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忽然变成这般模样,想必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吧?”
“唉”,孙祥用叹口气,低眉敛目道:“罢了,咱家也不瞒着曹公公,不瞒曹公公您说,的确滦州乐平镇穆六村留下了咱家十分悲痛的记忆啊,咱家的哥哥就是在那里失散的。”
“失散?不知道孙公公的哥哥叫什么名字?穆六村的人我倒是认识不少,只要孙公公您能说的上名字,我想我一定可以帮您找到您的哥哥。”曹吉祥见状连忙讨好说道。
孙祥用却连连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多谢曹公公的好意,我找我哥哥已经找了很多年很多年,却一直没有找到,我想恐怕以后是再也找不到了,恐怕我的哥哥他已经不在这个人世。”
曹吉祥想了很久,想来想去,却始终想不起穆六村有姓孙的人。
他见孙祥用表现的很是悲伤,又有心要拉拢孙祥用,便拍着胸脯说:“孙公公,您不妨说来听听吧,说不定我可以帮到您呢。
孙祥用本来不打算告诉曹吉祥,见曹吉祥说得信誓旦旦,似乎真的可以帮到他一样,便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告诉曹公公您吧。曹公公人面很广,说不定可以帮到我也不一定呢。”
“我的哥哥比我大八岁,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在一场瘟疫中死去,只剩下我们兄弟两个人相依为命,我哥哥对我很好很好,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孙祥用这么说,曹吉祥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往事之中了。
孙祥用继续说道:“当时我小的时候,那年景非常差,经常吃不饱饭。我哥哥因为只比我大八岁,年纪也十分幼小,根本照顾不了我,有一次,我生了病,我哥哥想法设法给我治病,他为了得到一笔入宫的费用,就进宫做了太监。把得到的钱全数交给了我,把我托付给邻居一户姓孙的人家。”
“你说什么?”曹吉祥睁大眼睛,望着孙祥用,眼中的表情十分古怪。
孙祥用笑的笑,说道:“曹公公,是否觉得不可思议,这件事却是真的。我跟的姓孙的人家之后,那家人后来逃难到了永州,我们一家就在永州住了下来。”
“姓孙的人本来对我挺好的,可是过了没有多久,我的后母迷上了打马吊,输光了钱,就把我卖给了别人。我被卖给别人之后,过了很多很多的苦日子,乞讨、卖身葬父,什么样的苦日子都过过。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就入宫做了太监。”
孙祥用的话似乎触动了曹吉祥的心事,曹吉祥深深的望着孙祥用,问道:“那后来呢?孙公公您入宫之后,难道没有打听您哥哥的下落吗?”
“何尝没有打听过,我入宫之后,第一件事就去找我的哥哥,我哥哥叫曹深,我的真名叫曹冰。当时我去和内监司的人打听,他们告诉我,宫中原本似乎是有一个叫曹深的小太监,可是后来因为犯过错,被田贵妃给打死了。”
曹吉祥望着孙祥用,眼神变得十分的古怪,古怪之中又多了几分温情,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往前一步,拉着孙祥用的身子,连声道:“阿冰、阿冰,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你的哥哥曹深呀,曹深就是我,我没有死。”
孙祥用像是被雷击打一样,浑身颤抖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是我的哥哥曹深,你怎么会是我的哥哥曹深,我的哥哥曹深早就死了,你是曹吉祥,是势力如日中天的曹吉祥啊。”
“不是的,我就是曹深,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曹吉祥见孙祥用不肯相信自己,眼神顿时变得怅然起来。
他退回几步,重新坐回到位子上,细细回忆当年的事情。
“这件事儿说起来的确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当时跟我一起入宫的的确有一个小太监叫做曹吉祥,而我就叫做曹深,我是滦州乐平镇穆六村的人。当时我的弟弟曹冰生了病,他的病很重很重,可是我却没有银子帮他请医生。没有办法之下,我就入宫做了太监,得到一笔净身费,好给我的弟弟治病。”
孙祥用仍旧满腹狐疑的望着曹吉祥,虽然曹吉祥说得这些话都对,可是这些话是刚才他已经说一次了嘛,曹吉祥只不过是重复一次而已,这并不能证明到什么。
曹吉祥缓缓说道:“当时入宫之后,和我一起入宫的还有一个小太监,他的名字叫曹吉祥,而我就是曹深。我们两个当时被分去伺候田贵妃,田贵妃为人十分暴戾,只要稍微犯一点小错误,就会得到很严厉的惩处。”
“我和曹吉祥在宫中的日子过得非常苦,我们两个互相扶持,就像是亲兄弟那么好。有一次曹吉祥生了重病,是我跑到太医监中,求太医拿药给曹吉祥治病,治愈了他的病,从此,他同我更加亲近了。”曹吉祥仰头望着天,回忆着以前的事情。
“有一次,曹吉祥忽然变得愁眉不展,似乎是遇到了很的事情,整天唉声叹气,还有几次发了错,遭到田贵妃的毒打。我见状便去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曹吉祥告诉我,原来他的家中有亲人生了重病,需要一笔银子救命。”
曹吉祥说到这里,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