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冷静,都是一样的不肯冤枉别人,也难怪姚箬吟能够纵横朝鲜朝廷这么多年,果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纪恻寒仔细的想了一下,才缓缓的对她说道:“你既然已经猜到了有可能是你哥哥和你的外甥女出卖你,为什么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
“因为我还没有弄清楚是不是他们出卖我,而且事到如今,我去哪里都不行。如果是去别人家里,反而会连累了别人,若是留在我哥哥这里,也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哥哥倘若当真已经出卖了我,李元啸更不会大肆旗鼓的对付他,更何况我手中有丹铁卷。”
听到丹铁卷四个字,纪恻寒不禁点头说道:“原来丹铁卷果然在太后娘娘这里。”
“不错,我记得先皇临终之前,曾经嘱咐过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定要把丹铁卷带在身边,只要丹铁卷不丢,我们朝鲜王朝就不会灭亡,而且更不会被乱臣贼子串谋夺位。我始终把大王的这句话铭记在心,把丹铁卷时时刻刻的带在身边,事实证明,大王所说的话的确是对的。”
听到姚箬吟的这么一句话之后,纪恻寒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一个女人心目中一旦有了一个男人,一个信念,那么她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就算是理所当然,而且她能够比男人更加坚韧,把任何事情都做得很好。
纪恻寒一句话都不说。
姚箬吟缓缓的向他说道:“纪先生,想必一定在疑惑,为什么当初我一口咬定,我没有丹铁卷。皆是因为我当时根本就不能确定纪先生到底是不是皇长公主从中土派来的人,李元啸为了从哀家手中得到丹铁卷,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哀家一定要谨言慎行,步步小心。倘若一个不小心,被他把丹铁卷给拿走了,哀家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哀家的夫君,也就是先皇呢。哀家之所以让纪先生去刺杀李元啸,也只不过是试探之举,同时在这段时间里,哀家特意派了人去中土大明查过,事实证明,纪先生真的是真的纪先生,所以我才对纪先生信任起来,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的。身处皇家,皇权争斗中,有时候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若是纪先生非要怪责哀家,哀家也无话可说。”
纪恻寒听到她这么说后,一时之间没有说话,他仔细的想了想,如果是作为一国太后的话,姚箬吟所做的这一切的确是无可厚非。
所以他便缓缓摇头说道:“没有什么怪责不怪责的,我们只不过是出发点不一样而已。事到如今,太后娘娘手中既然有丹铁卷,想必要对付李元啸,那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娘娘心中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并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李元啸这个人聪明狡诈,诡计多端,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从哀家的手中把这天下给抢了去,哀家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说反就反了,而且做事这么的干脆利落。而哀家手中固然是有丹铁卷,也来不及调动兵力,所以哀家必须要拖他一段时间,这样才可以派人拿丹铁卷去调动兵力,只要兵力过来了,哀家才有资本跟他一决雌雄。”
“听娘娘这句话,想必娘娘已经派了人去边关了?”
“不错。”姚箬吟点了点头,说:“已经去了,所以哀家才在这里拖延时间。”
“娘娘难道不怕纪恻寒会出卖娘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