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简怀箴打个手势说道:“姐姐,我今天觉得有些不舒服,不想去洗尘居喝茶了,你一个人去,可以吗?”
简怀箴看了看她神情恹恹,似乎是大病一般,便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我也曾经学过医术,不如就让我为你把脉吧。”
简怀箴边说着边伸手去摸白轻轻的额头,果然发现白轻轻的额头有些滚烫。
白轻轻继续打着手势,同简怀箴说道:“姐姐,不需担心,我这病不是生了什么病,这病正是自小打胎里带来的。每当月初之时,就会浑身恹恹无力,一心只想睡觉,等过些日子病情就会好了。”
简怀箴从来不曾听说过如此奇怪的病症,可是她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是有这种病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因此,她便说道:“轻轻,你一个人好好休息吧。过一会儿,我从洗尘居给你带一些点心来。”
白轻轻闻言,便做了一个手势说道:“谢谢姐姐。”
简怀箴笑了笑,便起身出去了。
和白轻轻相处了这么多日子以来,她已经完全能看懂白轻轻的手势。
白轻轻虽然是个哑女,可是她的手势并不像以前简怀箴的妹子白清清那般熟稔,反而有很多都是简怀箴教给她的。
但是相处下来,简怀箴也能明白她说的每句话的意思。
简怀箴出了小院之后,便径自往前走,走了几步路,她伸出手来往袖中一摸,才发现自己方才走的急,竟然忘记带钱袋了,便转身折回,重新去寻找钱袋。
因为心中挂念白轻轻,她取回钱袋之后,便又去探望白轻轻,她惊讶的发现白轻轻竟然不在房中。
简怀箴十分惦念白轻轻,怕她出了什么事,便四处寻找她,她把所有的房间都找遍了,仍是没有发现白轻轻的影子。
正在焦急的时候,她想到了后院,便径自走到后院。
来到后院之中,她发现白轻轻果然一个人站在那里,她一身白色的衣衫,惊鸿仙子一般。
她站在那里,眼睛望着天空,似乎是在想什么东西一般。
此时此刻,天色已经有些阴沉起来,天地之间渐渐的被薄暮所吞噬。
简怀箴望着白轻轻,方要叮嘱她赶紧回房去,莫要等一会儿下起雨来被淋着才好,却见到白轻轻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来。
简怀箴觉得有些奇怪,便抬眼一看,白轻轻掏出的却不是别个,而是一只信鸽。
那鸽子洁白如雪,在人的手中十分驯服,显然是被驯养过的。
简怀箴大吃一惊,不知道白轻轻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便没有吱声。
只见白轻轻手中正握着一张纸条,她把那纸片绑在信鸽的腿上,然后双手轻轻一扬,那信鸽很快便飞入苍茫长天里了。
简怀箴不由自主的问道:“轻轻,你在做什么?”
白轻轻放信鸽放的十分入神,似乎没有想到身后还有别人,她忽然听到简怀箴询问于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说道:“姐姐,我没有做什么。”
简怀箴听到白轻轻一说话,只觉得浑身冰凉,整个人像是被放置于冰窖之般,半天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指着白轻轻,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轻轻,为什么你会说话?你不是哑女吗?”
白轻轻的脸色变得十分惶恐,她有些惊讶的望着简怀箴,脸上一会儿是委屈的神色,一会儿又是惊惧的神色。
半天才委屈的流下泪,一句话也不说。
简怀箴原本觉得很是痛心,她眸底血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撕裂的伤痛感。
她没有想到自己视之为妹妹的白轻轻,居然会欺骗自己。
最让她不能接受的也许还不是这个,是她以前的妹妹白清清是个哑女,她本来以为自己收养的妹妹白轻轻也是哑女,却没想到她不是,她这是装成哑女一样。
简怀箴只觉得心底所有的情结和梦幻都被打碎了,所以她的眉心隐约便有怒气涌动。
白轻轻嘤嘤的哭泣着,半天却不肯说一句话,任凭简怀箴怎么询问都不肯说。
简怀箴见状也不想逼她,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什么时候想说,就什么时候同我说吧。”
说完,拂袖而去。
简怀箴还没有走出房门,白轻轻忽然抢到她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道:“姐姐,你把我赶走吧,是我不好,是我欺骗了你。”
简怀箴见她楚楚可怜,明眸之间依稀有自己逝去的姐妹白清清的影子。
心中便觉得一软,把她扶起来,扶她坐下,转而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明明不是哑女,却要扮作哑女?你来我这里有什么目的?”
“姐姐,我根本没有想到会遇到您,我也没有什么目的,我一个人行走江湖受尽委屈,没有办法之下我才流浪到这小镇上,承蒙掌柜的好心收留了我在洗尘坊献唱糊口。因为我生的比平常人好看些,所以经常就有人对我毛手毛脚,所以我就假装是一个哑女,不会说话。这么一来,那些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