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后,不禁愣住了,因为他清清楚楚的认得出这两个字是姚箬吟写的,他来刺杀之前,同姚箬吟聊的时候,曾经见到过姚箬吟的字迹,他相信姚箬吟的字写得那么特别,除非是有人经常会摹仿,否则的话,绝对不可能摹仿得这么像。
纪恻寒不禁有些呆呆的望着那个送饭的人,那个人继续缓缓的说道:“纪大侠真是令人佩服啊,只不过嘛,我们王爷既然肯出这么好的条件来招揽纪大侠,纪大侠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远在大明王朝,中土的皇长公主考虑啊。如今皇长公主派纪大侠前来,无非就是借兵而已,若是纪大侠因为一己之私,不肯帮助王爷,反而帮助姚太后孤儿寡母,到时候恐怕皇长公主借不到兵,说不定会全军覆没,难道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老朋友们,到最后落得如斯田地吗?小皇帝恨皇长公主已久,若是被他擒下皇长公主等人,恐怕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反而是皇长公主对小皇帝还顾念着骨肉之情,她便是可以擒拿下小皇帝,也顶多是一番责罚而已,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纪恻寒望着他,半晌才缓缓的说了一句:“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希望纪大侠能够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不,很重要,我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好,既然纪大侠想知道在下是什么人,在下不妨就以实相告,我是太孙太傅,以前的时候,也是跟着姚太后身边的人。只不过嘛,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到最后我经过一番选择之后,还是选择追随王爷。这就是英雄一定要懂得分清时事,不知道我说的话,纪大侠肯不肯同意。”
纪恻寒听到他这么说后,便一句话都没有再多说。
他又笑着同纪恻寒说了两句后,就同纪恻寒告辞。
等到他走了之后,纪恻寒一句话都不说,他一个人在那里呆呆的发了很久的愣,那个人既然是姚箬吟身边的人,为什么又会忽然投靠了李元啸?
他相信以姚箬吟笼络人的手段,她身边最亲近的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投降别人,至于姚永生,她肯定是为了害怕外戚专政,曾经打压过姚永生,所以姚永生才对这个妹妹充满嫉恨,宁肯让自己的女儿去做别人的侍妾,希望可以趁机一博,拿回他应有的权势,这个可以理解。
可是太孙太傅这么重要的官衔,应该是对姚箬吟忠心耿耿的,忽然之间背叛了姚箬吟,怎么样都说不过去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就没有背叛姚箬吟,而是守在李元啸的身边,伺机打探,而今他对自己说了这么一番话,又送来了反间两个字,这是不是姚箬吟的意思?
纪恻寒沉默不语,仔细的去思考这件事,到了晚上,他觉得有些累了,就在牢房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有阳光从牢房外面漏了进来,牢房里的气氛到也没有昨天晚上那般的恐怖,他仔细的想着太孙太傅手掌上的话,心中便慢慢的就有了答案。
纪恻寒素来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心思不够缜密,也并不代表他不懂得谋略,只不过是他不屑用罢了。
而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办法,如今虽然不至于说朝鲜王朝的命脉在自己手中掌握着,可是仔细想想,恐怕也相距不远。
想到这些,他便心中渐渐的有了主意。
他猜到李元啸一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李元啸既然想自己为他所用,就一定会屡次三番的来对自己进行威逼利诱和劝说,果然,到了午间的时候,李元啸又带着姚宛芸来了。
李元啸看到纪恻寒的样子,见到他在牢房中关了一天一夜,不但没有丝毫疲怠,整个人反而更加的精神奕奕了,不禁上前来说道:“纪先生果然是好神采,在牢中待了这么久,仍旧是非常精神。在下很是佩服。”
纪恻寒微微一笑,说道:“过奖了。”
“不知道先生你想得怎么样了,对在下的计划可曾有过丝毫的心动?”
纪恻寒望着他,沉默不语。
见到纪恻寒的样子,李元啸倒是觉得有些意外,本来以为今天还是会吃个闭门羹的,没有想到纪恻寒竟然在隐隐约约的思考起来,可见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但是这未免也来得太快了一点,李元啸也不禁起了一点疑心。
纪恻寒看到他的样子,便微微一笑,说道:“事到如今,你想我做的无非是投靠于你。本来嘛,我还想过动过一点点这种心思,但是呢,现在我却又觉得不应该这么做了。我昨天晚上看到来给我送饭的乃是姚太后身边太孙太傅,他投降你们后,竟然做了一个送饭的,你说这不是很惹人心寒吗?若是我投降了你们,你们也让我做一个送饭的,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纪恻寒这么一番话,倒是让李元啸觉得很奇怪,他旋即哈哈笑了起来,他说:“我想纪先生弄错了,太孙太傅他并不只是一个送饭的。只是他昨天听说是纪先生来了之后,很想一睹纪先生的光彩,所以就自动请缨来给纪先生送饭,不知道太孙太傅跟纪先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