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生出了几分好感。
可是,就在这一刹那,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略过唐惊染,身穿白衣的影子,只见唐惊染一席白衣,飘然而来,翩若惊鸿,娇若游龙,美不盛收,那一投足一举手,一笑一颦都不似是人间绝色,而是天上的仙子,凌波出尘。
眼前的上元王氏的确是超凡脱俗,可是比起唐惊染的惊世脱俗,始终还是少了那么一份神韵,更缺少了那么一份气质,比起容貌,她也是远远地不如唐惊染。因此,朱见深原本燃起火焰的双眼,顿时又暗淡下去。
这时候另外一个女子,也像两宫皇太后简怀箴,和皇上行礼,那个女子看上去,果然姿容平常,远远比不得上元王氏,只不过比起上元吴氏的妩媚和娉婷多姿,她自有一种秀外惠中的端方娴雅,那种端方娴雅,是一种安居于室宜家的美,正是这种气质,让她整个人显得温润如玉,虽然看上去,并不十分漂亮,却自然也有一种与常人不同的气质。
在朱见深的眼中,这两人看上去,容貌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半斤八两罢了。不错,他第一眼是觉得上元王氏美,可是同唐惊染比起来,唐惊染就像那,高高飘浮在天上的白云,遥不可及,美人如花隔云端。这两个人都只算是尘埃里的尘土一样,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选谁做皇后又有什么关系。总归他的皇后,都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选谁又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里,朱见深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
“皇上,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妨说出来听听?”周太后在一旁说道:“她一心希望,朱见深能够说出,喜欢的是上元王氏,不抹煞她的颜面,便从一旁提点道:“这上元王氏绝色倾城,像这样的女子,全天下在也找不出第二人来,皇上你可要慎重的考虑呀。”
朱见深忽然看了周太后一眼,像是才从睡梦中醒来一般,说道:“母后说笑了,天下又怎么会,找不出这般漂亮的女子,朕就曾经见过比她漂亮千倍、百倍的女子。”
周太后听到皇上这番话,只觉得十分刺耳,却又不好辩驳,她怕万一辩驳,朱见深心中不乐,一时不高兴,选了那顺天吴氏就不好了。
钱太后则从旁提点道:“所谓娶妻娶贤,这吴氏虽然生的不算貌美,可是为人稳重踏实,是能实实在在辅佐皇上的人,皇上也不妨考虑考虑。”
朱见深听到,两宫皇太后为他介绍,这两个女子,说的不厌其烦,心中有些不乐起来,他又不方便向两宫皇太后发脾气,转而看到简怀箴在他身后笑儿不语,便问道:“不知道太皇姑奶奶,您心中所中意的是哪个?”
简怀箴眼中略过一丝惊乐,她此时没有想到,朱见深会把这难选的事推给她,她笑呵呵地说道:“只要是孙儿喜欢的,本宫自然都喜欢,不知道皇上您中意的是哪个?”
朱见深,无可奈何地抬抬手说道:“不管是上元王氏还好,还是顺天吴氏好,这两个女子都是朕,刚刚才见过的,朕也说不上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
简怀箴和朱见深说话之间,钱皇后已经命人,把两个女子带下去了。
毕竟她们商议选谁做皇后,被这两个女子听到了,始终不太好。钱皇后也是怕她们,将来心生芥蒂,即使她们之中有一个人会成为朱见深的皇后,另外一个也一定会成为妃子,钱皇后可不希望后妃倾轧菲薄。
朱见深笑语恹恹,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您中意的是哪个,您经历过几个朝代,对于选皇后这种事,肯定是非常有经验,朕决定一切听从皇长公主您的意思。”
原来朱见深心中打的,却是另外一个主意,他很喜欢唐惊染。但是,他也知道唐惊染是烛影摇红,和忏情门的掌门人,是一个江湖女子,要想立唐惊染做皇后,似乎是不太可能。
可是唐惊染始终是简怀箴身边的人,倘若他能够讨得简怀箴的欢心,那么亲近唐惊染的机会就会多很多,以后若是他要求简怀箴,把唐惊染送进宫来,说不定简怀箴也会答应他,所以他才去,出言询问简怀箴的意思。
简怀箴见朱见深,似乎是很认真的问自己,她便低下头去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眼中露出一丝坚定地神色。她说道:“本宫想来想去,始终还是觉得,钱太后所言有理,所谓娶妻娶贤,不娶美,身边有一个贤妻随时提点自己,对于皇上处理国事,还是处理别的事情,都有好处的。何况有一个贤德的皇后管理六宫,六宫一定会消停很多,至于上元王氏,皇上不如就封她作贵妃,这个女子看起来也聪明伶俐,自有过人之处,何况长的确实确实很漂亮,想必也是皇上喜欢的。”
朱见深听简怀箴这么说完,一句话也没有反驳她,立刻说道:“好,一切就遵从皇掌公主的意思,如今咱们是开家庭会议,在咱们这家人之中,以皇长公主辈分为尊,皇长公主怎么说,自然就怎么是。”
朱见深的话,听在简怀箴耳中,让简怀箴觉得很安慰,毕竟让朱见深娶一个贤德的皇后,这不仅是她的意思,也不仅是钱皇后的意思,更是先皇朱祁镇的意思。
不过,此时此刻有一个人却不满意了,那个人就是周太后,她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