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别说方寥和江少衡两个人着急了,这时候最着急的应该是在外面等着的纪恻寒。
纪恻寒以为周太后见好就收,自己既然带来了这么多朝鲜军队,周太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同自己打了,谁知道周太后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冥顽不灵,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惜让京城之中血染成河,她非但没有投降的打算,反而还立刻让京城中的军队同朝鲜大军交战,如此以来,到底会连累多少无辜?到底会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到底会怎么样的血流成河?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种情形下,除了开战,又有什么选择呢?
朝廷的军队手中都拿着武器,转向了朝鲜大军,而李成豫见到纪恻寒在那里不作声,有一些不高兴的对他说:“纪先生啊,你看他们都已经逼到头上来了,我们要是再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的话,他们还以为我们怕了他呢,赶紧打。”
李成豫就是一个武将,他虽然是智勇双全,可是更多的却是擅长在战场会发挥自己的能力,他见到这种情形,当然是恨不得立刻打起来,趁着这个机会,既可以打击明朝的势力,又可以趁机对明朝的势力一探虚实。
纪恻寒犹豫了一下,对他说道:“先不要着急,总之,对方不动手,我们千万不要动手。”
李成豫犹豫了一下,对他说道:“纪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一个军人,军人当然有自己做事的方式和原则,你竟然让我不要动手,这岂不是侮辱我作为军人的资格吗?”
纪恻寒听了他这么说,冷冷望了他一眼,对他说道:“总之,是姚太后让你们来协助我的,你们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命令,否则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姚太后吗?姚太后最信赖的就是在下,就像是拿丹铁卷去边关调兵这种事情,姚太后都会交给我来做,难道姚太后是什么样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吗?”李成豫非常不满意的说。
纪恻寒听到他这么说,知道在这种情形之下,他是恐怕很难压住李成豫了,犹豫了一下,他便转过脸去,义正词严的对李成豫说:“我不知道你跟姚太后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姚太后到底有多信赖你,总之,这件事情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别人谁说也没有办法讲情面。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的话,出了什么后果,我保证你担当不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望了李成豫一眼,眼中满是冷血。
李成豫却不以为然说道:“好,既然纪先生觉得在下担当不起,那我就担当给你看看。兄弟们,大家同朝廷的军队决一死战。”他一边说着,便下命令。
纪恻寒一见这种情形,心想,要是这么下去的话,那怎么得了?这样真的打起来,对谁不利,他心知肚明。
所以他立刻转过脸来,狠狠的对李成豫说道:“如果两军真的交战的话,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我知道你带兵作战一向很有本事,可是你不会以为我杀不了你?”纪恻寒斜了一他眼,对他说。
李成豫听到纪恻寒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他知道纪恻寒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他也见识过了,他没有想到纪恻寒竟然在这个时候会来威胁他,他犹豫了一下,这才冷冷的说道:“人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你就是用死来威胁我,我也是不害怕的,明明是你们向我们搬救兵,可是到了现在,你又不让我出战?这是什么缘故?”
“我当然有我的原因了,你不怕死没有关系,可是你要明白,如果你死了的话,这十万朝鲜大军一定回不到朝鲜了。到时候他们会不会被收为明朝,那可说不准。”
听到纪恻寒的这句话,李成豫顿时愣住了,他知道纪恻寒说得非常有道理,这十万大军只有他带领着,姚箬吟才能放心,若是换了另外的一个人,姚箬吟绝对不能放心。
姚箬吟之所以让他带着这十万大军来明朝,是唯恐朝鲜天下初定再出现什么问题,到时候有李成豫带着十万大军坐镇,姚箬吟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在这个时候,李成豫真的遭遇了什么危险的话,到时候这十万大军还指不定会落入谁的手里,也有可能像纪恻寒说的,这十万大军会收归明朝所有。
所以想来想去,他便望了纪恻寒一眼,隐忍着对纪恻寒说:“好,我是因为你曾经救过姚太后的份上,才肯答应帮你的。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帮你。”他越说越是生气,越说越是愤恨不已。
反而是纪恻寒微微一笑,他虽然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很是担心,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朝廷的军队已经有些躁动不安了,纪恻寒也不知道朝廷的军队会不会先动手,因为在场的朝鲜军队远远超过了朝廷的军队,所以朝廷的军队才迟迟没有动手,但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谁都等不及了。
如果是双方真的动起手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监斩官也知道在这种情形下,不动手是不行的,否则他没有办法给周太后一个交代,周太后现在简直有些红了眼,他无论如何也要给周太后一个交代的,否则周太后绝对不会这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