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一边唱着:“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简怀箴跟他一起唱着,只觉得心中十分的畅快,所有的不悦和愤懑在一瞬间全都发泄出来。
她从来没有想到,原来这在南内之中,她也可以找回到自己,找回到自己年少时候的影子,又可以让自己的心在一瞬间变得平静。
简怀箴同朱见辰大醉一场之后,回到万安宫中,只觉得一颗心顿时稳定下来,所有的事情她都不去再想了,因为她知道即使是再想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像朱见辰说的,等到船到桥头自然直呢。
所有的苗疆王,至于那什么宫中的神秘组织,还有那什么神秘的蛊毒。今天都让它通通见鬼去。
简怀箴心里想的,可是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她醒来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让她整个人觉得有一阵懒散。
在一瞬间,她觉得心里是快活的,但是接下来她却知道自己的这份快乐持续不了多久,因为接下来等待她的还有无穷无尽的烦恼。
无论是那苗疆王派来的细作,还是宫中的神秘组织,又或者是皇上和唐惊染身上所中的蛊毒,她无论如何要帮他们解开的,倘若她不能够帮他们把这些问题都给解决的话,那么她永远也不会安心。
这就是简怀箴,她简怀箴这一辈子就注定了是奔波劳碌的命,任凭是谁也没有办法帮助她,因为连她自己都帮不了自己,旁人又能够怎么样呢?
简怀箴的调查使得假圣旨的案件暂时有了进一步的结果,那些伪造圣旨的人果然消停了。
简怀箴便到乾清宫中去,亲自向朱见深建议,无论如何也要给受灾的人补贴一些银量,朱见深跟简怀箴商量过之后,便决定在河南、河北各自拨出三百万两银子,给那些曾经受过,忍受过苛捐杂税的灾民,让他们可以返回家乡,重新建设自己的家园。
简怀箴见皇上如此的懂事,心中十分的安慰,于是一切便按照皇上所说的去做,押运皇银的事情交给了锦衣卫的两个指挥史去做,他们分别把皇银押往河南、河北。
但是就在银两到达天津地界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六百万两的皇银不翼而飞,这六百万的皇银可不是一件小事,以前简怀箴虽然有带人劫过一千万两的银子,但是她劫那一千万两的银子是为了黄河的灾民,所以皇上才不同她追究。
而今这六百万两的银两,可是关系着河南河北无数灾民的性命,竟然有人如此枉顾灾民的性命,把这些银两给劫走了。这不禁让朱见深暴跳如雷,而且也让简怀箴很是生气,朱见深大怒之下,要斩杀那两个锦衣卫的指挥同志。
简怀箴连忙劝说皇帝,她对朱见深说道:“皇上,你听我说,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要是寻常的人谁敢来劫皇家的官银啊,而且又是六百万两银子,这么大的数目,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策划的。要是皇上信任本宫,就让皇上把这件事情交给本宫去调调查,本宫一定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皇上一个交代。”
简怀箴虽然面上是这么同朱见深立军令状,但是实际上她自己的心里也颇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她知道这皇银失窃,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而接下来她要面临的将是怎么样的对手,她也一无所知。
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劫匪做的,而是那一直隐藏在不可见人的深处的神秘组织做的,因为只有他们才有本事和能力把这么多皇银劫走,而又劫得如此的不露痕迹。
简怀箴这么跟朱见深请求,朱见深觉得简怀箴一直以来做事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便点头对简怀箴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朕就交给皇长公主去做了,皇长公主年事已高,本来不应该为这朝廷和皇宫之中的事奔波劳苦,但是如今朝廷之中竟然连可用的人才都没有,朕也觉得心灰意冷。
简怀箴连忙安慰朱见深道:“皇上,如今还年轻,等到皇上登基的时间久了一些,想必一定可以重新整顿朝廷。、
朱见深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愈发的心灰意冷起来,他说道:“难道朕还可以多当几年皇帝吗?皇长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朕是中了那蛊毒的,其实这件事情也怪不得别人,都怪朕,这叫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