流传。
在浴室暗淡的灯光下,用肥皂洗身体,按摩丰满的乳房时,感到一阵空虚。成熟的女人,每当想起来时,性的诱惑,常常会在身体里燃烧起来。遇到这种情形,需要用自己的手指解决,因此也产生寂寞和一种罪恶感。
久子在洗到花唇时,强迫自己回想快要忘记的丈夫的心情。
就在这时候,浴室外听到奇怪的声音。
古老的浴室,是突出在房屋后,外面就是废竹林。
「难道是又有人来偷看吗?」好像女儿由美子最近受男生的注目,有人还跑来浴室偷看,随时都需要小心。
久子立刻端起一盆洗澡水,打开窗户,就对一个黑影倒去。
赴。?br>听到低沈的声音,那个人在惊慌中,用双手擦拭脸上的水,呆呆站在那里没有动。
久子准备继续骂他一顿,把脸靠近窗户时,看到立山站在那里。
立山是同在农会工作的单身部下,最近有结婚的消息,而且立山也来找久子商量。
「你不是立山吗?」
「是……我是来找股长商量一件事。可是,前面没有人,可能是在浴室这一边,就……」
「真对不起!我马上出来,先用这个擦一擦弄湿的地方吧!」急忙拿一条乾浴巾,从窗户丢给他。
现在正是暑假,女儿由美子去逛夜市,今晚要住在附近的祖母家。
久子急忙离开浴室,在赤裸的身上披一件浴衣回到房里。
被泼上水,从上衣到裤子都弄湿的立山,悄然地站在玄关前,看到久子就鞠躬说:「对不起。」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把你误以为是偷看的色情狂,因为我实在感到很害怕。你快脱了衣服,我去拿乾的衣服给你换。」
久子把立山带进房间里。
「暂时穿这个吧!」拿出丈夫的浴衣给他换上,接过湿的上衣和裤子时,突然回想到新婚时代,觉得眼前的立山奇妙地显得耀眼。
(二)
立山穿好浴衣,在沙发上坐下时,久子从冰箱拿来啤酒。久子觉得好像和丈夫准备一起喝酒的兴奋。
和立山面对面时,有一点难为情,但立山的年龄正好是结婚当时的丈夫的年龄。
「洗完澡喝啤酒最舒服。」
久子喝乾一杯酒,好像隐藏羞涩,擦拭冒出的汗珠,没有化妆的脸奇妙地显得性感。
立山是二十六岁,和他谈婚事的对象是久子也很熟悉的农家女儿。
「你们相亲后,约会过二、三次了吧!」
「是!」
「后来怎么样呢?」
「是,一起看过电影和开车兜风,是很活泼的小姐。只是有一件事让我挂在心上。」
「什么事呢?你不方便开口的话,我可以代你去问。」
「是……是很难开口的事。听说她以前有很要好的男朋友。她是美女,又活泼,应该说是当然的,可是和那个男性到什么程度的关系?我一直挂在心上。」
「直接了当的说,就是有没有发生过肉体关系吗?」
「这……是……」
立山的睑红了,确实对当事人而言,可能是极严重的问题。
「现在提出这种问题,也许会受到女性的指责。可是既然要结婚,我想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