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朕说的,尽管说来就是了。”
朱见辰便一字一顿的对皇帝说道:“皇上,其实臣弟今天是想同皇上说一说,皇长公主为什么屡次三番召见臣弟的事情。”
“那是为什么?”朱见深急切的问道。
朱见辰看到他的反应之后,就知道皇上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了,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臣弟也不知道皇长公主心里是怎么想的。皇长公主竟然一心一意的非要让臣弟当皇帝,可是臣弟根本就不是当皇帝的料子啊,便是让臣弟当,臣弟也当不来。”
“你说什么?皇长公主让你当皇帝?真的有这么一回事情?”朱见深听到他这么说后,顿时愣住了。
“皇上,臣弟又怎么会敢跟皇上胡说八道呢?如果皇上您不相信,现在就去问皇长公主对质,不就可以一清二楚了嘛,若是臣弟敢胡说八道,岂不是自寻死路吗?臣弟是因为对皇上忠心耿耿,而自己实在又是方外之人,对于为皇为帝,荣华富贵的事情,不感兴趣,所以才特意来通知皇上。”
朱见深听他说完之后,半信半疑,可是朱见深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去问简怀箴的,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该怎么办才好?他绝对不能够冒这个险。
他听到朱见辰说完之后,整个人顿时愣在那里,过了很久,才缓缓的说道:“皇长公主为什么要让你做皇帝?”
“这,臣弟如何知晓?只不过近日里皇长公主屡次三番的把臣弟传去,还给了臣弟一封密函,让臣弟以后拿这封密函做皇帝。皇长公主还告诉臣弟说,她手里有一条金玉鞭,可以上打昏君,下打罪臣,她可以随随便便的找出皇上的不足来责打皇上。而另一方面,她手里还有一道先帝的秘密圣旨,先帝在圣旨上曾经跟她提起过,如果皇上做错了事情,她就可以把皇上给废掉。所以她同我说,皇上最近做错了很多事情,似乎是曾经对付过一个叫做烛影摇红的江湖组织,那组织是她一手培植起来的。而皇上似乎又曾经错杀了很多人,似乎是连于谦的儿子于冕,还有很多贤臣都是被皇上逼死的。皇长公主已经为此事不满,其实臣弟……”说到这里之后,他便打住不说。
朱见深见到他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话说一样,便望着他,想了想,说道:“你有什么话,尽管同朕说就是了。不错,皇长公主所言皆是事实,朕以前的确是做过这么多错事。”
“其实臣弟觉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道能改,善莫大焉。皇上虽然是皇上,可到底也是凡人,是凡人就会犯错,犯了错,只要能够改掉了,那不照样是美事一桩吗?就拿太祖和成祖皇帝来说,太祖、成祖皇帝又何尝没有犯过错呢?可是太祖皇帝为了自己的天下,曾经诛杀了少大臣,而成祖皇帝即位后,为了稳固自己的江山,也曾经杀了不少人。这些事情也未必是皇上愿意做的,可作为一个国家的主人,有时候必须要这么做,否则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所以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皇上自己愿意想这么做的,就算是犯了错误,只要改过就好了,又何必赶尽杀绝呢?”他说这一切的时候,言词凿凿,态度殷切,显然是说得诚恳。
在朱见深听来,他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朱见深听他说完之后,点头道:“不错,你说的有道理,朕难道不后悔吗?其实做了这些事情之后,朕也已经后悔了。”
“皇上既然已经后悔,皇长公主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毕竟再怎么说,皇上也是皇长公主的亲孙子,难道皇长公主还为了外人的事情,来做出这么多令皇上为难的事情吗?”
“对啊,这些事情都知道,皇长公主竟然不知道,真是可笑啊,可笑。”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愤的神色。
朱见深开头的时候,对朱见辰的信任之意只有一两分,毕竟有谁不想做皇帝呢?朱见辰竟然是个例外,他当然有些拿不准,可是听朱见辰谈完之后,他大有知遇之感,觉得两人简直是相见恨晚。
朱见辰的每一句话都谈到他的心里去了,作为自己的弟弟,朱见辰这么理解自己,而简怀箴为什么不理解自己,反而一心一意的想要废黜自己呢?难道说,自己是因为不怎么听简怀箴的话了,所以她想扶持一个更加听话的人?难道说她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总之,朱见深的心里一时之间想了很多事情。
他正在怔怔出神的时候,朱见辰已经走到他的身边,对他说道:“皇上,事到如今,臣弟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臣弟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总之,臣弟自问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
听到他说完后,朱见深点了点头,说道:“朕自然是相信你所说的话,要不然又怎么会听你说这么多呢?可是皇长公主也始终是朕的长辈,朕又有什么办法?”
“皇上,话不能这么说啊。皇长公主是皇上的长辈,也是臣弟的长辈,所以皇长公主屡次三番的召见臣弟,臣弟没有法子,只好每天都去。可是臣弟却始终能够分得清楚,事情的对与错,知道哪些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所以每次的时候,臣弟都把自己的想法委婉的表达给皇长公主。虽然皇长公主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