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本宫也想过,这对我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倘若能够救你的性命的话,那一切便在所不惜。”
“哦,皇长公主您为什么要想办法来救我呢?我朱见辰也不见得有什么招人待见的地方。”朱见辰忍不住拊掌大笑起来。
简怀箴却神色十分郑重的对他说道:“好,既然你想知道,就让我来告诉你。”
简怀箴和朱见辰两个人正在这里谈着,而了了又在一旁哭了起来。
她一边抹着泪水,一边给简怀箴跪下了。
她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奴婢知道您是这后宫之中最有权势的女人,无论如何也请您救王爷一命。您让了了做牛做马都可以的,了了愿意为您死。”
简怀箴看了了和朱见辰主仆情深,一时之间不禁有些动容。
她对了了说道:“好了,了了,你也不用在这里求本宫了,本宫什么时候说不救辰儿了。辰儿虽然是你的主子,那他也是本宫的亲人,本宫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宗室子弟被杀呢。辰儿,本宫希望你可以一切按照本宫所说的去做,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得到?”
朱见辰忽然高声吟唱起来,他唱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
读到这里,他猛然把手中的破碗放下,转而向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您应该明白我是拒之中的意思了。如果皇长公主还要强人所难的话,那只能恕见辰不陪伴了。”
说完,他便把那毛毡毯往里面拖。
简怀箴还坐在那毛毡毯上呢,如今被他这么一拖,不禁也跟着往里挪,她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简怀箴这才叹了一口气,对朱见辰说道:“事到如今,不管是你想也好不想也好,总要按照我教的法子去做的。倘若不然的话,那么本宫不如现在就先把你交给皇上处置了。”
朱见辰听简怀箴这么一说,他不禁神色有些动容,说道:“皇长公主,我实在是很感谢您了,像我这种被这后宫之中人人都瞧不起的人却能够得到皇长公主的厚爱,我实在是觉得很感激。但是人都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么我便是逃走了又能够怎么样呢?”
朱见辰和简怀箴两个人正在争执的时候,简怀箴就觉得朱见辰这个人实在是一个很有侠士风采的人。
他看上去就像魏晋的名流人士一样不拘小节,这一点让简怀箴觉得很是佩服。
她不认为一个有这样的胸襟的人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所以她始终觉得朱见深既然肯听信二龙现的谣言,因此而来对付自己的宗室兄弟,这让她觉得很是不能理解。
这一天简怀箴和朱见辰谈了很久很久的。
通过这一次长谈,简怀箴忽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深入了解过自己的这个晚辈。
一直以来,她对朱见深都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反而是对朱见辰她便冷落了很多。
这么一来,倒是养成了朱见辰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性子,而且朱见辰潜心向佛,这同朱见深完全是不同的。
朱见辰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对于杀戮、对于政治、对于政权、对于很多旁的世俗的事情他都没有什么心思,这让简怀箴觉得很安慰。
简怀箴同朱见辰彻谈完毕之后,她最终还是对朱见辰说道:“辰儿,本宫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按照本宫所说的去做。”
朱见辰望着简怀箴,目光之中有很深沉的询问之色,道:“皇长公主,您需要辰儿为您做什么?”
简怀箴点了点头,郑重的说:“本宫的确是需要你为本宫做,当然也是需要你为你自己做。毕竟你现在还年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所以本宫要求你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你肯不肯听本宫的话?”
朱见辰犹豫了好久,他看简怀箴面上似乎带着微微的恳求之色,这才点点头说道:“我朱见辰在这后宫之中就像是废人一样,从来没有人肯关心我,如今既然皇长公主对我如同亲人一般,对我如此的诚恳,而我又剩下皇长公主这个亲人了,那么皇长公主所说的我一定尽我所能去做。”
简怀箴听他这么说,心里这才稍微安慰了一些。
她说:“我相信皇上过不了多久就会想办法对付你,本宫去劝说过皇上,但是皇上怎么都不肯听我的。而且我跟皇上之间也有很大的裂缝,相信皇上以后都不会太相信本宫所说的话,所以本宫希望你能够自救。”
“自救?”朱见辰微微一愣。
简怀箴说道:“是啊,自救。你可听过佛家有句话叫做自救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有时候只需要轻轻的回过头就可以把事情换一个角度去考虑了。”
朱见辰听简怀箴这么说,他仍旧是不能想明白。
于是,简怀箴便继续对他说道:“其实我要你做的事情也很简单,辰儿你就听从本宫的。你跟皇上装疯卖傻,我相信皇上会念在兄弟情意上放过你的。”
“什么,要我跟皇上装疯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