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也不会处置皇太子的生母吧。是以,王道灵便将心一横,把责任都推到了钱皇后的身上。
钱皇后站起来向简怀箴行了一礼,诚恳地说到:“皇长公主您是知道的,臣妾无可奈何都不会谋害皇上,臣妾宁愿自己死,都不会损害皇上的性命。谋害皇上的事,臣妾绝对做不出来,我给皇上服的丹药就是这王道灵给我的。”
“你说丹药是我给你的,为什么只有你给皇上服用的那颗有毒,而我这里所有的丹药都没有毒呢,”王道灵不服气的说。
简怀箴知道,事到如今不把证据拿出来,无论是周贵人,还是王道灵,恐怕都不会说出事情真相了。
简怀箴叹了口气,她本来想给周贵人一个机会,没想到周贵人冥顽不灵,那么无论有什么后果,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与人无尤。简怀箴撇了一眼香蜡,轻声说道:“香蜡你出来,把你知道的事情说一遍”。
“是”香蜡身体往前走了一步,身体颤抖不已,有些胆怯地看了周贵人一眼,轻声说道:“启禀皇长公主、皇后娘娘,是周贵人的贴身宫女万贞儿来找我,当时我正好缺银两,万贞儿便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说是周贵人给我的,让我在皇后娘娘面前进言,说我有一个同乡王道灵法术高超,能够医好皇上的病。”
“可有这么一回事,”简怀箴看了周贵人一眼。
周贵人望着简怀箴,简怀箴脸上面无表情,从她脸上并不能看出,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周贵人只觉得这个皇长公主深不可测,难怪连皇上都要敬她三分。
尽管如此,周贵人却仍旧是摇摇头说道:“香蜡是胡说的,我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贞儿有这么一回事吗?你私自给了香蜡五百两银子,还买通香蜡,让她在皇后娘娘面前进言,推荐王道灵?”
果然不出万贞儿的所料,周贵人把一切的事情都推托在了万贞儿的身上。万贞儿看了周贵人一眼,又看了简怀箴一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欲言又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简怀箴叹口气,心中十分怜悯万贞儿,见万贞儿情况很是可怜,她便对万贞儿说道:“万贞儿你且起来吧,一切等本宫询问旁人之后,再来问你?”
“是”万贞儿答应着站起来,站到一边去。
周贵人很是诧异,简怀箴为何询问很多人,唯独不问万贞儿,但是看万贞儿像是很害怕,并不像是与简怀箴有什么瓜葛似的。周贵人、王道灵抵死不认,事情陷入僵局。
就在这时候,皇太子朱见深押着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周贵人一眼瞥见朱见深押着那个太监模样的人,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她走上前去斥责朱见深道:“深儿,如今你父皇生死未明,陷害你父皇的凶手也没有查出来,你还有心思捉这小太监玩,快、快把他放了,去向皇长公主好好交待。”
简怀箴见周贵人忽然变的这么激动,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她正想说什么,还没有来得及说,朱见深已经对周贵人说道:“母亲您不知道,这个小太监是我方才在外头看到的,我看见他鬼鬼祟祟包藏祸心,似乎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问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又说不出来,所以我就把他带到这万安宫中,交给皇长公主来审,说不定他与父皇被下毒的案子有关呢。”
原来方才朱见深去太医间吩咐太监们,给朱祁镇炖了补药后,就从太医监出来,他走在路上,看到一个小太监正鬼鬼祟祟地在御花园中,像是四处找人。那个小太监手里抓着一把匕首,样子十分面生,似乎是从来不曾见到过一样。
于是朱见深便走上前去,问他要做什么,小太监非但说不出来,还转头就跑,朱见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上前去踢掉他的匕首,把他抓了回来带给简怀箴审问。
简怀箴点点头,想了想说道:“既然这小太监如此鬼祟,又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罢,派人拖下去乱棍打死罢了。
简怀箴见周贵人看到小太监,突然之间变的很恐慌,下意识觉得小太监似乎与这件案子有关系,所以她才出言恐吓小太监。
果然小太监被简怀箴这么一恐吓之后,整个人被吓得脸色惨白,他跪下来对简怀箴叩头道:“皇长公主饶命,皇长公主请饶命,皇长公主请饶命,小人…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是她…是她…是周贵人她吩咐小人去杀香蜡姑娘的。”
“杀香蜡,简怀箴瞥了小太监一眼,你说周贵人派你杀香蜡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
周贵人抢着往前走了一步,也跪下来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这个小太监说不得是钱皇后的人,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才好,他一定是与钱皇后蓄意勾结,想诬蔑臣妾,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简怀箴瞥了周贵人一眼,镇定的说:“谁是谁非,是非对错本宫一定会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周贵人你先一旁后着,待本宫先来审问这小太监,到底是你的错,还是钱皇后的错,本宫一定能查的出来。”周贵人无奈,只得退回到一边自己的座位上去。
那小太监磕头道:“周贵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