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见简怀箴有此训诫,便恭恭敬敬的对着简怀箴张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有此训斥,朕自当谨记在心,永志不忘。”
简怀箴见得朱祁镇是这般的情形,心下也觉甚为欣慰,便对着朱祁镇开口言语道:“皇上既然有此一言,显见心中对于苍生社稷依旧是心有所注,只要常怀悲悯之心,天下便永远是皇上的天下。”
朱祁镇听得简怀箴有此说法,细细思忖了一下便对着简怀箴深施一礼言说道:“多谢皇长公主的教诲,朕心里头明白皇长公主这番言辞的深意了。”
简怀箴见朱祁镇有此情态,心中自是懂得。
简怀箴与朱祁镇用膳完毕后,自回万安宫中不提。
这项朱祁镇正为徐有贞曹吉祥石亨三人争宠之事烦闷不已。另一边,徐有贞也觉察朱祁镇对他不再想往常那般信任。于是他便请来李贤商议。
李贤刚刚走入房中,徐有贞已然迎上前来连声道:“李大人,你来的真好,在下有些事正欲跟你商议一番。”
李贤微微一笑,行礼道:“徐大人有事吩咐便是,何须多礼。”
徐有贞说道:“李大人实在客气,请坐请坐。”
于是李贤落座,徐有贞吩咐下人端上茶来。
李贤见徐有贞欲言又止,便笑道:“徐大人有何事尽管说出便是,李贤愿为大人分忧解劳。”
徐有贞面色这才有了笑容,叹口气道:“李大人有所不知,最近几日我入宫觐见皇上,发现皇上待我已大不如从前。”
“哦,这是怎么回事。”李贤故作惊讶问道。
徐有贞摇摇头,也颇为不解道:“我正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把李大人请来,想要李大人共同参详一番。”
李贤忙道:“李贤多谢徐大人厚爱,在下一定尽己所能,为徐大人分忧,皇上不再信任大人,一定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大人的坏话。”
徐有贞唾了一口茶,点头道:“李大人说的有理,在下心头也有这般想法,只是却不知是谁能在皇上面前参我一本,让皇上对我不再信任。以前曹吉祥和石亨曾多番离间皇上跟我,都不曾成功,这一次却与以往很有些不一样。”
李贤想了好一会,才缓缓道:“我认为徐大人在朝廷中的敌人并不多,而与徐大人不和,又能在皇上面前说的上的话的就更没有几个。李贤想了想去,此事一定和曹吉祥或者石亨有关,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徐有贞想了半日,才说道:“李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次不知道他们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皇上对我不想往常那般的信任。”
李贤低下头去沉思,想了好一会,才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让李贤帮徐大人打听吧。”
徐有贞闻言大喜道:“如此就劳烦李大人了。”
李贤微微一笑说道:“徐大人不必客气,李贤能有今日,也多亏徐大人关照,此番也是投桃报李罢了。”
徐有贞听李贤这么说,心中很是满意,两人又寒暄一番后,李贤便起身告辞。
过了第二天,徐有贞刚上早朝回来,就听到下人前来回报:“启禀大人,李贤李大人求见。”
徐有贞一听是李贤来了,忙道:“快请快请。”
他心中却在想不知李贤昨日打听的事情可曾有了结果。
正想着,李贤已经走了进来。
李贤进来后,便想徐有贞行礼。
徐有贞言道:“李大人不必客气。”
两人像往常一般落座。
徐有贞很想知道李贤昨天帮着打听的事情到底如何,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李贤似乎早已窥探到徐有贞的心意,他四顾无人,这才低声说道:“徐大人昨天托下官打听消息,下官已然打听到了。”
徐有贞很是惊异,忙道:“到底是何人在皇上面前说了在下的坏话,让皇上心中对在下有了芥蒂。”
李贤叹口气道:“果然不出我们所料,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曹吉祥。”
“啊,是曹吉祥,皇上对曹吉祥未必有那般信任,曹吉祥向皇上参奏,皇上居然信了,莫非他手上有什么证据不成?”
徐有贞便问李贤,边在心里盘算是否有什么证据落在曹吉祥手上,可是想来想去却想不出来。
李贤见徐有贞心有疑惑,便缓缓说道:“若不是下官去打听,却也不能打听的到,原来这次确实曹吉祥使用了手段。”
“哦。”徐有贞道了一声问道:“不知曹吉祥这次又耍了什么手段?”
李贤叹息道:“曹吉祥这步棋却走得让人意想不到,他居然买通了皇上最信任的太监孙祥用孙公公。”
“是孙祥用在皇上面前说了我的坏话。”徐有贞不禁有些愤怒了起来,他和孙祥用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却没有想到孙祥用居然帮曹吉祥办事,实在是欺人太甚。
李贤连声劝说道:“徐大人且稍安勿躁,李贤听说并非孙公公在皇上说了徐大人的坏话,而是曹吉祥买通孙公公,把徐大人和皇上