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来来回回的走,在南内搜宫一直进行了两个多时辰,南内的每一寸土地都被搜过了,连地下都已经掘地三尺,可是别说骸骨了,就是连人的一根骨头都没有搜出来。
于是那太监和侍卫们先后纷纷来向朱见深报告。朱见深听完之后,不禁十分恼怒,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之前的时候,他已经让太监们把骸骨埋在了南内的,但是为什么现在完全不是这样呢?难道说之前那时候是古冷意骗了自己?
朱见深不禁暴躁起来,他望着简怀箴,对简怀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他之前的时候先是逼死了李贤,接着又在南内闹出了这么一出好戏,他知道简怀箴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简怀箴望着朱见深半天才说道:“皇上,对于今天的事情,你到底有什么好解释的?”
朱见深想了好久,他才摆了摆手对简怀箴说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在南内搜不出骸骨来呢?明明之前的时候朕——”说到这里之后,他几乎说漏了嘴,把之前他让古冷意派人去埋骨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幸亏他收得早,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了。
简怀箴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似有隐瞒,不禁越发有些生气了,她怒斥朱见深说道:“皇上,你是堂堂的皇上,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要是你做出了这种事情来,怎么向天下臣民交代?这件事传出去,莫说是天下的百姓,就是在这后宫之中也一定会成为笑柄的,皇上你这么做,你想想对得起你九五之尊的身份吗?”
朱见深被简怀箴这么一斥责,半天说不出话来,不管怎么样,简怀箴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事实上的确是他自己做错了事,他想为自己辩护,但是也没有什么好辩护的。
他有一点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古冷意根本就没有派太监去做这件事呢,还是那两个小太监根本就没有把这个事情完成好,来欺骗古冷意,还是说这件事情景王根本就已经提早知道了,所以他故意设了一个圈套来谋害自己。
朱见深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他只觉得后背之上起了层层的冷汗,他心中不禁有了一种奇异的想法。
他心想:难道说这件事情是朱见辰之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故意来陷害自己吗?这有没有可能,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有可能的,要是没有可能的话,那为什么朱见辰之前的时候会做出那么慌张的样子来呢?
他之所以做出那么慌张的样子,摆明了就是让自己相信,这南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好让自己故意派人搜宫,这么一来,他自己就可以获罪,而朱见辰不但什么事都没有,反而会让简怀箴同情他,给他打了同情分,反而让自己失去了简怀箴的信任,他心里有了这种想法,他就会觉得朱见辰十分的卑鄙。
他指着朱见辰过了很久,才说道:“景王,这件事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朕本来以为你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但是如今看来你这个人果真是不简单。”
简怀箴微微蹙了蹙眉,她心里觉得十分生气,她呵斥朱见深说道:“皇上,今天的事情明明是你做错了,本宫还没有责怪你,你现在反过来责怪景王,这却是为什么?你觉得你自己这么做,对吗?你觉得你自己这么做得起先皇吗?你还是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
朱见深被简怀箴这么一顿斥责,觉得很没有面子,而且他觉得简怀箴的话,虽然说是有道理,但是简怀箴明明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简怀箴一边怒斥朱见深,一边撇了一眼景王朱见辰,就在她看朱见辰这一眼的时候,她心中忽然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因为这时候她在朱见辰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容。
朱见辰平时的时候性格也十分开朗,他笃信佛学,经常会讨论一些跟佛经有关的东西,他整个人也十分的豁达,飘然,他有一种超然于物外的感觉。他也经常会笑,他的笑容让简怀箴觉得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但是刚才简怀箴瞥见的笑容却完全不一样。
简怀箴不禁微微一愣,因为她觉得那种笑容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景王朱见辰的脸上,那种笑容之中多着几丝幸灾乐祸,带着几丝得意洋洋,那种笑容和朱见辰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简怀箴的心神竟有一阵恍惚,然而就在这片刻的工夫,朱见辰的脸上已经换上了一种十分庄重的笑容,那笑容看上去十分的磊落泰然,一时之间让简怀箴不禁有些迷惑。
她心想:难道是刚才自己看错了吗?为什么刚才的时候,自己明明在朱见辰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十分诡异的笑容,但是现在朱见辰所表现出来的却又是君子的磊落与坦荡,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简怀箴不禁心生疑虑,她想起这事情的经过,总觉得事情有一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地方,所以她决定先不对朱见深进行斥责了,她看了朱见辰一眼,又看了朱见深一眼。
淡淡的说道:“景王,今天的事情是皇上做得不对,让你受惊了。你在这南内好好的休息吧,本宫先陪同皇上回去了。”
朱见辰恭恭敬敬的对简怀箴行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