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真正的圣旨,然后扔给了那糊涂县官,那糊涂县官接下过来之后,便对着那假圣旨看了一遍,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说道:“是啊,皇长公主这两个圣旨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就连纸质都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书写人的字体,还有那印章的右上角是缺失了一块的。”
简怀箴面上顿时罩上了一层寒雾,她说道:“不错,这书写人有时候并不是皇上亲自拟定的,有可能让下面的大臣帮忙拟定圣旨倒有无可厚非,只不过那缺失了一角的yu玺印章是骗不了人的。”
那糊涂县令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原来是被假圣旨给méng蔽了。
他望着简怀箴,求救似的说道:“皇长公主,这事真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遭遇到假圣旨,这事我也不知道呀,还请皇长公主您要放过我呀,我也是受害人之一啊。”
简怀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不要根本宫说你也是受害人之一,本宫看到你是怎么样纵容下属胡作非为,你竟然让你的下属在外面征收苛捐杂税,害得百姓民不聊生,百姓们现在有很多已经逃到京城去了,本宫也是同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才向皇上请求,亲自来调查的。”
“什么,皇上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吴山县的县令顿时瘫倒在地上。
半天才推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还请您放过我呀,其实我这个县令虽然是有点糊涂,可是我并不贪。我以前的时候,从来不做这种事的,您要是不相信,您尽可以在这吴山县的百姓之中打听打听,是因为有这道圣旨,我才会按照圣旨所要求的去做的。”
简怀箴被他这么一说,倒有些茫然,便问道:“你说什么?难道圣旨还教你去jian,yín驽掠?抢夺百姓财产吗?”
“是啊,当时来传旨的公公就是那么说的。那公公说,如今国库空虚,所以以前国家只征收一担粮,现在要加重到十担,而且还要征收各种各样的赋税,比如说吃饭有吃饭的税,睡觉有睡觉税,走路有走路税。总之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都要有,否则的话那就是我当官不利,皇长公主您想啊。我只是一个xixi的县太爷,我哪里敢去跟朝廷对抗呀,当然是朝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我当时还问那传旨的公公,我说倘若百姓们不肯缴税怎么办?那传旨的公公便叫我说,如果是百姓们不肯答应的话,那么就要让人们该打的打,该骂就骂。总之无论如何一定要把税收1ng到手,倘若这些赋税1ng不到手的话,不仅是要让我丢掉乌纱帽,还要我的xìng令,和我这些幕僚师爷还有全体衙役的xìng命,要是您不相信,您尽管可以他们就是了。”
那些幕僚衙役们全都跪下来望着简怀箴连声说道:“是啊,的确是这样的。”
简怀箴坐在那里沉言不语,而简破1ng却颇有些不服气说道:“既然你们是强bi的,那为什么你们各个穿金戴银,这衙men又被修建得像个xi皇宫一样?”
那县令苦着脸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其实这都是那公公来收银子的时候,把剩下的银子赏给了我们。当时本县也怜悯百姓们日子过得苦,还说要把银子分给百姓,但是那公公说了,要把银子拿出来修建县衙。否则的话,皇上会怪罪我的。还说这县衙修葺得越豪华,而赋税征收得越多,我的官职就会升迁得越厉害。倘若不然的话,早晚会撤掉我的官职,还要把我手下的衙役们全都给撤职查办,而他们身上所戴的这些1un七八糟的东西,也都是那公公赏给他们的。”
“哦,那公公经常来吗?长得是什么样子的?”简破1ng刚要说什么就被简怀箴打断了,简怀箴开口向大糊涂县令问道。
简怀箴知道,现在根本不是追究那糊涂县令和衙役们责任的时候,如果他们所说的都是真话的话,那么这其中的问题就在于那个传圣旨来的公公了。
倘若那个传圣旨来的公公,就是假冒圣旨的人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只要从他开始查,顺藤mo瓜,早晚可以查出来龙去脉,所以简怀箴便抓住重点问道。
那县令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事倒也好办,那个公公每个月初一都会来一趟的,他会来把我们收到的赋税全部运走。”
简怀箴现在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她指着那吴山县先斥责道:“你这个县令也当得太糊涂了,你怎么可以让人随随便便的就把你们征收的税收给带走呢?难道你们不是每次要自己上缴国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