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滚滚的青石官道上,一条纤细的人影独自走着。
那是一名二十一、二岁的少女,肤色微黑,极为俏丽的容色上布满了疲倦神色,一身青色长衣沾满了风沙。
少女掂了掂包袱,轻轻叹口气,包袱内只剩下最後一件首饰,变卖之後所得的金钱也只能够应付五、六天的开支,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过呢?
腰间系的长剑应该可以换到不少钱吧?但自己又怎麽舍得呢?爹爹生前最珍视的收藏就是这把「骊龙剑」,终日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刘伯伯几次要求割爱相让,爹爹总是婉拒。出走的那一个晚上,进入爹爹的房内取了出来,这把剑是充满了自己对爹爹的怀念啊!
况且,自己一人孤身行走江湖,若没有兵器在身岂不危险?以自己的武功,寻常的翦径毛贼不放在眼里,三两下就打的他们落荒而逃,几次遇到武林中的败类,贪於自己的美色,仗着武功要来相欺,也是靠着这把劈金断玉的宝剑总算能够有惊无险的击退敌人,保住自己的贞节。
正思量间,路旁及人高的草丛里突然传出「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人隐身其内,少女立刻提高警觉,宝剑出鞘,指着草丛叱道∶「什麽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
「嘿嘿┅┅倒挺机灵的┅┅」冷笑声中,一名面貌猥琐的男人,涎着脸的从草丛中走出来,下流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梭巡着,口中不住的淫笑着∶「才不过抓个痒而已就被你发现了┅┅不错┅┅功夫不差啊┅┅」
「报上名来!」少女见到男人无耻的模样,心中更怒,潜运内力准备动手。
「姑娘家别那麽坏脾气,来,我胯下痒得很,你给我抓抓。」
「无耻!」少女娇叱一声,挺剑疾刺男人胸口。男人见状,口中大喊一声∶「我的妈呀!杀人啊!」着地一滚,堪堪避过这一招,嘴里仍是胡说八道∶「姑娘别生气,咱们搂搂抱抱亲嘴岂不快哉?何必动手呢?」
少女使出「劈风式」,手中长剑舞成剑花,把男人四周全都包住。男人左支右拙,脚步踉跄,口中大呼大叫,似乎是招架不住,但偏偏却每一招都被他极为惊险的躲过。
少女越打越怒,越打越惊,知道这回遇上对手了,这人虽然一副地痞无赖模样,但瞧他闪躲的身法,却是自己平生少见,动作看似迟滞,但却隐含极高明的武功在内,分神看看四周,敌人应该没有帮手,当下凝神静心,稳扎稳打,也不急着进攻,暗中寻找空隙。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猱身向少女一扑,双手成抓,往少女胸前袭去。少女只觉得眼前一花,男人粗重炽热的鼻息已呼在自己的颈边,男人满是脏污的双手离自己胸前只有三寸,大吃一惊,倒转手中长剑,掌心发劲,长剑脱手而出,「回马枪式」直刺男人的背心,脚下运劲一蹬,倒飞三丈。
男人嘻的一笑,回身顺手抄住长剑,大喊一声∶「留神了!」手臂一挥,长剑向少女激射而去。少女见状,伸手成莲花指搭在剑柄上,脚下一旋,顺势将长剑的力道消去,「锵」的一声,宝剑入鞘。
男人笑道∶「好个「天女飞旋」,在下领教了!」一纵身,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少女手臂阵阵发麻,刚才虽然以「天女飞旋」化去长剑的力道,但仍是震的自己的手臂酸痛不已,这种功力,除了爹爹和其三位结义兄弟之外,自己从无所见,这个无赖样的男人竟会是和爹爹同等的高手?
少女惊疑不定,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展开轻功,跨步离去。
「不像啊?」原本消失无踪的男人又从路旁的一棵大树上跳下,抬头往树上说道∶「二姐,你说是不是?」
「你刚刚使那个下流招式别向别人说是我教的!」一名穿着淡黄色长裙的女子从路旁的草丛中走出来∶「好好的一招「双龙夺珠」,被你使的成个什麽样?
「登徒子摸乳」?没地丢我的面子。」
男人看看树上又看草丛,叹道∶「二姐,你的「虎纵术」可是越练越好了,你什麽时候从树上跑到草丛里我可一点都没察觉到。」
女子年约三十岁,面目如画,极是秀丽,抿嘴笑道∶「那还用说,十几年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如果被你发现了,我还能做你二姐?「风虎云龙」成了「风龙云虎」,岂不是难听死了?」
「正是,正是。」男人笑了一阵,正色道∶「二姐,说正经的,你刚刚瞧着她,跟传闻里的不太像啊?」
「何止不太像?根本就是大大的相反。你没看见,你使「双龙┅┅登徒子摸乳」时她的神情啊?」
「我哪有空去瞧她的眼神,眼前一对玉乳怎舍得放过呢?」
女子道∶「你跟我说笑不打紧,回去别在你大哥面前胡说八道,你大哥可不像我这样好脾气。」
「是,是。你说她的眼神如何?」
「她的眼神啊┅┅」女子的脸上突然闪过一片绯红∶「就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